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彥抱著酒瓶,像瘋子一樣,又哭又笑。
他用牙咬住食指關節,直到留下很深的牙印才肯松開,深吸一口氣,才覺到自己終于活了過來。
面對歐曼的問題,他一個不落的逐一回答。
“因為我,所以不想跟離婚。”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我的,不可能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最后一個問題……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著歐曼的眼睛,十分認真的問:“你相信嗎,在此之前,我本不知道,喬沫就是我老婆的事。”
“這怎麼可能呢?”歐曼訝異道。
蕭哲彥輕呵一聲,知道一定不會相信,因為連他自己覺得難以置信,怎麼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呢。
他又舉起酒瓶,把剩下的酒干了,用手抹了一把角的酒漬,眼底是無盡的傷。
“我們認識的第一天,當時我連的樣子都沒看清,就帶去領了證。”
“因為工作的緣故,我需要離開三年,我媽擔心我出事,就我在離開前,必須先結婚,不然就不讓我走。”
“那時候我有朋友,但是不愿意這麼早就結婚,跟我提出了分手。”
“沒有辦法,我只好去相親,想找個人先替我盡三年的孝。”
“這個人,喬羽,上背負著三十萬的債務。”
“為了錢,我為了前途,就這樣,我們協議結婚,當時說好的,等我回來就離婚。”
“可世事難料,我媽得了絕癥,說走就走了。”
“我回來后才知道,是喬羽幫我媽料理的后事。”
“我原本不想這麼快就離婚的,可所有人都告訴我,喬羽懷孕了。”
“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所以這個孩子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呢?”
話聽到這里,歐曼又有了幾個疑問,也不著急尋找答案,耐心等著蕭哲彥把后面的話說完。
“我為了全跟孩子的父親,就提出了盡快離婚。”
“喬羽沒有意見,同意跟我離婚,后來我們約了好幾次去民政局辦手續,都被一些突發狀況給打。”
“從我回來,我們就沒有見過面,一直都是發短信通,連電話都沒打過一個。”
“一次又一次的錯過,讓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喬沫竟然就是喬羽。”
“我不知道改名字的事,而我也因為工作原因,臨時用了蕭哲彥這個名字。”
“不知道蕭哲彥,就是蕭旭。”
“我不知道喬羽,就是現在的喬沫。”
“直到幾天前,我們最后一次約在民政局門口見面,提前知道了我的份,選擇不辭而別。”
“我從我媽留給我的里,看到了我們的結婚證。”
“這時,我才發現,我錯的到底有多離譜。”
“我一直以為,還著別的男人,心甘愿的為那個男人生孩子。”
“我瘋狂的因為那個不存在的男人吃醋,甚至一度想跟這輩子不再見面。”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應該可以好好的活著,而不是帶著未出世的孩子,憾的離開。”
他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嗓子啞到近乎失聲。
歐曼從他講的故事里,大概也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在他昏睡過去之前,歐曼搖了搖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問:
“你不是說你們沒發生過關系嗎?那孩子是怎麼來的?”
蕭哲彥像是被按到了某個開關,猛的抬起頭來,用手狠狠抹了把臉,想笑又笑不出來。
“我之前在醫院里存過小蝌蚪,沫沫跟我提過,這個孩子是通過授手懷上的。”
“你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歐曼接著,又提出下一個疑問:“可是,你們在此之前不是還不嗎?那為什麼要做手,懷上你的孩子呢?”
這一點,也是蕭哲彥想不通的地方,至于答案,也只有喬沫一個人知道了。
蕭哲彥自言自語道:“對呀,為什麼要懷上我的孩子呢?”
歐曼見他又開始胡思想,起來到他后,奪過他手里的空酒瓶放在一旁,語氣極淡的說:
“你就別再多想了,既然人已經不在了,你想這些也沒用。”
沉沉的嘆了口氣,緩緩說出:“你就權當,你們兩個有緣無份吧!”
蕭哲彥踉踉蹌蹌的站起,一個不穩差在摔倒,還好被歐曼及時拉住。
他就像抓住了一救命稻草,順勢把歐曼抱在懷里。把臉埋在的肩膀上,放聲大哭起來。
從喬沫出事到現在,他一直抑著心的崩潰,歐曼見他終于哭了出來,反倒放心了不。
輕著他的后背,耐心安:“我想,喬沫要是在天有靈,也不希你這麼折磨自己。”
不知過去多久,蕭哲彥終于昏睡了過去。
歐曼費盡拉的將他抬到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后,就轉離開了房間。
關門的聲音剛剛落下,原本還在沉睡中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猛地坐起,從床上下來,走到窗前。
蕭哲彥打開窗戶,任由外面的涼風,拍打著他的臉頰。
不知不覺,天已微涼……
他們初識時還是春天,轉眼來到了秋天。
多麼希時間能倒流,回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小巷。
喬沫問他:“你什麼名字?”
他如實相告:“我蕭旭。”
也許結局,就會變得不一樣。
他會陪著一起去醫院產檢,一起期待孩子的到來,幫緩解孕期的不適。
漸漸的,他仿佛置在一個平行世界里,看到他們一家三口,正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他把手向窗外,想要去抓住,那只向他的手。
“沫沫,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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