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姜思醒來的時候,人正躺在病房里輸。
微微掃視了一圈,見周雅然哭的眼睛通紅,整個人坐在一旁出神。
顧寒川則是黑著臉在發消息,整個人的表像是要世界末日一樣。
坐在另一邊的譚碩,也正一臉嚴肅的拿著手機在發消息。
微微張了張,嗓子稍有干啞的道,“你們誰給我點水喝唄。”
聽見聲音的幾個人,同時看向床上的姜思。
顧寒川連忙起去倒水,周雅然則是撲到床邊。
“姐,你還好麼?”
姜思扯了個笑容,“沒事,就是個皮外傷而已,這麼張干啥?”
“你還說,我都要被嚇死了你知不知道?”想起剛剛疼暈過去的場面,周雅然就忍不住又開始掉眼淚。
顧寒川倒了杯水過來,“我扶你起來喝?”
“嗯。”姜思應了一聲。
譚碩連忙走過來將床搖起,姜思由躺著變了靠坐在床頭邊。
瞧著幾個人的緒,忍不住嫌棄道,“你們這一個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生了什麼大病呢?”
顧寒川將水送到邊,語氣溫的道,“喝水。”
姜思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整個人也好像回了魂一樣。
“剛才好像做了個夢。”
故作輕松的說了這麼一句,可惜沒人接茬。
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可不是一個夢。
姜思見有點冷場,忍不住嫌棄的看了眼周雅然。
“我說你行不行啊?不就是手上劃了個口子麼,至于哭這個樣子麼?”
周雅然瞪了一眼,“怎麼不至于,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心疼?”
“要不是因為陳晨,我絕對不會忍。”
姜思自然明白心里在想什麼,于是笑著出聲,“那我替陳晨謝謝你。”
“我傷的事別跟陳晨說,我不想讓自責,更不想讓更恨的媽媽。”
周雅然看了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為媽媽想,要我說咱們就該怎麼辦怎麼辦,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
“解決了,也算是為陳晨鏟除后患了。”
姜思抓著周雅然的手,“這不一樣,哪怕再不好,都無法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即便再生氣,從心來講也會掙扎,我和姜行斌的過去,你不是都看在眼里。”
“可真到了要對他下狠手的時候,我心也是不舍的。”
周雅然看著姜思,“行,我知道了,你傷口怎麼樣,還疼不?”
姜思抬起被包扎好的手,“好多了,你別擔心。”
周雅然點點頭,坐在一旁沒再說話。
譚碩看了眼顧寒川,“老顧,我們倆要不要先走?”
顧寒川抬手看了看時間,“是要先走了,周雅然這里給你照顧,我和譚碩還有事要辦。”
姜思一把扯住顧寒川的袖,“別傷害。”
顧寒川了的發,“好。”
姜思瞧著他沉的臉,再次跟他確認,“你不準騙我,別讓喬俊東和小舅舅難做。”
“好。”他依舊耐心十足的哄著,即便他此刻早已經心冒火。
“那你們要去做什麼?”姜思還是不太放心的追問著。
顧寒川出聲道,“滅了米德,讓再無其他的希,然后在監獄里度過余生。”
姜思心里一抖,“別這樣,給一個機會,對于陳晨來說,的心一定是母的。”
“……”
顧寒川眉頭擰起,“如果有改好的心思,后面自然會為減刑,但此刻必須坐牢。”
“這是我的底線!”
姜思見他堅定且不可反駁的語氣,本還想在說點什麼,就見譚碩輕輕的搖了搖頭。
因為憑他多年的了解,顧寒川能夠這般妥協已經是極限。
姜思收起想要說的話,最終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那你小心點。”
顧寒川了的發,“別擔心,我很快回來。”
“我不能回家麼,這只是外傷,不需要住院吧?”可不想待在醫院里。
“輸完,如果你想回去,我們就回去。”
因為的傷口確實不需要非住在醫院里,該打的針打了,該做的理也做過了,所以回家也是沒問題的。
姜思出聲道,“那一會兒你直接回家好了,我打完點滴,就和然姐回家了。”
“好。”
“還有件事,你讓爸爸媽媽去接一下兩小只,就說我不小心冒了,怕傳染給他們。”
“好。”
顧寒川知道,他只是不想讓兩小只看見自己傷。
因為這兩小只也同樣護短,若是知道傷,一定也是難過。
見他們離開,姜思看了眼還有兩瓶沒打的點滴,“然姐,這都打的什麼玩意兒,有必要全部打完麼?”
周雅然鄭重其事的點頭,“當然了,你的傷口那麼深,那刀傷有沒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都不知道,萬一染了怎麼辦。”
“你踏實的等著,打完針我們就回去。”
姜思看了一眼,“你知道這兩個人都商量什麼了麼?”
周雅然搖搖頭,“不知道,只顧著擔心你了,啥都沒聽見去。”
姜思看到紅腫的眼睛,笑著出聲道歉,“抱歉啊,讓你這麼擔心。”
“別說這樣的話了,什麼都沒為你做,看著你傷這個樣子,我覺得我真的很沒用。”
周雅然確實是自責的,覺得一直都是姐在為和陳晨做事,一直都是竭盡全力的護著們。
可們好像都幫不上什麼忙。
“別這麼說,你們在我邊,陪伴我鼓勵我走過了人生中最暗淡和最難捱的時候。”
“你們也為我拼過命,也為我將生死置之度外。”
“所以,在我心里你們值得。”
周雅然眼淚汪汪的看著,“要是陳晨知道你傷這個樣子,非得瘋了不可。”
姜思叮囑道,“所以,一定不能讓知道,至在這幾天里不能讓知曉。”
“不然,一定會在米德落地京都的那一刻,的去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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