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肩而行,姜舸看向側臉,狀似無意開口:“良辰找你做什麼?”
司羨暫時將腦子里那些七八糟的念頭撇開,笑笑道:“良辰想送心上人禮,讓我幫忙挑挑,但我也沒什麼經驗,就給了點小建議。”
姜舸挑眉:“我還以為他滿腦子就只有游戲和手辦。”
“年慕艾,不是人之常嗎?”司羨瞥他,“難道你讀書時就沒有喜歡過人嗎?”
這聽上去就是個陷阱題。
姜舸求生上線,轉頭看:“我的初和初吻都給了某人,還需要懷疑嗎?”
司羨對上他炙熱的視線,腦子空了一瞬,接下來想問的話都給忘了。
臉紅心跳都不敢再跟他對視,一直持續到回家,才反應過來,初和初吻在遇到之前都還在,可不代表他沒有喜歡過人,心里沒有白月啊!
可看著在廚房里準備明天早餐的人,輕輕給自己一掌。
司羨啊司羨,你自己都有曾經,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心干凈?
此生能遇一個姜舸,已經是上天給自己的最大幸運。
你已不能再強求了。
理智說服了自己,上還有些酸楚,但相信自己會消化掉這些負面緒的。
給自己找正事做。
點開姜良辰的微信,再點開朋友圈。
姜舸的朋友圈很干凈,找不到他生日的態,但可以通過與他有關的人。
姜良辰是他的家人,說不準有跟他一起過生日的信息。
結果一點開,全是什麼上王者轉發,漫消息,一天能發幾十條,簡直把朋友圈當是備忘錄了,翻了兩頁還沒翻到第二天,立即叉掉。
大哥姜云西看上去不像是個在朋友圈發私人態的人,公公姜端方更不用說,于是從家人標簽里找到婆婆段儀。
婆婆的生活很簡單,偶爾發發看展的照片,花或者下午茶,很快就到去年的朋友圈。
上面果真有姜舸過生日的照片,立馬將看了眼時間,不是新歷,那就是過農歷生日?
為了驗證,翻出日歷,找出去年那個日期對應的農歷,發現跟份證上的農歷是一樣的。
迅速翻出今年的日歷,看著上面的日期,也就是說,還有不到半個月姜舸的生日就到了。
幸而提前知道,不然到時候什麼都沒準備,多難為啊!
只是,他會喜歡什麼樣的生日禮呢?
司羨單手支著下,苦惱著。
之前姜良辰找支招時,作為局外人講得頭頭是道,結果轉個就了局人,迷茫起來。
連姜舸什麼時候回房間都沒發覺。
直到鋼鐵般的手臂將摟住,想轉都難,只好拍拍他手背,嗔著抱怨:“太了。”
姜舸從后面著耳側,故意吐氣:“你先告訴我,你跟良辰在老宅除了送人禮之外聊了什麼?不然你回來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司羨心跳一拍,肯定不能承認自己知道星星瓶的事。
“平時我跟他接得,能聊什麼?”眨眼,“我就是想著醫館的事,是你多心了。”
姜舸哦了聲,第三聲,看起來不太信。
司羨心虛,索轉,捧住他臉,獻上香吻。
在方面,是新手。
但能拖一時是一時。
姜舸深邃眼眸瞬間就暗下來,按住的后腦勺,加深了力道。
直到司羨累到睡著。
姜舸披起,掩上房門,走進書房。
正在跟曖昧對象聊得心怦怦跳的姜良辰,突然一個微信電話彈進來,差點把他嚇得滾下床。
看清楚上面的名字,他第二次差點滾下床。
有種不大妙的預。
“二、二哥……”接起電話,他先咽了口水打聲招呼。
姜舸手指輕敲著桌面,笑了聲:“這麼心虛?”
這笑聲聽得姜良辰心里發。
“沒、沒有。”覺聲音還是太虛,他清了清嗓子,笑問,“這麼晚,二哥找我什麼事?”
姜舸點著桌面畫圈:“你今天跟你二嫂說了什麼?”
姜良辰想拿挑禮的事來回答,結果二哥下一句便是:“不要跟我耍心眼,不然讓我知道你沒說真話,年底的手辦上新,游戲組隊帶你上分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姜良辰瞬間跪。
“我坦白從寬。”
他不知道二哥知道多,但全盤托出總是沒錯的。
說完,他哭喪著臉道:“從二嫂回去后,我心里就覺得不大好,想著要不要跟你說。”
手機另一頭,靜謐得可怕。
姜良辰小心翼翼問:“二哥,我是不是做錯了?”
只聽二哥似笑非笑道:“今年,不,未來三年,你休想在從我這里拿到任何一個手辦。”
姜良辰瞪大眼。
不要啊——
掛上后,姜舸了眉心。
星星瓶的事還是被知道了。
可表現得太平靜了。
這次他有點不在想什麼。
總不能開門見山,告訴,沒錯,那個瓶子就是他在游樂園看到扔掉后,直接撿回家當寶,并且珍藏多年。
他堂堂姜家二的臉還要不要?
而且還是送敵的東西,他姜舸是有多卑微?
到時候他要怎麼解釋,他一個富家爺,為什麼會對一個星星瓶興趣?
他著眉骨,人生第一次有些慫了。
……
司羨醒來時,姜舸已經出門了。
微信上有他的留言。
舟可:我去盯你弟復習。
司羨舒了口氣,他不在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他要再提起那事,可沒有多余的力去轉移他的注意力。
昨晚他可折騰了,累得不行。
化哀怨為食,吃完桌上的早餐,才心滿意足去醫院上班了。
五中門口的早餐店。
司朔一臉怨氣地盯著面前的年輕男人。
一大早他就被這人給起來,這個點茶店都沒開門,只有賣早餐的地方在營業,然后他手里就多出了五套卷子。
接著年輕男人笑瞇瞇對他說:“這是我昨晚出的卷子,你可要對得起我熬的夜。”
司朔:???我才高二啊!要這麼磋磨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