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圓上說著不要，下仰起的弧度卻是更加長了。

陪著他在齒間廝磨，沒有一點躲閃的意思。

他垂著眼皮，長長的睫掩過幽深的眼底，姜圓看不清他的神，卻聽得到他的呼吸聲，耳朵離他的腔也很近，仿佛聽見里面鼓起伏的頻率有加快的趨勢。

就在姜圓手臂摟，齒間將要溢出聲音的時候，他突然就一側頭，松了。

“出去吧。”

他眼皮都沒抬，沉聲命令。

姜圓渾的熱度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慢慢支起子，乖乖從他上下來，一言不發地往旁邊挪開了幾步，隨后整理了下自己的服，小聲說：“那我先出去了。”

他突然在后開口，嗓音還帶著幾分沙啞，“你離職，我每月把錢打你卡上。”

姜圓腳下一頓。

原地沉默了幾秒后轉過頭來，看著他，輕輕勾起角：“怎麼了？我耽誤你工作了嗎？”

“我以后在上班時間，跟你保持距離，盡量不打擾你。”

殷東盯了幾秒，驀地開口，“每月給你打二十萬，不夠隨時再加，你可以培養點興趣好，逛街購、打球、打游戲......乖一點，別給我惹事，想干什麼都行。”

姜圓在心底默不作聲地把他口中的這個提議認認真真考慮了一遍。

他這不就是把當金雀養嗎，這條件開的不可謂不人，二十萬，幾乎覆蓋了每月債務的三分之二。

他出手果然大方，隨便找個借口張張，剩下一百七十萬的債務也不是沒可能一次還清。

“我可以拒絕嗎？”

姜圓淡淡地開口，他長睫眨了一下，“理由。”

他看著，眼皮緩緩地垂了下來，頃夾起一煙來，放在邊點上。

姜圓緩了口氣，平靜道：“我不會辭職，也不靠出賣自己來換錢，昨晚......我以為你是因為喜歡我，既然如此，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我不會聲張。”

說完，抬眼繼續看著他。

他頭靠在椅背上，下微抬，看著的方向，口中正緩緩吐出一口煙，白的煙在他眼前慢慢暈開，姜圓依舊看不清他眼底的神，但被他這麼盯著，莫名頭皮發麻，努力控制著面面不改，出聲道：“我先出去了。”

面平靜，但眼神里有盡力掩蓋的失落和悲傷，不刻意，也不明顯，尺度拿得恰到好。

沒再看他，低頭轉去拉房門。

手剛到門把上，他的沉沉的嗓音便從背后傳了過來，“你想當我朋友？”

姜圓心跳陡然加快，手攥著門把手，有幾秒鐘沒什麼作。

“勸你早點歇了這個念頭。”

姜圓的手悄悄攥。

“我有未婚妻，家里長輩定的，不出意外應該改不了。”

他的聲音平淡的跟閑話家常一樣。

姜圓卻是心底大，之前怎麼一點都沒查到？

稍許沉默，轉過頭來，他正吸著煙，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本判斷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

“能告訴我您未婚妻是誰嗎？”

留意著他臉上的表。

他把口中的煙夾走，眉眼涌上一躁意，“我有必要偽造個假未婚妻來搪塞你？不該打聽的打聽。”

姜圓心下一沉，他確實沒有撒這種謊的必要。

口突然悶得發堵， 臉上的失落都不用刻意裝出來，輕聲道：“那昨晚是我唐突了，我事先并不知。”

他往臉上掃了一眼，視線一暗，淡聲道：“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