他話音剛落,夏火腳步頓了,轉臉向李涼看過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醉醺醺的,一個很清醒,可醉了的那個眼眸中似燃烈火,醒著的那個卻渾渾噩噩雙眼迷離。
對視只有一秒,下一秒,夏火忽然沖過來,揚起酒瓶在李涼頭上狠狠一砸。
玻璃四濺,流涌。
李涼的朋友們瞬間驚起,看著他們手忙腳,夏火像個孩子那樣前仰后合哈哈大笑。
“你要是沒死再來.我吧,人渣。”
一個月后的某個周末。
李涼頂著還沒掉痂的傷疤和Willy一起去俄勒岡州看火山口湖,他們本打算坐坐船游湖去WizardIsland。
CleetwoodCoveTrail是上船的地方,也是公園唯一可以接湖水的地方,李涼剛走到Z字路中間路口,就看到夏火往岸邊游過來,是唯一黑頭發的人,所以格外顯眼。
他額上的疤頓時了兩下。
他忽然就沒心思去什麼島了,直奔湖邊去。夏火上岸的瞬間,就看到他的,再抬眼,就看到了他的臉。
他出睚眥必報的笑:“沒死。來.你。給嗎。”
【2】
火山口湖水澄澈,像呼倫貝爾草原上的天空那麼藍,夏火穿著藍的泳,亦融了這度如此大的藍里。
水靈靈的大眼睛著他,一改初見時風塵、墮落的樣子,帶著一空山新雨后的純潔。
后來李涼沒有和Willy他們去玩,而是和夏火一起回到酒店。
夏火似乎一點都不怕李涼。
即便進屋之后,李涼做的第一個作是攬的腰,第二個作是抓的手腕,第三個作是把推到墻上。
得很,他們甚至得到彼此脈搏跳的痕跡,李涼笑得流氓氣十足:“你想用什麼姿勢。”
夏火寵辱不驚:“你活好嗎。”
“呵。”李涼對這個問題十分詫異,“我干過的人和你年齡差不多,懂麼。”
“你還覺得自己厲害?”夏火歪著腦袋,淡漠看著李涼。
李涼目變利,想說什麼。
夏火先開口:“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臟。”
李涼下意識眉頭蹙起,丟給一個晦暗不明的眼神。
夏火終于出一抹譏笑,手推開他,長臂一,反客為主把他推到墻上,踮著腳尖,撐著墻,特不屑的瞪著他:“也想搞臟我?”
李涼饒有趣味:“怎麼,你是干凈的?”
夏火想都沒想:“當然了。”
李涼攥住手腕的指節了,眼眸中曖昧更深。
而夏火下一句又話鋒一轉:“因為——”挑眉,“我有男節,只睡干凈的。”
李涼實實在在的愣了一瞬,幾秒后他丟開忽然大笑:“我保證,這是我活這麼大聽到的最搞笑的笑話。”
夏火瞪著他:“笑夠了就滾。”
“妹妹,和自己的人睡才貞潔,懂麼。”
李涼笑得臉都紅了,“就你還干凈,咱倆都是在泥潭里打過滾的人,不過是我更臟一點而已,你五十步笑起我這百步來了,哈哈哈……你怎麼那麼可。”
李涼笑得毫不收斂,夏火手要打他,被他攥住胳膊直接往懷里帶,接著到床上來了。
“滾蛋!人渣!你敢來我殺了你!”夏火推他也推不,只好大罵。
李涼不威脅:“不想我你也行,你要告訴我三件事。”
“滾!”夏火怒氣沖沖。
“第一,告訴我你什麼。”
李涼悠然自得:“第二,把你微信給我,加好友之后不許刪。”
“第三……”李涼挑眉,“還沒想好,但我不會為難你。”
夏火“呸”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我最討厭有人威脅我。”
李涼點點頭,低頭咬在脖頸上,夏火悶哼一聲,疼的一。
他使足了力氣咬,咬出來,舐了一番,才抬起臉:“寶貝,你覺得我是什麼善茬?”
他抬眼:“你瞧瞧我頭上這個疤,破相了知道嗎,永遠會有痕跡,知道嗎?”
夏火目掃過去,他額上的疤從進門之后就悄悄看過好多次。
“所以你也要我留疤?”
“哦那倒不至于。”他簡直像條毒蛇,鷙惡毒,“就是提醒你,你說過的話而已。”
夏火瞬間想起酒瓶在他腦袋上綻開的時候,說過什麼。
輕笑一聲,抬了抬脖子吻上他的,只一下又躺回去:“要睡就睡,尋歡作樂,又不是第一次。”打量著他的臉龐,“好久沒睡到國男了,我試試好用嗎。”
李涼目冰涼,好似沉浮著無數碎冰。
夏火儼然不耐煩了:“再猶豫一秒,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不行。”
“啊……”
話剛落李涼就扯開的服。
而夏火這一聲驚呼,從第一聲起,就再沒停下來過。
纏纏綿綿,浪不堪。
他們都是拋棄了的人。
他們都不怕墮落,與其在黑暗中絕,不如在黑暗中狂歡。
第二天拂曉,李涼拍了拍一灘泥的夏火:“你說我行不行。”
夏火艱難的抬起胳膊,朝他比了個中指。
李涼愉悅大笑:“從沒見過你這麼犟的孩,剛才哭的不是你,丟了好幾次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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