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來了工大認識了白尋音,簡直覺得自己像個碌碌無為之輩了……
“你都畢業了,當然不用像我一樣要求自己。”白尋音安:“最近工作怎麽樣?”
喻時恬比小一屆,去年就畢業回林瀾了,學的金融,據說進了一家投資公司,時不時的就抱怨社畜生活是多麽多麽煩,白尋音都聽的習以為常了。
“哎,不還是那個樣子。”喻時恬隨口說了一句,這次卻沒有大肆抱怨的前奏,而是絮絮叨叨的同白尋音嘀咕:“音音,我哥要訂婚了,我這心裏怎麽這麽難呢?我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兄結吧。”
白尋音知道喻時恬家裏有兩個哥哥,之前就時常聽念叨,聞言忍不住笑了笑——
“你這不兄結,客觀來講是依賴激素造的不適應,就像是陪伴你專屬于你幾十年的人忽然變別人的了,不適應是人之常,短時間不會輕易緩解的。”
白尋音這過于‘客觀科學’的分析讓喻時恬目瞪口呆的冷靜下來,可心裏還是難,便不住的哼哼唧唧。
“好了好了。”白尋音看了眼手表,耐心的哄:“等我回林瀾後見面跟你說吧。”
“嗯……嗯?!”喻時恬後知後覺的跳起來:“你要回林瀾?什麽時候?”
“半個月後吧。”
“啊啊啊啊真的假的。”喻時恬大喜,聲音從剛才的自怨自艾變了嘰嘰喳喳:“你有假期啦?”
“不是假期。”白尋音笑了笑:“我要回去讀書了。”
五分鐘後,白尋音掛了電話,只覺得耳被喻時恬吵的生疼。
哭笑不得的了,走向圖書館的腳步想了想一轉,還是回了宿舍——半個月的時間就要回林瀾準備跟考試相關的一切事宜,現在還是去收拾收拾東西比較好。
趙娜聽說了之後,很是泫然泣了一通,然後著鼻子幫一起收拾。
白尋音看著心裏也不好,畢竟趙娜是自己在北方這邊最悉的朋友,整整當了六年的室友。
但生向來不太懂得表達,只能摟著泣的趙娜幹的說:“我會回來看你的。”
趙娜‘噗嗤’一聲,破涕為笑。
“話說林瀾我也去過兩次,新一線城市,真的不錯,比咱們這兒有發展多了,更不用說李教授了。”趙娜幫著白尋音疊服的時候,便有理有據的分析起來:“回去還是各方面都有好,我要是能有李教授當博導,那我肯定也繼續讀了。”
眼見著兩年的碩士研究生生涯馬上結束,趙娜也做出了自己的決定——是土生土長的本地姑娘,在家鄉這邊有人脈。
不繼續讀下去了,碩士畢業後就直接去重點高中當理老師。
這何嘗不是一個穩定且安逸的選擇呢?
白尋音一直覺得,當老師好的。
“音音,賭博了之後就不僅僅是可以跟項目了。”趙娜看著,有些躍躍試的說:“我聽說有的被導師推薦,直接就能進科學院研究所,你回去真得給李教授送送禮,好好游說一下。”
在這個人社會的年代,趙娜堅信‘送禮’能解決絕大多數的問題——如果解決不了,那說明禮送的不夠足。
“行了,我才剛回去,不想那麽多了。”白尋音哭笑不得,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步子邁得太快,我怕筋。”
實際上這次能回瀾大有李教授帶,已經是一個質的飛躍了。
“哎,不過覺還是好突然,我看你這麽喜歡北方,還以為你要繼續留在工大裏面讀博呢……”趙娜唉聲嘆氣的慨即將遠走的音音,眼神卻在看到行李箱的某個東西時一頓:“咦?這是什麽?”
手出白尋音箱子底部那件藍白相間的服,抖摟開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一件校服。
“校服?”趙娜許久沒見到這麽有‘時代’的件了,登時忍不住一笑,側頭看著白尋音:“這是你們學校的校服麽?高中還是初中的?”
趙娜問完,才發現白尋音神有些不對勁兒。
澄澈的眼睛怔怔的看著那件校服,就像是被勾起了一些塵封已久的記憶一樣。
白尋音走過去坐在趙娜旁邊,輕聲解釋:“高中校服。”
“你們高中校服還有設計的。”趙娜撇了撇:“比我們高中的好看多了——不過這件怎麽這麽大啊?難道你高中時候很胖?不過你就算胖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胖子。”
“瞎說。”白尋音看到校服後本來有些惆悵的心思都被趙娜攪和沒了,水眸含了一笑意,幽幽的說:“這是男生校服。”
趙娜一愣:“男生?”
“嗯,我初。”時隔多年,白尋音終于能大大方方的提起喻落。腦中不自覺的回憶起他們最‘甜’的那段時間,喻落騎著單車送回家的夜晚,聲音輕輕:“他怕我冷,披在我上的。”
回憶起來,似乎依舊歷歷在目。
相六年,趙娜還是第一次在白尋音裏聽到有關于‘男生’的話題,第一次知道看起來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也是談過的。
一時間,驚訝的能塞下一個蛋。
白尋音曲起細長的,下抵在膝蓋上,側過頭眉眼彎彎的看著趙娜:“你這是什麽表呀?很驚訝嗎?”
“……當然驚訝了,我總覺你是喝水長大的,都沒有七六,哪裏能想到你居然談過。”短暫的錯愕過後,趙娜那蠢蠢的八卦神複蘇,忙不疊的問:“是什麽樣的男生啊?我真好奇,什麽樣的男生能跟你談!”
趙娜這個問題問的平平無奇,然而白尋音卻沉默著想了許久,才認認真真的說——
“是很特別的男生。”
“高中的時候他是校草,也是全校第一的學霸……應該就是你們喜歡看的小說裏才會存在的人。”
“就是有點壞。”
“臥槽,這也太浪漫了吧!”趙娜聽著白尋音這個理工平平無奇的講述都覺心炸開了煙花,興的直捶床:“怪不得你這麽多年沒看的上眼的男生,這不就是典型的年時遇見太驚豔的人麽?然後呢然後呢?!”
白尋音微笑不語,品味著趙娜這句‘年時遇見太驚豔的人’,角的笑意頗為戲謔。
半晌後,平靜的道——
“沒然後了。”
“他讓我考瀾大,我背著他報了工大,就分手了。”
……
趙娜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麽浪漫的一個‘故事’居然會是這麽一個結局。
看著白尋音淡然收拾東西的背影,心中痛哭流涕的閃過兩個字: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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