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不懂好端端的母親為什麼傷心難過。
現在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因為母親所有的痛苦和悲傷,都是這個人男人賜予的。
“繼續流下去你會死的。”溫孝無奈的開口。
他知道溫雅不會認,這麼多來,他也沒想過說出來。
畢竟要說早說了,何必等到今日。
只是他知道,溫宿不會留活口,他們加起來都不是溫宿和黑袍男子的對手。
他這樣做,是為了讓溫宿心神大,然后有機可乘。
那個墨行是個聰明人,抓住了時機,一舉將他擊傷。
“死了也不要你不管。”溫雅冷冰冰的說道。
其實,從未用這般冰冷的語氣,對待過旁人。
黑袍男子過來后,溫宿從戰圈中退出,凌空一躍朝著溫孝撲來。
“我要將你碎尸萬段。”伴隨著殺氣而來的是溫宿咬牙切齒的聲音。
溫孝冷哼,并未打算跟他周旋,因為他直接將手中的溫雅甩了出去。
了他十幾年爹爹的兒朝他飛來,溫宿猛的收掌。
也許他們之間真的沒有緣關系,但他們之間的父是真的。
攻向溫孝的那一掌若不收回,迎面而來的溫雅必死無疑。
他生生將掌力撤回,哪怕自己到這力量的反噬也不愿傷害。
看到這一切的溫雅,眸中蓄滿淚水,心底劃過暖流和。
就在對方被反噬的時候,溫孝猛的揮掌攻向他,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害怕溫孝攻擊的余波傷到溫雅,溫宿凌空一翻,將溫雅死死的護在懷中,用自己的背脊承所有的力量。
“爹。”看著他搖搖墜的軀,溫雅聲嘶力竭。
即使最后落地的時候,溫宿也沒有讓先掉下去。
落地后,溫宿死死捂住心門,剛才溫孝那一掌,讓他的心脈損,短時間無法恢復。
如果不是溫雅扶著,他險些摔倒在地。
“嘖嘖嘖,你對雅兒還真是寵。”溫孝皮笑不笑的開口。
他剛才就是在賭。
賭溫宿對的。
哪怕是一條狗,養久了也會有,何況是人。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主人。”黑袍男子見溫宿傷,立即向他奔來。
他的命是溫宿救的,所以一直對他十分衷心。
見到他,溫宿忽然出一抹詭異的笑。
一聲痛苦的悶哼傳來,只見黑袍男子上的力,以眼可見的速度被溫宿吸走。
直到倒地的那一刻,黑袍男子都不敢置信。
但是他沒有反抗,如果沒有溫宿他早就死了。
只要能夠為他所用,他也算死得其所。
林蓉上前將溫雅護在懷中,扯下一截袖替包扎。
此時,溫宿氣勢陡然增強,掌風如箭頓時朝著墨行去。
墨行凝眉,全力應付,本來重傷的溫宿已經不是他們的對手了,但對方吸收了黑袍男子的功力后,傷勢修復了大半。
就在墨行正凝聚畢生的功力時,溫宿忽然撤掌,朝著溫孝而去。
原來溫宿是在故弄玄虛,他真正想要對付的是溫孝那個大混蛋。
他向墨行發攻擊,是為了讓溫孝放松警惕,這樣便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果然,毫無防備的他生生了溫宿這一掌,影猛的向后,重重砸在一顆壯的大樹上。
“等他死后,下一個就會到我們。”墨行神嚴肅,心底思考著對付他的辦法。
拼不是辦法,只能智取。
蕭然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們一起上。”
一時間紫風和功力最弱的風若晴也圍了過來,就連心脈損的白止也站了起來。
溫雅心狠狠痛著,既不希蕭然他們輸,也不希溫宿敗。
心的煎熬加上脖頸的傷,讓心力瘁,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數道影在空中纏,半晌后,紫風和白止落了下來,至于風若晴則沒有上去,一直站在下面觀戰。
紫風落地后,立即跑了過去,為他輸送自己的力。
孤家寡人的白止則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只能自行調息。
蕭然兄妹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墨行則躍到了上方攻擊溫宿的天靈蓋。
在他們三人的集攻擊下,溫宿終于出現了。
溫孝顧不上調息,提氣一躍朝著溫宿的背門襲來。
到后襲來的氣息,溫宿立即轉推出一掌。
就在他襲向溫孝的那一霎,蕭然揮舞手中的長劍,快準狠的刺穿了他的膛。
溫孝趁機在他上補了一掌,當長劍從他拔出來的那一刻,溫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墜落。
鮮從他口中狂涌,他不甘的看向這些人,他好不甘心。
林蓉早已放下溫雅朝著他撲了過來,將他的抱在懷中。
林蓉深的向他,滾燙的眼淚如珠子般掉落,“我這一生唯一過的男人只有你,我早知道你手上沾滿鮮,所以我日日念佛吃齋,就是希能減輕你上的罪孽。”
溫宿抖,但由于傷太重,他已經說不出一個字。
他越過林蓉,將目投向蕭然。
很明顯他有話想對蕭然說,蕭然手中的長劍還在滴,他現在的心十分復雜。
他沉默了片刻,還是走了上去。
“不...不要讓雅兒知...道。”他拼盡全力說完這幾個字后,就斷氣了。
林蓉淚眼婆娑的看著溫宿,低喃道:“不要讓雅兒知道的爹爹是死在你的手里。”
話落,角也溢出了鮮。
等蕭然等人上前才發現,林蓉的口了一把簪子。
殉了。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應,溫雅忽然睜開雙眼。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瘋了。
在這個世界上最疼的爹娘都走了,發瘋的將他們兩人的尸抱在懷中,放聲大哭。
凄厲的哭聲讓每個人心中都不好。
溫孝在不知不覺中拿過了蕭然的那把劍,然后上前兩步,看向溫雅道:“他們都死了,你跟我回溫家堡吧。”
溫雅寫滿悲傷的臉掃到他手中滴的長劍時,痛苦的閉上眼,嘶吼道:“我永遠都不會認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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