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過會跟說剛剛去格林豪泰的事,所以打完這個電話我就開始履行承諾,把再見謝志清的事說了一遍,而且還是毫無保留的那種。
聽完直接就炸了,“什麼,這混蛋王八蛋加八級的,居然從一開始就是居心不良,帶著目的娶你的,你們真是一家人都瞎眼了,竟然看上這麼個不要臉的白眼狼。”
這下好了,連我爸媽都一并被給罵了,但罵的很對,我們一家人真的是都眼瞎了,他們把謝志清當兒子看待,我把他當絕世好丈夫。
我很擔心,要是爸媽知道謝志清這個所謂的好婿是他們用一套房子換來的,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所以我請求堂姐無論如何都不要把這事告訴他他們。
堂姐也怕我爸媽傷心,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卻說只要不是什麼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能守口如瓶的,至于什麼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
今晚我們又是一起睡的,唯一不同的是很主的把空調的溫度給我打高了,睡前還不忘叮囑我吃藥,而要是不提醒我,我還真的會忘了,誰讓我現在是人逢喜事神爽呢?
第二天楚慕楓來的早的,我們這才剛起來他就來敲門了,蓬頭垢面的給他開了門,我和堂姐就沖進了洗手間,他則安靜的在房間里搗鼓起了相機和攝影機。
上午我們一起去洗照片,準備把上次和這次拍的一起洗出來,說實在的,那種極其不雅的照片我還真是沒臉拿去洗,更怕看到他們把照片洗出來之后的表。
要不是因為那照片是重要的證據,我肯定是刪的比什麼都快,謝志清真是讓我丟盡了人。
其實我本來是想讓楚慕楓一個人來的,而他也沒有主說要我一起來,是堂姐把把我推給他的。
看我不愿意,楚慕楓還說他一個人就夠了,堂姐把我拉到一旁諄諄教導,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都推給他一人不太好。
我想想也對,那樣做我也太自私了,我覺得洗這種照片丟人,難道他就不會這樣覺得麼?我真差勁,還好有堂姐在一旁幫襯著。
那些照片我們洗了兩份,一份給我,另一份自然是給了楚慕楓,離婚可是我們共同的目的,而證據也是可以共用的。
回去之后他又把昨晚的攝影給我拷貝了一份在電腦里,然后將相機和手機都收拾好了,那本就是他的東西,肯定要帶回去的。
至此為止,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就正式結束了,以后也沒有并肩作戰的必要,估計連見個面都難吧。
所謂傷心人難留是傷心地,我以為自己以后應該都不會再來上海這個讓我傷心絕的地方了,只是世事難料,后面會再發生什麼,那不是我能決定的。
想到我還欠著他一頓飯,便趁著他還沒走,邀請他中午一起出去吃個飯,先把這人還了再說,否則時間一久我很有可能會忘記,即便記得也未必有機會。
他看了看時間,猶豫了一下才答應下來,不過因為他下午還有事要忙,便要求我不要去太遠的地方,在這附近就好。
我拿堂姐的手機查詢了一下周邊地圖,最后選了一家西餐廳,本來是要堂姐一起去的,結果說要回家了,讓我們自己去就好了。
說來也是該回家了,從前天晚上下班就過來跟我在一起,姐夫肯定是想了的,我要是再挽留就太強人所難了。
約好晚上請和姐夫一起吃飯,我們便出門下樓,看上了車我才跟著楚慕楓去了停車場,去了選好的餐廳。
他好像有什麼心事,或者說有急事更準確些,不但吃飯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而且期間還看了好幾次時間。
“有事兒?”當他第五次抬手看時間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問了。
“嗯,是有點事。”他并不否認,應了一聲看向我的餐盤。
“那你吃好了麼?”我看著他那只吃了一半的餐盤,低聲問道。
“差不多了,你呢?”他今天顯得比任何時候都沒有耐,不但時不時的看手表,還拿過幾次手機,甚至還響過一次手機,只是沒有接。
“我吃完了。”我連忙起,“有事你就去忙吧,我去買單。”
“抱歉啊,那我先送你回去吧。”他收起手機也跟著站了起來。
“不用了,正好下午沒事,我想四走走。”其實我下午只想痛痛快快的睡一覺,然后等著堂姐過來與我會合,吃完晚飯就走。
“那好,你自己路上小心點,有事可以打我電話。”他說的這麼輕巧,本就忘了我現在沒手機,還怎麼打他電話?
“好的,你去忙吧,別耽誤正事。”我笑笑,對著服務員招了招手準備買單了。
他抬就走,但走了沒幾步又回過頭來看著我,“對了,今天你什麼時候的飛機,我看能不能趕過來送你。”
我搖頭拒絕,“不用了,到時候我會跟我姐和姐夫一起去的,你放心吧,快點去辦你的事了。”
“也好,那我走了。”他這才轉回頭快步往外走去。
我買了單出去,直接打車回了酒店,手機壞了不能用就只能用電腦了,本來是只是想看看電影瀏覽新聞之類的,結果卻習慣的打開了郵箱。
郵箱里躺著一封新郵件,是大叔上午剛發來的,寫的是今晚的班次信息,他很細心,知道我手機壞了,所以才發到郵箱。
他甚至還在郵件里說,雖然昨晚沒有跟我提個醒,但他知道我只要開電腦之后必定會打開郵箱的,我能說他猜得真的很準嗎?
或許這不是他猜得,只是他對我太過了解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應該會很輕松吧?但愿他真的能給我幸福。
給他回了封謝郵件,本沒指他會回復,不料幾分鐘之后就收到了新郵件,正是他發來的。
雖然一般況下我們的郵箱都是綁定了手機的,但他能回復的這麼快還是出乎我的預料,難道他不用帶孩子麼?
我是這樣想的,也就這麼問了,結果他告訴我說,秦子被爺爺帶出去玩了,今天一整個下午他都有空,就等晚上來接我了。
真好,不但有人想著我,這人還等在著我,莫名的,讓我鼻子一陣發酸,吸了吸鼻子我開始跟他聊起了郵件,來來去去的發了很多封。
后來我真的困了,這才跟他說我要午睡了,先關電腦,有事等回去再說,然后便把電腦扔一旁,抱著份莫名其妙的睡著了。
因為晚上還要趕飛機,堂姐和姐夫便早早的過來了說是去晚飯,可這個時候離飛機起飛還有好幾個小時。
我把航班時間告訴他們,他們也覺的太早了點,便坐在房間里聊起了天,當然,我跟堂姐這次呆的時間那麼長,該不該聊的都聊了,所以現在肯定是要跟幾個月都沒見的姐夫聊聊了。
可能是因為跟姐夫相的時間不多,兩人聊起天來唯一的共同話題就是堂姐了,而有些事當著的面又不好說,真是糾結。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覺這次看到他們夫妻,和五一他們回家的時候有些不同,似乎兩人的淡了很多,難道還是因為孩子的事麼?
疑的看了看他們,我也不好問,只能在心里祈禱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他們的那麼好怎麼會出問題呢?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我便收拾好行李退了房,然后跟他們一起出去吃晚餐,飯后他們把我送去了機場。
跟堂姐夫妻揮手告別的時候,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四周,莫名的就想要尋找楚慕楓的影,但終究是什麼都沒看到。
上海,我是時候跟你說再見了,那我可還會再回來?又是否還能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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