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涼的母親希他和程家的小姐結婚，算不上的聯姻，只是李涼母親格外喜歡程月，喜歡到恨不得李涼直接把人娶回家生孩子。

李涼對于這樣的安排當然是排斥的。

但是這位程小姐對李涼卻早就深種，他們上的同一所高中，早就喜歡上他，后來李涼出國，考上了北大學心理學。

李涼有抑郁癥這件事，李涼的母親知道，把這件事告訴了程月，而程月正是利用這一點，開始一步步靠近李涼。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很意外的場景，當時在下大暴雨，李涼在街上淋雨走，程月路過，下車給他送傘。

他們都看過彼此的照片，李涼知道是誰，沒有收。

第二次見面，兩家的家長安排他們到酌月小憩吃飯，程月很懂得為人世這一套，加上對李涼已經默默關注很多年，所以相過程中，李涼并不排斥。

吃完飯之后，李涼送程月回家，半路又下暴雨了，李涼開得很慢。

程月到家之后，沒有下車，忽然慨：“我很謝這場雨。”

李涼聽見了，但沒搭話。

程月兀自說道：“這場雨讓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延長了兩個小時，我們的緣分也延長了兩個小時。”

因為這句話，李涼對程月忽然就沒那麼排斥了，他認真說：“你是個好孩，別在我這棵爛樹上吊死。”

程月只笑，沒有說話。

沒過幾天，仍然出現在李涼面前，這次是李涼母親打電話把來的。因為李涼和父親吵架，把自己關在屋里，誰都沒本事把門開。

程月學過心理學，在門口和李涼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話。

說著說著，門打開了。

李涼走了出來，程月以為自己的話見效了。

可他的目卻穿過的肩膀往后看去。

轉頭，正對上夏火那張妖艷的臉。

夏火并沒看程月一眼，徑直走上前推了李涼一把：“你混蛋啊，大半夜把我過來，困死了。”

李涼笑的很壞：“你有本事別來啊，反正我這不缺人。”

夏火這才看了程月一眼：“不讓我找對象，你自己倒是金屋藏了，得，最近有個明星正追我，我要不就松口和他好得了。”

李涼仍然笑著，只是眼眸中染上幾分狠厲：“你敢。”

夏火說：“你試試。”

他們兩個人一來二去，程月明白了什麼，什麼也沒問，轉下樓了。

夏火看著程月的背影，笑臉垮了下來：“李涼，真的你。”

“那又怎麼樣。”

“剛才勸你的話我都聽見了，有耐心，又專業，對你又是真心的，和在一起，你會擺黑暗的。”夏火笑著，“而我們兩個都是病人，在一起只會更糟糕。”

李涼繃著下，什麼也沒說。

夏火轉要走，他忽然沖上前把攔腰抱住。

“或許我們才最應該在一起，能給我傘，但是我不需要傘，我只需要陪我淋雨的人。”

剛和父親爭吵過的他，剛從自殺邊緣走回來的他，和往常一樣在夏火一個人面前，本能的展出自己的全部脆弱。

夏火的眼淚撲簌簌落下：“可我不知道，我們是同病相憐的依賴，還是互相救贖的。”

“或許都有呢。”

李涼抱住：“火火，我們別在這，我帶你去找答案吧。”

【9】

李涼所說的答案是一場歡。

他們驅車前往李涼自己的公寓，進門之后他們沒有保留，把彼此給了對方，一如許多年前一樣。

人應該是什麼樣子？

擁抱的時候，恨不得把彼此嵌進自己的里。接吻的時候，會涌出類似電般的悸。歡好的時候是靈魂，而非.統治。

這三點，他們都擁有。

李涼忽然想到什麼：“我在宋雨狂上，從沒得到過這麼強烈的覺，這種強烈不僅僅是和的催化，還有一種巨大的安全，同類的認同。”

“我對陳軻的覺原本在幾年前就該淡化的，他原本應該為我好記憶的一部分，我會永遠懷念他，但因為他父母的傷害，導致我現在再想起他，只剩下痛，我早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宋雨狂是我在和父親關系決裂之后，出現的一道，死在最溫暖我的時刻，所以我不會忘記。但這是嗎？我這兩年一直在問自己，答案十次有八次都是——這不是。”

又一次的赤誠相對。

夏火有點慨，哪能看得出來，他們倆一開始都想要了對方的命。

忽然之間陷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火忽然從床上起來。

“我給你跳一支舞吧。”

夏火隨意把被撕得七八糟的子套在上，然后開始跳舞。

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神經質的，但誰讓他們倆都有病，所以并不覺得違和。

跳的不好，作很僵，也不連貫，但李涼還是看的很認真。

末了，他問：“你知道我想到什麼嗎？”

“什麼？”

“我想到宋雨狂了。”他苦笑，“宋雨狂就是學跳舞出。”

夏火吃驚：“陳軻也是。”

李涼愣了愣，才笑：“看來我們真的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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