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羨翻箱倒柜，將所有與面膏有關的資料全都找出來。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顧著翻閱，沒看號碼就接起來。

“羨羨，是我。”冷沉嗓音從話筒里傳出。

手指一頓，看了眼屏幕，一串陌生沒有備注的號碼。

司羨冷淡道：“我現在很忙，不方便接電話。”

薄衍在掛上電話前一秒開口：“我知道你現在陷自然生和花的抄襲風波里，我邊有人能夠證明配方是你原創的，你不要急著掛電話。”

司羨頓住的片刻時間里，薄衍那邊手機換了個人接。

“司羨，要不是我哥要我幫忙，我絕不會背叛雅雅姐的！”

薄雯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似乎又畏懼邊的哥哥，放低了聲音道：“我可以幫你作證，面膏是你研制出來的，花是仿冒的，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在我媽不舒服的時候隨隨到，……哎，哥我還沒說完……”

手機那頭又換回了薄衍，他替妹妹向道歉：“雯雯的條件你不用放在心上，你若要維權，雯雯可以幫你。”

司羨目疑：“你好像是花的東，這麼做，你不是在拆自家的臺子嗎？”

薄衍呼吸急促了幾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愿意聽他說話了，他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跟平常一樣：“澹雅需要工廠，我就給了，不想欠我，就當我了，但對于經營的產品我沒有了解過，也不清楚手里的配方是哪里來的，但是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司羨不可思議：“你不相信莊澹雅，卻相信我？”

以前是誰說的，莊澹雅在他心里是純潔神？

記得莊澹雅出國那陣，有人在薄衍面前為他鳴不平，說莊澹雅薄，薄衍卻打了對方一頓，不允許任何人玷污他的純潔神一一毫。

那邊默了默：“羨羨，我……”

司羨在他開口時就打斷道：“你不用回答，我也沒那麼關心，只不過多謝你的好意，我的事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幫忙。”

薄衍聽出了不想跟自己牽扯的意思，他心口一痛，極力放輕聲音道：“羨羨，我只是想幫你，這是……我欠你的。”

司羨平靜道：“薄先生，我們互不相欠，以后我有任何事，也跟你無關。”

薄衍剛張，那邊已經變“嘟嘟嘟”聲。

他怔愣，握手機慢慢放下手。

薄雯剛還義憤填膺，覺得哥哥不顧自己跟雅雅姐的分，也不顧雅雅姐對他的意，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去幫司羨。

可這時，看著向來無堅不摧的哥哥出痛苦神，抿抿，扶住哥哥的手臂。

“司羨不會回頭了哥哥，你不要撿了芝麻留了西瓜，要好好待雅雅姐。”

薄衍撥開的手，側看向：“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他語氣很重，薄雯愣了愣：“哥哥，你是在生雅雅姐的氣嗎？可雅雅姐等了你那麼多年……”

薄衍轉開視線沒有回答。

薄雯沒有再說下去。

在大家眼里，雅雅姐知書達理，是名門淑的典范，說實話，這次面抄襲風波，真的想不到雅雅姐會做出這樣的事，顛覆了以前對雅雅姐的印象。

以至于自己想在哥哥面前替說幾句好話，都有點難以啟齒。

“雯雯，如果司羨找你幫忙，你要無條件答應，這也是你欠的。”

薄衍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

薄雯咬。

那不都是司羨以前自己心甘愿為付出的嗎？

憑什麼說是欠的？

可是當司羨不愿意再跟往后，心里不好的。

念頭轉瞬即逝，是絕不會承認這點的。

……

司羨掛斷后，并沒有將這通電話放在心里。

誰不知道他們與莊澹雅是一伙的，萬一在這里挖陷阱等著呢？

才不會這麼容易就上他們的當。

常年都要整理藥方，所以養隨手保存的習慣。

找出所有跟面膏有關的資料后，翻出了一張最早配方單子，臉頰閃過抹驚喜。

“我找到了！”

走出小房間，聽到消息的段曦立馬起迎上來，接過手里的方子：“這是？”

“我習慣手寫方子，所以當時研制出配方我就謄寫在紙上，你看，下面還有落款時間。”司羨指著右下角，是一年前的時間，“這能不能證明我才是原創？”

段曦轉手將方子遞給了姜舸，他接過這張淡黃宣紙，打量完后在兩人期冀目中揚起眉道：“應該可以，但需要送去做筆跡鑒定。”

姜舸有這方面認識的人，直接讓肖程把紙張送過去，并做了加急單。

這一通忙碌就到了午飯時間。

段曦便見自家表哥練地穿上圍，練地打開冰箱拿出食材，練開始洗洗切切。

不可思議跟進了廚房：“二表哥，你會做飯？”

認識二十多年，都不知道他有這個技能。

姜舸頭也不抬：“這麼閑就幫我擇菜。”

段曦何時做過家務，但多日來心里藏了個疑，于是走過去，拿起最不費事的西紅柿，在手里掂了掂。

“二表哥，我有個問題。”

“放。”

段曦努努，也是個孩子，怎麼二表哥對二表嫂就那麼溫，對就判若兩人？

但不嫉妒。

因為二表哥小時候對誰也都是這樣。

并不例外嘛。

司羨去臺洗了些水果，端來客廳不見段曦，聽到廚房有聲音，放下果盤，走過去準備段曦出來吃水果。

人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出段曦的聲音。

“我記得讀高中時，在你房間里看到一本素描，里面畫的孩子跟二表嫂長得好像，我最近看小說，經常看到什麼男主因為主長得像白月而把當是替，最后追妻火葬場，你不會也是這樣吧？”

司羨猛地頓住步伐。

這種小說，讀書時也沒看。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如果是這樣，那他對自己所有的好都能說得通了。

就在恍惚之際，聽到姜舸開口：“看那些沒營養的小說。”

他頓了下，語氣不自覺染上幾分笑意：“素描畫里的，就是你二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