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嚇壞了,“姐?”
盛夏拎著行李走出宋凜的住所,他想送,沒讓。
如果他送的話,一定會舍不得他的。
會像當年發了瘋一樣找他那樣,毫無原則了。
可是,真的忘不掉也不能原諒吳彤對做過的一切。
真的做到了收養吳彤的孩子,那失去的那個孩子,算什麼呢?
盛夏覺得這對自己太殘忍了,對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也太殘忍了。
站在北城的街道,燈火通明的城市街道上,很喧鬧,卻覺得好孤單,冷風習習的夜里的,上還穿著他的外套。
在機場,這件服給穿上的時候,覺得好暖和的呀,可是現在卻覺得好冷,冷到渾都在打寒戰。
又冷覺得又孤單,不知道要去哪里?
唯一能找的就是盛年。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盛夏就崩潰的哭了。
“姐,你怎麼了?”盛年焦急又擔憂地問。
可姐姐也不回復。
“年年,我真的沒有想象中的堅強。”
聽到姐姐回話,盛年先松了口氣,寬著:“沒事,沒事的,就算沒有那麼堅強也沒關系的,你脆弱的時候我幫你撐著唄,姐姐你要先告訴我,你怎麼了呀,不然我真的很擔心。”
盛夏一邊著眼淚,一邊了自己的緒:“宋凜想離婚。”
就像是他說的,兩個人的婚姻早已不作數了。
盛年驚訝極了,放下心中的疑,“姐,這樣……你先給我發一個定位好不好,讓我知道你在哪里?然后我讓人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去住酒店,我剛才就是太難了,我一時間沒有崩住。”盛夏說,是姐姐呀,不能總是給盛年添麻煩的,能解決好這些問題。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擔心,你就站在那不要,我讓人去接你。”
盛夏應了。
接到了電話,盛年給尤優打電話。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尤優的電話打通了,卻沒有人接聽。
問了應序淮,他在出差。
盛年沒辦法,只能給宋卿時打電話。
本來不想再麻煩他的,可是……姐姐的事,也容不得有太長時間的考慮。
宋卿時接到電話,也沒多說,就說半個小時給回電話。
盛年看了看時間,現在應該能趕上最后一班的航班去北城的。
也不敢耽擱,就穿好服,讓喬東送去機場。
路上,給江逾白打了一通電話。
他聽說宋凜提的離婚時,也很驚訝。
“什麼?”
“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好好養著,這邊的事你也先別管了,我先去北城。”
江逾白扶額,“你這折騰的……也太累了。”
“好了,知道了,會注意休息的,掛了。”
江逾白也想不通,宋凜竟然要跟盛夏離婚?
從他認識宋凜開始,盛夏就是宋凜的神。
用宋凜自己的話說,那就是他的心頭啊,眼珠子啊。
他怎麼舍得呢?
江逾白給宋凜打電話,電話打過去了,卻沒有接。
他吐了口氣,躺在床上,算了,他還是好好養著吧,如果他現在好著,就可以陪著盛年一起去北城了,而不是讓一個人。
想到一個人,他又忍不住的擔憂。
微信上告訴:【你落地給我消息,我等著你。】
盛年坐在車里看到這樣的消息,心還是忍不住的一陣。
有人這樣惦記著,真好呀。
【好,我落地后,第一時間給你發消息,但是你別等我,我要凌晨才到,這樣不利于你的傷口恢復,你現在就睡。】
江逾白看著這樣的消息,角忍不住上揚。
的關心與在意,他收到了。
回了句“嗯”,他就真的聽的話,設置了鬧鈴后,他就閉上了眼睛。
盛年飛機落地北城,剛要給江逾白發消息,他的電話打過來。
還有些不高興,聽說他定了鬧鈴,盛年忍不住就笑了。
“恩,司機接上我了,你放心吧,你早些睡,明天早上跟你說況。”
掛了江逾白的電話,盛年去酒店找姐姐。
在行政酒廊盛年見到了在喝酒的盛夏,還有陪著的宋卿時。
“你可來了。”宋卿時顯然是搞不定姐的。
盛夏看著喝了兩瓶了,就知道心里真的難。
走過去,輕輕抱住盛夏,“喝好了沒,喝好了,就回去睡覺了,好不好?”
盛夏搖頭,“我不要回去睡覺,總是做夢夢到他,好難。”
盛年鼻頭一酸,靜靜的聽著。
“這麼些年了,總是做夢夢到他呢,他從夢里出現了,然后我們經歷了很多事,事快要過去了,我們卻分開了,年年……好可惜呀,我覺得好可惜。”
盛夏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
盛年輕輕拍著姐姐的肩膀。
盛夏哭夠了就喝,盛年怎麼都勸不回去。
本來想讓宋卿時跟他抬進去。
可是剛把姐姐扛起來,就歇斯底里的鬧起來了。
沒有辦法,盛夏只能打電話,讓宋凜過來,先把人弄回房間,不然今天晚上要鬧騰一宿。
宋凜也沒想到盛夏會喝酒。
他一直跟著,看著宋卿時將接走了,他才放心回去的。
可是見到盛夏,聽到盛夏喝醉了,還在喊他的名字,宋凜一下眼眶就紅了。
他只覺得嗓子眼像是卡著一顆酸梅,上不來,下不去的,讓他太難了。
“夏夏,我們回去了。”宋凜哄著盛夏。
盛夏幽幽睜開眼睛,看著宋凜英俊的臉龐,手指了,然后憨憨的朝著他笑:“宋凜呀……”
“是我,先回去睡覺,好不好?”
盛夏先點頭,然后又搖頭,“不好,我不想聽你的話了。”
“對不起。”
“宋凜,我真的好你,好你的……可是這麼些年了,我真的太痛苦了……”
盛夏說著,說著掉下眼淚來。
真的無法接,接不了那個孩子。
宋凜聽到這話,心絞在一起的疼。
他將抱在懷里,的擁著。
這幾年真的太難,太痛苦了,他明白的。
他捋著的頭發,“我知道,我知道的。”
那樣好,應該可以幸福的。
“孩子沒了……”
宋凜眼淚都掉下來了,是呀,他與的孩子沒了。
沒有為遮風擋雨過,反而給帶來這麼多的風雨……他還有什麼理由再綁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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