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爭輕笑一聲:“會不會看上我我不知道,但是現在一定看不上你。”
秦爭挑釁的話,徹底的激怒了裴瑾年,他的臉瞬間變得沉無比。
他抬起手,似乎又要揮拳相向的時候,宋稚直接毫不猶豫地站在了秦爭前。
毫不畏懼地與裴瑾年對視著,大聲說道:“裴瑾年,你夠了!”
裴瑾年沒想到宋稚竟然還護著秦爭,火氣更大了。
隨即他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玩味地看著宋稚說道:“宋稚,傅律知道……”
宋稚的臉一變,微微抖著,憤怒地打斷他即將要說的話:“你閉!”
或許是因為太過生氣,宋稚的聲音有些發抖。
無法忍裴瑾年將傅律牽扯進他們的爭執之中。
這幾年間發生的事,并不希傅律知道,尤其是那些被人群嘲狗的事,如果傅律知道,會怎麼看待?
會覺得很惡心吧。
想到這里,宋稚心里莫名地煩躁起來。
裴瑾年看著宋稚如此激的神,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他冷笑著質問:“宋稚,你怕什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態度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怎麼?就這麼怕人家知道?知道你這幾年是怎麼給我做狗的?”
心思被看穿,宋稚臉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還沒等開口,后的蕭晚氣沖沖的走過來,將宋稚擋在后,護短道:“裴瑾年,你賤不賤啊,你和稚稚都分手了,這麼死纏濫打,不覺得掉價麼?”
裴瑾年眸一暗,譏笑一聲:“怎麼?我沒記錯的話,蕭辭夜已經回國了吧,還在這里蹦跶呢?”
聽到這蕭辭夜這三個字,蕭晚的呼吸一滯,不控制的開始發,眼底漸漸暈染上一層懼意。
蕭辭夜回來了?
怎麼可能?
那個男人被爺爺趕出國,并且讓他起誓這輩子不會再回來,他不可能回來的。
肯定是裴瑾年恐嚇自己的。
想到這里,蕭晚揪起的心漸漸放松下來。
梗著脖子,和裴瑾年對峙:“你,你在這里嚇唬我。”
裴瑾年冷哼一聲:“是不是嚇唬你,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宋稚不知道他們口中的蕭辭夜是誰,但是看蕭晚的表,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手拉了拉蕭晚:“晚晚,麻煩你幫我送秦爭去醫院檢查。”
蕭晚聞言,微微一愣:“你不走?”
宋稚搖頭。
不和裴瑾年徹底說清楚,裴瑾年是不可能讓離開的。
一旁的秦爭低聲開口:“宋稚,沒必要怕他。”
宋稚依舊搖頭,讓蕭晚帶著秦爭離開。
秦爭雖然不甘心,但是看到宋稚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在離開的時,對上裴瑾年挑釁的眼神了,沒忍住,抬腳踹了他一腳。
“裴瑾年,你得意,宋稚不可能回頭的。”
裴瑾年沒想到秦爭會這麼稚,一個沒防備,冷不丁的就挨了一腳。
不過看在自己贏了的份上,裴瑾年心大好的沒和他計較。
等到其他人離開,包間里就只剩下宋稚和裴瑾年兩人。
一時間,誰都沒開始說話。
宋稚有些煩躁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在心里暗自腹誹:這狗男人到底想干嘛?
“裴瑾年,你到底想怎麼樣?”
宋稚沒忍住,先開了口。
裴瑾年幽幽地看著眼前的孩。
宋稚面上是毫不掩飾的煩躁和冷漠。
這緒,以前從沒在宋稚臉上出現的。
至讓裴瑾年多次覺得,宋稚真的慘了自己,所以他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可現在,真相大白。
跟在自己邊,不是為了錢,只是單純地把自己當替罷了。
越想,裴瑾年就越火大。
他咬牙切齒質問:“說清楚。”
宋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他:“什麼?”
“這麼多年,你是不是把我當傅律的替了?”
宋稚頓住。
垂眸。
裴瑾年見不說話,手,扣在的肩上,猩紅著眼吼道:“說啊,你他媽的給老子說清楚。”
面對男人的怒吼,宋稚依舊淡淡的。
抬眸,張了張:“裴瑾年,一開始我只是想默默地看著你的。”
這話一出,裴瑾年瞬間就明白了。
確實,三年前,宋稚只是地在不遠看著他,也不和他說話,就這麼看著。
他是從什麼時候注意到的呢。
好像是在和秦爭約著打球的時候,宋稚再次出現在球場的觀眾席上,秦爭調侃他,被學妹暗,天天跟蹤他,還指給他看。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宋稚。
給他的覺,這孩小小的,看著好乖,一看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后來他確實欺負了。
“三年,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覺?”
裴瑾年艱難的質問。
宋稚搖頭:“裴瑾年,我不想騙你,你說的沒錯,我跟在你邊,是因為你媽給我錢,還有一個原因,你也知道。”
“所以,你真的把我當傅律的替了?宋稚,你怎麼敢的?”
裴瑾年難以置信地看著,眼中滿是失和憤怒。
宋稚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裴瑾年不甘心地繼續追問:“你說話啊,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當替了。”
宋稚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淡淡開口:“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裴瑾年冷笑一聲,往后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絕,自顧自地開口:“怪不得這次這麼決絕,原來是知道傅律回來了,所以才這樣決然是嗎?”
宋稚張了張,想要解釋這一切和傅律沒有任何關系。
然而,話到邊,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或許,就讓裴瑾年這樣認為吧,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徹底放棄對自己的糾纏。
裴瑾年看著宋稚冷漠的表,心中一陣刺痛。
他曾經以為,宋稚是有點喜歡自己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比自己有錢的人多了去了。
他能為了錢留在自己邊,肯定是有點的。
所以這些年,不管自己怎麼欺負,折磨,嘲諷,都沒離開。
可到最后,他才知道,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被人玩弄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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