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舸握著方向盤,時不時看向副駕坐的人。
“咱媽送你一束花你就開心到靈魂出竅了,我送你花時怎沒見你這麼喜歡?”
司羨低頭,將臉埋進花束里,躲避姜舸的眼神,生怕被他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這可是婆婆親自種的,親自剪的,親自包裝的,你那是有錢就能買得到,不一樣。”輕輕換氣,平復著心如麻的口。
姜舸挑眉:“咱媽沒跟你提過,花園里的一半的花是我種的?”
“你會種花?”聽起來就很不可思議。
姜舸傲哼哼:“不止會種,還天賦異稟,不像我哥,種一棵死一棵。”
說著他瞟了眼司羨懷里的花束:“里面的黃玫瑰,香檳玫瑰,茉莉,都是我種的。”
司羨看向花朵:“這麼準?”
“我、我哥,還有我爸各有分配花種,不會有重合,所以很好分辨,但因為我種什麼活什麼,一放學我爸就趕我去花室,可以說,十年花齡的花都是我養護的。”
他烏眉微揚:“所以四舍五,你這束花,有一半算我的。”
司羨驚呆。
都說人如養花。
姜端方為了段儀,不僅專門建了花室,還讓兩個含著金湯匙出的兒子像花農一樣種花,可謂用至深。
父母是孩子的影子。
父親妻,兒子也不會差。
想到這里,司羨臉一紅。
姜舸沒聽到出聲,漫不經心轉頭,從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見半在烏發里的耳朵,小耳紅彤彤的,像極了蘋果。
“你在臉紅什麼?”
被抓包了。
司羨在他視線里,手指心虛得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一個電話解救了。
忙拿起電話,是大伯。
倏地冷靜了幾分,接通。
“大伯,您找我有事嗎?”
司明庭關切的聲音傳來:“我聽菀菀說,你和人合作開了個妝公司,但產品跟人有專利糾紛,需要大伯幫忙嗎?”
“我們已經找到辦法解決了,讓您心了。”司羨忙道。
“有解決辦法就好,但不是大伯啰嗦,對方拿出了申請專利的證據,你打算怎麼理?”
車開著空調,窗戶都是關上,司羨沒有避著姜舸,封閉的空間里,司明庭的聲音清晰可聞。
司羨剛要如實回答,手卻被姜舸握住,轉頭看他,他了手指暗示。
心領改口:“還沒落實呢,也不一定能,等解決了,我第一時間告訴您,您剛出院沒多久,要多休養,我們不再是小孩子,您就不要老是心我們啦。”
司明庭笑著說好,關心和姜舸幾句,最后掛斷。
司羨握著手機不解問姜舸:“為什麼不能讓大伯知道呢?”
在心里,大伯是最信任的人。
姜舸知道對司明庭的尊重和護,他輕叩著方向盤:“我這人不喜歡半場開香檳,而且在最終結果落定之前,任何事都會發生,難道你要讓你大伯期又失?”
司羨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沒有刨問底。
回到家里,司羨剛到玄關的燈,人就被單手抱起放在鞋柜上。
后背到開關,“啪”地聲,燈被按亮。
司羨下意識用手臂去擋亮,姜舸人到兩間,一手扣住肩膀,一手握住細腰,
“不對,我在書房那段時間,咱媽跟你說了什麼?”
他嗅覺靈敏得像條狗,不是貶義,是每次有什麼想瞞著他的事,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司羨指尖卷著擺邊,杏眸無辜:“還能有什麼?就說你不靠譜,讓我多擔待著點唄。”
聽到這話,姜舸慢起眼瞼,似有若無的視線在臉上逡巡,帶著熱度的手指在腰間流連,薄薄的雪紡布料隔不住,扣地著,每到一,都令人忍不住栗。
“是嗎?就沒有新鮮一點的?”
鼻息在耳邊慢慢描摹,那絨豎起,薄充,上的香氣濃郁了幾分,想咬。
姜舸從不委屈自己。
司羨倒吸口氣,抬手去推他,手掌上實時,舌尖往里探,仿若被去了全力氣,地靠在他肩頭,熱氣在彼此上散開。
“我、我們還說了你生日的事。”
作頓住,他微揚起眉頭:“然后呢?”
“我問媽媽你喜歡什麼,”輕了下,“來參考買什麼禮送你。”
姜舸輕呵了聲,送薄衍全都是手工,到他就變是買的。
他懲罰式地咬了一下。
司羨嗚了聲,剛清澈見底的眼眸染上潤水,又純又。
“怎麼不來問我?”
司羨想捂住耳朵,被他扣住雙手,微側著頭,出纖細脖頸,細細管在白玉般上清晰可見,仿佛是獻給吸鬼殿下的祭品,薄又脆弱。
在姜舸埋下腦袋時,司羨斷斷續續道:“那這樣不就沒有驚喜了?”
“如果你告訴我,你在那天要把自己打包禮,那我從今天就會開始期待。”
薄流連,意漸盛,理智差點走失時,司羨聽到他齒翕張含糊不清這段話,瞳眸微張,分不清他是故意打趣,還是真心想要。
張了張,想問他是不是說真的,可話到邊,變了輕哼,后面就問不出來了。
生怕聽到他肯定的答案。
姜舸沒聽到說話,從那梅花雪地中抬起頭,看見一張明艷的臉,他渾燥熱,結滾間,手往下在小腹上。
“例假走了?”
司羨一臉,輕輕搖頭:“還沒。”
例假一向準時量又正常,應該是那次淋了雨又滾落山崖,宮寒了,這次將近九天還有。
姜舸眸底熱意散了幾分,他改為掌心輕:“給自己抓點藥吃。”
了幾下,他退開,準備把從鞋柜上抱下來。
司羨嗯了聲,余里是他眼尾的紅,繃克制的,以及……無法一時平息的反應。
仰起頭,摟住他的脖子,湊近,吻他。
姜舸剛平復的呼吸了,目炙熱直接地落在臉上。
司羨紅著臉捂住他眼睛:“我……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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