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經離婚了,我喜不喜歡,跟你有什麼關系?”
“離婚”兩個字直蕭旭的心窩,口袋里的結婚證被他攥了又攥,最后還是沒有拿出來。
歐宇招手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在上車之前,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蕭旭,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當初是你來歐家,當著我們歐家所有人的面,親口答應了兩家聯姻的事。”
“你是個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擔當?”
男人的擔當?
這幾個字在蕭旭耳邊徘徊,他仰起頭,迎著涼風,試圖讓自己能更清醒一些。
一個小時后,他坐在酒吧的一角,面前散落著一桌子的空酒瓶。
比起清醒,他更需要把自己灌醉,然后好好的睡一覺。
他實在是太困了……
一位路過的發現了他,發現他姿不錯,扭著水蛇腰就了上來。
“帥哥,一個人,要不要一起呀?”
蕭旭從一堆酒瓶中抬起頭,皺了皺眉,神不耐:“滾!”
頓時變了臉,從沙發上站起來,言辭犀利:“你這人還真是不識好歹,活該一個人在這里買醉。”
最后剩他一人,蕭旭把最后的酒喝完,搖搖晃晃的起要走。
走出酒吧門口,左轉是個小巷子,他可能是喝多的緣故,有點認不清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里。
突然幾束黑影閃過,他面前多出來三個彪形大漢,后面站著的正是剛才那位。
“就是他,竟然敢讓我滾,麻煩哥哥們幫我教訓教訓他。”
三個彪形大漢沖著蕭旭拳掌,一副躍躍試的陣仗。
眼前的場景,有點眼。
他的思緒飄回到四年前,也是在這麼一個小巷子里,一個瘦弱的小姑娘瑟瑟發抖的站在他面前。
哪怕是再害怕,卻還是因為善良把他帶回了家。
他本來就后悔當初的選擇,如今場景再現,蕭旭把所有怒火都發泄在了眼前的三人上。
不出幾分鐘,鬼哭狼嚎聲在小巷子的半空回。
早就跑得不知所蹤。
只剩下三個彪形大漢,跪在蕭旭面前,哀聲求饒。
“饒了我們吧,我們就是拿錢辦事,真不是故意要得罪您的。”
他是醫生懂得分寸,不過就是簡單的骨折和臼,沒有致命傷,卻能讓他們并不好。
蕭旭的手背滲出一,是剛才不小心打到墻壁上造的。
他晃了晃手腕,從牙里出同樣一個字:“滾!”
凌晨的小巷子里,穿黑大的男人站在暗,約約一個拔的廓,聽聲音就能令人不寒而栗。
三個彪形大漢多一秒也不敢逗留,相互攙扶著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時間一轉,他再次站在了剛才和歐宇分別的地方。
風大,骨涼。
仰頭上去,還能看到有一盞夜燈在亮。
怕黑,家里永遠會留著一縷亮。
坐電梯,上樓。
他覺自己再忍下去,就要炸了。
……
敲門聲驚醒了正在睡的喬沫,先是看了一眼懷里的兒,確定沒有被嚇醒,然后快速的披上外套,出來看看是誰在外面。
“誰呀?”趴在門板上,小聲詢問。
蕭旭在聽清的聲音后,低沉的說了一句:“是我!”
喬沫心一沉,就猜到會是他,別人干不出這種事來。
隔著房門,繼續用極低的聲音說:“這麼晚了,俏俏早就睡了,你想看明天再來吧。”
“不,我找你!”蕭旭言簡意賅。
喬沫蹙眉:“你就算是找我,也得等到天亮以后吧,現在不方便。”
他喝的有點多,背靠在門上,不控制的往下。
只聽撲通一聲,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連帶著房門都跟著抖了幾下。
喬沫聽到這個靜,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把門打開。
蕭旭的失去依靠,一下就向后仰倒過去,頭正好枕在喬沫的腳上,幸好沒有磕到后腦勺。
“你怎麼又喝酒呀?”
這句話的語氣,特別像妻子抱怨喝醉酒回家的老公。
意識到的口氣不對后,喬沫立馬糾正:“你快點起來,別把俏俏給吵醒了。”
“這都幾點了,你來這里干什麼,要是讓別人看到誤會了怎麼辦?”
蕭旭扶著門框爬起來,里呼出的全是酒氣:“誤會!你怕誰會誤會?”
“是歐宇?還是我不認識的那個男的?”
喬沫說的是鄰居,可他非要偏偏往那里想,恨不得真跟別的男人有什麼關系似的。
“你快走吧。”喬沫還是那句話。
蕭旭出其不意,一個轉把在墻上,用腳把門勾上。
手上的作不停。
喬沫及時阻止:“你別來,俏俏還在里面呢!”
聽到俏俏的名字,蕭旭的眼底閃過一抹鷙:“好呀,你要是不給我,我明天就找律師幫我奪回俏俏的養權。”
喬沫紅著眼:“你卑鄙!”
“我還能更卑鄙!”蕭旭咬牙切齒。
一夜旖旎……
天剛破曉,喬沫就把蕭旭從沙發上拽起來,胡的把服套在他上,推著他就往外走。
“俏俏就快要醒了,千萬不能被看到,你趕從我家離開。”
蕭旭的酒還沒完全醒,迷迷糊糊就站在了門外,等他回過神,喬沫早就把門鎖死了。
他抬起手,想了想又放了下去,一臉饜足的坐電梯下樓。
早上的氣溫有點涼,他攏了攏上的大,在空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游走。
他手上的傷口有點化膿,為了防止染,得買藥涂一涂才行。
現在藥店還沒開門,蕭旭找了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進去后買了盒泡面,讓工作人員幫忙泡好。
他端著泡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直到泡面放到發囊,他都沒有吃一口。
……
把人趕走后,喬沫快速的把沙發整理好,打開窗戶散散里面的味。
等俏俏起床,跟往常一樣,幫兒換服,扎頭發,再著急忙慌的送俏俏去兒園。
兒園就在家附近,騎車三分鐘就到。
喬沫今天休班,送下兒后,想直接回家來著。
路過一家藥店,猶豫了一下,下一秒就把電車停在了店門口。
哪怕是作為醫生,在說出需求的時候,還是會到不好意思。
“那個……我想買一粒避孕藥。”
家里沒男人,所以昨晚是真.空上陣。
店員多看了一眼,才轉從柜臺里繞出來,去幫找藥。
喬沫尷尬的站在原地等候,一分鐘后,聽到店員隔著藥架在問:“你想要什麼價位的?”
張開,剛想問都有什麼價位的,余突然瞥到落地窗那邊還站著一個人。
蕭旭手里拿著沾了碘伏的棉簽,直勾勾的盯著,那只傷的手,約能看到點點跡。
和他眼底的一片嗜紅,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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