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司羨在臺上唱歌吸引了無數注目，掃視整個臺下，都沒能找到薄衍的影，也沒心留下來等打分，跟著伊佳佳三人去食堂搶飯，晚一步，就要沒飯吃了。

沒想到過了兩天，收到校文娛部的短信，說通過初賽，讓好好準備一個禮拜后的決賽。

不想起伊佳佳的提議，將短信轉發給了薄衍，小心翼翼試探問他能不能來看他比賽。

薄衍當時答應了，于是歡天喜地準備起了決賽歌曲。

那一個禮拜，連做夢都在練歌。

決賽那晚，在后臺候場，手里攥著手機，從下午到現在，薄衍都沒有回復消息，也不見蹤影。

憂心不安之際，收到了張薄衍在機場的照片。

有人告訴，薄衍要飛國外去找莊澹雅。

手上那張告白草稿隨之落地。

再后來，退出了決賽。

原是久遠的回憶，因著姜舸看初賽視頻而被想起，此時賀凌洲問起，便輕易想到了。

不過，這次像是看別人的故事，心里沒有起多大的波瀾。

司羨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賀凌洲：“那時候臨時有事，就錯過決賽了。”

賀凌洲也只是隨口一問，聞言不再追問。

坐在角落的姜舸起眼瞼看了一眼，眸底晦暗，辨不出緒來。

伊佳佳坐在點歌臺前，邊搜索邊問：“那你們要合唱什麼歌呢？《小酒窩》？《在一起》？”

其他人都在起哄，楚黛把話筒遞到兩人面前。

姜舸看向司羨，角微微勾著，似乎在等回答。

司羨一想到他對著電腦看唱歌視頻，心就砰砰開始跳，現在又要在他面前唱，更覺得。

下意識擺手，沒注意到姜舸眼微變，胡找了個理由：“我嚨有點不舒服，你們唱吧。”

伊佳佳轉頭，口而出：“你聲音不正常的嗎？”

楚黛立馬瞪一眼。

伊佳佳鼻子。

謝遙清適時開口：“我來吧。”

從楚黛手里接過話筒。

楚黛瞄了眼無所適從的司羨，再看看握著玻璃杯低頭喝酒的姜舸，覺兩人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但很快就收回目，回到自己的位置。

沒多久，司羨收到楚黛的私信。

楚黛黛：你跟姜二吵架了？

無可羨風：沒有，說來話長，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

司羨剛點擊發送，側的人起，聲控滿天星的剛好從他上閃過，側臉陷于暗中，約可見線條冷，薄微抿，看起來心有點差。

是搞砸了嗎？

目追隨著他，在他推門出去那刻坐不住了，起跟了上去。

出了包廂，左看沒有人，右看時剛好捕捉到他轉過拐角的側影，沒多想就追上去。

走廊盡頭是個大臺。

臺欄桿爬滿薔薇花，追上他時，他已走到臺里，長邊是長枝椏的一簇簇薔薇花，漫天星星綴滿他頭頂的夜空。

他立于其中，好看得不可方。

不自放輕了腳步，不忍心驚擾這一幕。

他還是發現了，轉，那張俊白的臉微低，眸落在上，沒有開口，懶懶地靠著欄桿，但相這麼久，司羨輕易就覺到他上的低氣。

沒有猶豫走上前，社距離的一米距離，腳尖幾乎與他相抵。

這是親距離。

仰起頭，沒有躲避他的目，直言問：“你在生氣嗎？”

姜舸輕笑了聲：“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哪有這麼容易生氣。”

司羨才不信他的說辭，在他轉過臉去看別的地方時，上手捂住他臉頰兩邊，頗有種強迫意味轉回來。

但嗓音卻很：“你有緒要告訴我，不能獨自消化。”

的小手乎乎也暖和和，姜舸幾乎條件反微彎下腰，配合的高度，眼睛盯著：“你很在意我高不高興？”

他眸著侵略，于與他對視，嗯了聲。

應完鼓起勇氣回視他：“你是因為我沒有跟你合唱而不高興嗎？”

姜舸烏眉微挑，沒有回答。

司羨抿抿解釋：“我有原因的。”

姜舸眸淡淡：“嚨不舒服？亦或者是，唱歌讓你想起了放不下的某人？”

司羨一怔，幾乎一下子就猜出他說的某人指的是誰。

有點哭笑不得。

“沒有某人，只有你。”

不假思索的話口而出后，兩人均是一愣。

司羨下意識收回手，輕咳了聲，視線飄開。

姜舸卻不想在這時候又回殼里，他單手上的臉，流連到下頜，指尖微托，不由抬起頭對上他目。

“什麼沒有某人，只有我？”

司羨避無可避，臉頰染上一層薄：“我看到你電腦里的視頻了。”

姜舸瞳孔微：“視頻？”

司羨見他這反應，找回了點場子，輕哼著點頭：“那不是我大一的視頻嗎？你怎麼會有？”

這些到姜舸眼神閃躲，他松開，手回兜，人往后，后背上冰涼的欄桿，些許理智回籠。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長。”

司羨近一步：“你可以長話短說，我有時間。”

姜舸垂下眼瞼，濃長睫遮住他那雙漆黑眸子，晚風輕拂過他頭頂碎發，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十八九歲那種稚的青。

他以拳抵，輕咳了聲道：“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起。”

司羨敏銳覺到他在打馬虎眼，瞇眼湊到他眼前：“你說不說？不說晚上不要上我的床。”

這威脅……威力有點大。

“在你們學校論壇看到的，覺唱得好，就隨手下載下來，你知道我有備份的習慣，換一次手機或者電腦都會備份，所以就一直保留下來，你看到那次，應該是我清理磁盤，隨手點開的。”姜舸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跟想的不一樣。

“你沒騙我？”問。

姜舸看向別，輕輕嗯了聲。

“好吧。”司羨將信將疑。

就在這時，眼前的人突然回過眼，問：“你沒有參加決賽是因為薄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