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給他倒完紅酒以后,看著他,道:“我約你,不是為了談這件事。”
傅時宴挑眉,“那是為了什麼事?” 錦開門見山,道:“我表哥找過我。”
聞言,傅時宴就瞇起了眼睛,“你表哥?霍韶霆嗎?” 錦點頭,道:“嗯,就是他。”
傅時宴若有所思了幾秒,道:“因為安季風的事?” 錦再次點頭:“對,就是為了他大舅子安季風的事。”
話落,傅時宴就沉聲表態道: “雖然我對沈清歡那個表妹沒什麼,但也是我的親表妹。
所以,你覺得我會幫安季風嗎?” 錦道:“據我了解,此前一直都是沈清歡倒追安季風……” 傅時宴連錦話都沒說完就打斷: “那又怎麼樣?因為倒追過安季風且被他給拒絕了,所以就不存在被安季風強暴的可能了?” 頓了頓,“這件事,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為什麼要多管閑事?難道就因為霍韶霆找過你?” 錦怕被傅時宴看出端倪,在這時不聲的回道: “當然不是。
因為霍韶霆給我媽打了電話,他求到了我媽那邊去,我媽是他的親姑姑,跟我開口,我便不能坐視不管。”
這算得上是一個借口。
但,傅時宴卻半信半疑。
他目深不可測的看著錦,“真是這樣?你跟霍韶霆難道就沒有別的易?” 錦道:“我上一共就三件事。
一是為自己當年報仇雪恨,二是找回自己親生弟弟的下落,三給霍念報仇。
這三件事的第一件事基本上告一個段落了,后面兩件事基本上于停擺狀態。”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道, “后面兩件事,就連你都未能幫我解決掉,你覺得以霍韶霆的能力,他能幫我解決掉嗎?他的大本營在金陵城而不是京城。
他就算有能力,他也沒辦法把手到京城。”
言下之意,我幫霍韶霆說話,只是出于義,并不存在易。
傅時宴沉片刻,道:“這件事,我不會幫你。”
錦知道他不會那麼痛快答應。
思及此,道:“這個案子的關鍵點其實并不是事發時那晚的監控。
那晚酒店監控,頂多能證明是沈清歡自愿跟安季風去了酒店,但卻無法證實他們在總統套房發生的事是沈清歡自愿的。
所以,這個案子的關鍵人是沈清歡。
如果沈清歡跟警方坦白事實,安季風就不會被判。”
傅時宴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見沈清歡,親自跟談判?” 錦點頭:“對。
就是這個意思。”
頓了頓,“傅時宴,我為你生兒育盡了你的辱和折磨,我只是要求你幫我這麼一個小忙,你不會不愿意吧?” 錦已經把話說到這這個份上了,傅時宴不可能不答應。
但,他想到見他只是為了理別人的事,心里多都有些不高興。
錦見他一臉沉,在這時從包里掏出一個包裝很的禮品遞到他的面前,道: “我看你之前的領帶戴著老氣橫秋的,給你挑了個適合你的,你要是不嫌棄,就拿回去試試看。”
在傅時宴的記憶里,錦好像都沒有正式的送過他禮。
所以,錦這個行為從某種程度上安到了他。
他臉明顯緩和了不。
他手將包裝的禮品盒接了過來,然后掏出手機給沈清歡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沈清歡在律所上班,最近案子多,這個點才剛剛下班。
接到傅時宴的電話很意外,“表哥?你找我有事啊?” 傅時宴道:“我把定位發你,你直接來一趟,我找你有點事。”
沈清歡猶豫:“我……晚上有約了……” 傅時宴打斷:“有什麼約?忙著應付家里長輩參加相親晚宴?” 沈清歡被噎了噎,沒說話。
傅時宴又道:“你不是很想嫁給安季風那個窮教授?” 沈清歡有些心虛,“我……我哪有。”
傅時宴譏笑道: “別人看不清楚,我還能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沈家瞧不上安季風的出,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你就打算生米煮飯讓安季風對你負責。
結果,安季風在跟你發生關系以后只想提上子不認賬,所以你一怒之下就想對他施,想讓他在里面被關幾天,等著他來跟你求饒?是不是?” 沈清歡被說中了心思,但上卻死不承認。
皺眉道:“你可不像是多管閑事的人。
難道是他的那個妹妹求霍韶霆找你了?” 傅時宴答非所問:“你的目的無非就是順利嫁給他,何必鬧出自己被強暴的丑聞呢?沈家原本指把你賣出一個好價錢,結果你卻把自己的名聲給弄臭了,沈家能饒得了你,但能輕饒安季風嗎?他原本只是你的導師,一點背景都沒有,沈家想要弄死他,太容易了!” 沈清歡是在跟傅時宴結束通話后,一刻鐘后到的。
本以為,只有傅時宴一個人,所以當看到錦時,還是很意外的。
不過沈清歡腦子轉的快,人也聰明,很快就猜出了錦的份。
在打量錦時,錦也在打量。
錦在開口前,先說明來意,道:“安季風的妹妹安向暖找過我。
錦一開口,沈清歡就知道是怎回事了。
看著錦,問道:“怎麼,難道是安季風愿意跟他的那個小青梅分手而答應對我負責了?” 錦道:“沈小姐,你的目的是為了追求安季風并讓他對你負責,但你現在的行為卻很冒險。
如果你執意要告他,不僅會葬送他大好前程,你自己的名聲也會臭。”
頓了頓,“不僅如此,沈家長輩更會因為你貶值而想盡快把你嫁出去。
所以,你這樣做,只會兩敗俱傷。”
沈清歡挑眉,目深不可測的看著錦,道:“那以錦小姐之見,我應該怎麼做?” 錦看著的眼睛,淡聲道:“撤案,明哲保。”
頓了頓,“老話說,強扭的瓜不甜。
安季風既然不把你當回事,你何必因為他而賠上自己的大好前程呢。
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他就算是為了你的名譽著想也會對你負責。
但事實上,他并沒有……” 沈清歡皺眉道:“可我并不甘心我就這樣輸給他那個一無是的小青梅。”
錦道:“他跟那個青梅結婚了嗎?” 沈清歡:“那倒沒有。”
錦又道:“既然還沒有結婚,那怎麼能輸呢?你不就是覺得自己這麼優秀他都不肯正眼看你,你因為這個而憤怒?那就把他追到手然后再狠狠甩了他好了。
等到那個時候,你的名譽保住了,氣也消了,大好的前程也沒有任何的阻力,所以,你怕什麼呢?” 坦白來說,沈清歡被錦這番話給說服了。
看了會兒錦,道:“你的話說到了我的痛,你回去告訴安向暖吧,我撤案了。”
沈清歡走后,錦便對傅時宴道:“傅總,我還有事,您慢用,我就不留下來陪您了。”
一改先前對他的熱,這會兒又變得疏離冷漠了。
傅時宴臉有些不好看,但忍住了。
他道:“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嗎?事辦了,就翻臉不認賬?你翻臉這麼快,就不怕下次再求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翻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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