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卡斯珀連忙躬,對賴特公爵強歡笑:“我家殿下和夫人都非常歡迎您的到來,只是……夫人格直率了些。”
“是嗎,”賴特公爵漫不經心地踱著步子,“那我再看看吧,畢竟瑞斯不在,如果覺得不方便,我隨時可以離開。”
“不,絕沒有這種事,殿下放心,”卡斯珀連忙賠笑:“您是我家主人最親近的兄弟,沒什麼不方便的。”
……
“夫人,賴特公爵已經有意離開了。”
埃莉諾坐在凳子上,在背后,卡斯珀垂首躬下去,忍道:“如果賴特公爵離開,去到其他候選人的領地并達共識,殿下境將十分危險,希……您能大局為重。”
埃莉諾咬著,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
城堡餐廳。
賴特公爵切著手中的牛排,饒有興致地問:“埃莉諾,我聽說了一些有趣的事。你當初,是被瑞斯強娶回來的?”
“不是這樣的。”埃莉諾斷然否認:“我是自愿的。”
賴特公爵挑眉看了一眼,不住搖頭:“噢,不,埃莉諾,這沒什麼,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瑞斯他實在太不紳士了。”
埃莉諾皺眉,“我……”
“聽說,你們至今分房而居?”賴特公爵追問。
埃莉諾作頓住,沒再出聲。
靠墻站著的卡斯珀垂首下去,抿,滿臉忍耐。
……
夜幕降臨。
卡斯珀正帶著仆人巡視走廊,忽然聽到埃莉諾的驚聲從房間中傳來。
他連忙疾奔而去……
埃莉諾的房門敞開著,滿臉怒,對面則站著拿著酒瓶的賴特公爵。
“這是我的房間!”埃莉諾瞪著眼睛質問:“你怎麼可以一聲不吭推門就進?”
“殿下!”卡斯珀瞬時出了一冷汗,連忙上前勸賴特公爵:“時間已經不早,夫人要休息了。”
賴特公爵目在埃莉諾上繞了圈,沉默好一會兒,才神不虞地覷著卡斯珀,“你還說我是瑞斯最親的兄弟,現在看來,事實并非如此。”
他大步朝外走去,卡斯珀連忙追上,“殿下!”
“呵,”賴特公爵頓住腳步,角溢出譏嘲:“不過是個不通禮儀、農戶出的農,瑞斯和你們卻將視若珍寶,這真是我見過最大的笑話……我得好好考慮,支持自己這位堂哥是否是個明智的選擇了。”
他抬手阻止卡斯珀再說些什麼,昂著頭,倨傲地離開了。
卡斯珀原地深吸一口氣,匆匆回去找埃莉諾。
“管家,你是聰明人,我不信你看不出他是什麼意思!”埃莉諾憤慨地握拳,一見他便生氣道:“我已經努力地應對他了,但他變本加厲,越來越過分,再這麼下去,你能保證他不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嗎?迪尤爾本沒把我放在眼里,如果哪天他闖我的房間,你攔得住嗎?”
“……不能,夫人。”卡斯珀牙關咬:“但是,這位我們必須慎重對待。”
埃莉諾頭痛地扶額,“實在不行,我先離開城堡,回家避一避。”
“恐怕太明顯了,夫人,”卡斯珀垂首道:“城堡分明有主人,卻在貴客來臨時故意避開,是更大的失禮。”
“那還能怎麼辦?”埃莉諾抱臂反問。
不等卡斯珀回答,便直接道:“我決定了,我不會再給他好臉。”
卡斯珀猛然抬頭,可埃莉諾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了。
“我會寫信給殿下,告知他這件事。”埃莉諾道:“我相信殿下一定不會為了一個所謂的支持者,讓我陷這種境。”
認真地看著卡斯珀,“管家,我努力過了,可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卡斯珀沉默片刻,朝微微躬,轉走出房間。
他獨自穿過長長的走廊,在空曠的無人站定,雙拳攥到抖。
“不,還有一個辦法。”
卡斯珀緩緩開口:“如果是主人自己叛離殿下,決定永不回城堡……那就與我家殿下無關,不存在失禮的問題了。賴特公爵殿下,會同我家主人的。”
……
真相大白。
“殿下,我是您忠誠的仆人,”卡斯珀揚起布滿干涸跡的臉,嘶聲哭喊道:“我答應過老公爵和夫人!會竭我所能保護您不被傷害!我知道您不舍得,所以罪人我來做!您是這座城堡的心臟,我絕不會看您墜深淵泥潭!”
“不要再說了!”漢薩公爵撕心裂肺地哭著,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
卡斯珀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態。
夏天晴垂眸,憐憫地覷向卡斯珀。
“卡斯珀,你太愚蠢了。”
夏天晴淡聲道:“你難道就沒想過,真正的支持者,怎會不考慮到他所扶持的人,將來是要登上王位的。倘若真心支持,哪怕是為了日后考慮,他敢這麼折辱未來的王后嗎?”
原本已認命的卡斯珀驟然睜開雙眼,瞳中浮現驚恐之。
“他要麼是不知哪家派來的臥底,要麼有著其他不懷好意的謀,但可以確定的事,他目標明確地在打擊漢薩公爵的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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