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有點意外，靠著躺椅看向，挑起眉：“怎麼想起做生意？”

莊澹雅單手撐著下，眸底出幾分調侃：“怎麼？怕我跟你們搶生意？”

薄衍失笑：“只要你有本事，盡管來。”

莊澹雅野心：“放心，早晚有一天，你們的天下要被我撕開一個口子。”

薄衍覺得這符合的作風。

當年出國留學不就是為了進修，才果斷割舍兩人的？

認定的事，一向很舍得去經營。

既然要做，他便帶著幾分認真跟分析：“面市場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幾近飽和，新出的牌子前赴后繼，但前十名的品牌上下變，沒有一個新的牌子能得進去，你確定要從這方面著手？”

莊澹雅并沒有被他的分析嚇到，十分有信心道：“你放心，我們研制出來的這個面，一旦面世，絕對能在化妝品界掀起波浪。”

薄衍哦了聲：“這麼有信心？”

莊澹雅朝他調皮眨眼：“當然啦，所以你跟不跟我合作？算是幫我一個忙。”

薄衍轉著酒杯：“那你想讓我提供什麼樣的幫助？”

“我記得你在城西有個閑置工廠，借我用用。”

說是借，一旦功了，就不還了。

這理直氣壯的語氣，笑意篤定的神，兩人仿佛回到了年時期，總是這樣親昵跟他說話。

薄衍笑了聲：“只要是你開口的，我什麼時候拒絕過？”

莊澹雅抬起眼，眸底神復雜。

這句話他過去也說過。

只是，現在卻不能當真了。

垂眸后再揚起眉，臉上掛著笑：“再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有沒有想要的禮？今天本小姐心好，你可以隨便提。”

薄衍搖搖頭笑道：“我又不是你們小姑娘，早已不在意什麼生日禮了。”

莊澹雅搖了搖食指：“生活還是需要點儀式，不然跟機人有什麼區別？行了，我自己做主，你等著收禮就是了。”

說起禮，薄衍不自想起了司羨。

如果他沒有失約領證，也沒有對他失，那今年會給自己準備什麼禮呢？

一想到這里，他就不由心生期冀。

可也只是剎那，他心就冰涼了幾分。

說過，他和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

生日那天。

陸則名和趙逸群兩人辦了個大的，直接在薄氏酒樓樓頂開了個大型生日party，有游泳池，有燒烤，有自助，還邀請了許多人。

有豪門圈的，也有娛樂圈的，各界網紅等等，勢必要將生日宴給炒起來。

薄衍在熱鬧喧嘩中，形形在眼中閃過，都沒有心。

他心思都在手機上。

開機，息屏。

除了親朋好友以及機構的祝福信息，再也沒有其他。

他等到了凌晨，仍沒有的生日祝福。

在莊澹雅等人將生日蛋糕推出來，讓他許愿時，他環顧周圍，所有人都在給他唱生日歌，卻唯獨缺了一個人。

他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不論是今年生日，還是往后每個生日，再也沒有一個全心全意從生日之前大半年就開始給他準備禮的人了。

凌晨兩點。

司羨的手機響起，一只手拿過接起。

電話那頭，有夜風呼呼灌進來的聲音，以及低低呼吸聲。

“羨羨，我想聽你說一句，生日快樂。”

“抱歉，已經睡了，恐怕不能跟小薄總祝賀一聲。”

姜舸說完，那邊冷了冷，下一秒就掛掉了。

看著屏幕里那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他扯了扯，將手機放回原，重新摟住司羨的腰躺回去。

他并沒有什麼勝利者的覺。

因為他見過司羨心準備禮送薄衍的樣子，對于從沒有收到過禮的自己來說，薄衍不知道幸福多倍。

司羨對那個電話毫無所覺，只覺得某人半夜突然摟，即使開著空調，仍被熱出了一汗，早上起來渾黏膩膩的，而始作俑者不僅不覺得抱歉，甚至有點低氣。

洗漱完，湊到正在榨豆漿的某人邊，好奇問：“你昨晚做噩夢了嗎？”

姜舸懶懶掀起眼皮：“是做了個夢，夢里你跟人跑了，還狠狠踩了我一腳，說你心有所屬，讓我全你跟郎，不然你就把我所有服都剪掉。”

司羨瞪大眼睛：“我居然這麼壞？不該吧，你的服都很貴的，我不是要賠死？”

姜舸沒想到自己隨口胡謅，居然信了，心莫名順暢了不，順手再給做了個三明治。

結果司羨轉口道：“夢都是相反的，說不定是你在外有了新歡，我跟你離婚，不然就把我的藥全部都扔出去，君子有人之，我肯定……嗚……”

說到一半，就被人堵住了。

第一反應是，幸而已經刷過牙。

一個帶著懲罰的早安吻結束后，姜舸指腹抹過紅潤，瞇眼道：“以后一大早上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司羨委屈，分明是他先說的嘛。

……

姜老爺子很喜歡司羨，跟約好每個禮拜日跟姜舸回老宅吃飯。

時間過得飛快，又到了回老宅的日子。

司羨陪長輩們吃過飯，就到了午休時間。

姜老爺子年紀大了，習慣飯后睡覺，小輩們就各自活。

段儀要去看展，姜端方送過去，姜舸和姜云西在書房討論事，司羨閑來無事打算在客廳里看看電視。

切了幾個頻道，姜良辰就做賊似的到跟前來。

“二嫂，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你說，能幫你的我義不容辭。”

然后，司羨就跟著姜良辰來到他的房間。

二房住在主宅旁邊的小洋房。

姜良辰房間在二樓，很大，男孩子的房間總歸比較簡單，所以顯得空曠。

司羨目很禮貌，沒有多看一眼，落在他上：“你說讓我幫什麼忙？”

姜良辰以拳抵輕咳了聲：“我喜歡上我們系里一個孩子，但是我沒有經驗，邊那些兄弟朋友出了很多瞎主意，都不靠譜，我沒有異朋友，唯一悉的只有二嫂你，所以想讓幫忙挑選七夕禮。”

司羨沒想到這小伙子這麼純，笑著點頭：“沒問題。”

姜良辰出歡喜笑容，剛還要說什麼，樓下有人他，他忙讓在房間稍等片刻，他去去就回來。

人離開后，司羨禮貌在他書桌前的椅子坐下，余不經意瞥到架子上放著的東西。

有點眼。

定睛一看，是那個星星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