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穹看著來人,臉沒有那般囂張了,開口道:“這個人不解決,對我們也是一大禍患。”
老者站在人群外,幾輛車子,仿佛與他們完全不是一個路子上的,“小江總的名聲如今可是比你父親要大的多了。”
江逾白隔著一段距離,隔著一行人,看著老者,微微笑著:“吳老先生。”
吳父呵呵一笑,“江總還是很有眼力,真是優秀的后輩。”
“吳先生……禍不及人與孩子,吳老先生生意做得這樣大,而且在外那麼好的風評,做事應該是非常講道理的。”
“老頭子一個了,什麼道理不道理的。”吳父擺擺手。
“犬子做事張狂,多有得罪,還需江總不要見怪。”
盛年沒有說話,看著來人,溫潤和善。
其實最危險的人,往往不是出爪子的老虎,而是那樣溫順,讓人降低防備的貓。
因為不確定對方什麼時候出其不意的出利爪,吳父就是這樣的人,面上溫和有禮,可是做事狠辣不留余地。
“吳老先生,老來得了這一雙兒,自然是驕縱,慣養著的,能力范圍之給他所有,所以才有了吳公子如此張狂的做事風格,這有些人有些事,不能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江逾白開口說,倒是有些不給面子了。
“小江先生是做大事的人,人嘛……就那麼回事。”
“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還做什麼大事?”江逾白說,在這事上,他寸步不讓。
這讓吳父的臉很不好,語氣也冷了很多:“小江總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呢。”
江逾白不說話,只是目深沉。
盛年手里出了汗。
畢竟,對方有槍,他們這些人豈不是到時候真的了靶子了?
江逾白始終握著的手,的。
盛年只看見他的背比以往好似清瘦了些,但比任何的時候似乎都有安全。
“吳老先生,這如果是在境外的話,您還跟我們廢話什麼,對不對?”
但這畢竟是在國,這樣惡劣的事件,想走是不容易的。
吳父自然是有自己的顧慮。
他帶著這麼多人境已經是相當的冒險了。
吳父看著自己的兒子,空有野心,卻能力不濟,沉了沉眼:“回去。”
吳穹有些不敢相信,“爸,我們怕他干什麼?就算是不能在國手,也可以全部綁回去。”
到時,無論是江逾白還是盛年,都由他任意宰割了。
吳父也不是沒想過,只是這麼多人,又在這樣的地方。
江逾白若是肯乖乖就范還行,如果不肯,必然會鬧出一番靜來。
那才麻煩呢。
但是,如果不把江逾白帶走,也的確是讓人很不放心。
畢竟到底是誰將國的生意攪黃的,現在也沒有個頭緒。
江逾白看出吳父的為難,笑了笑,“吳老先生,我知道您在意什麼,也想知道什麼,只要……跟我的人沒事,我愿意跟您出境。”
吳父是有些心的。
“爸,那個人也要帶走。”
“如果吳公子還執意如此,我們拼上這些人,都不會讓你好過。”江逾白道,眼神冷厲。
“好了,別吵了。”
“那我答應你。”
盛年不樂意了,江逾白側目,低道:“聽話。”
這聲聽話,讓盛年一下就紅了眼,“那我們做這些有什麼意義?”
男人的手指落在的發頂,“當然有意義,讓我知道,你多還有點在意我。”
盛年都要瘋了,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說這些?
吸了吸鼻子,在這樣的時刻又不能與他爭辯。
就見著他朝著應序彰使了個眼。
“上車,我們走。”
盛年自然是不樂意的,但果斷的聽他的話,往車上走。
吳穹紅了眼眶,對著自己的父親吼道:“爸,只要拿住這個人,這個江逾白什麼都肯做的,這人走了,豈不是沒有了把柄?”
吳父哪里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厲聲道:“先走。”
吳穹不死心,都到了這一步了,他怎麼能放棄?
盛年上了車,江逾白對著應序彰低語了一番。
應序彰臉凝重,卻還是點了下頭。
上了車,盛年隔著車窗看著江逾白與他們背道而馳,忽然,的嗓子眼就酸難的很,眼眶也覺得有些泛疼。
吳穹不不愿的上了車,只是看著車子啟的那一瞬間,他讓手下開車沖過去。
車子直直撞向了應序彰的車,盛年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甩了出去,然后被安全帶給扯了回來。
這一變故,江逾白腦子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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