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直到此刻,才如同大夢初醒一般,意識到自己來到此地的初衷。
只見滿臉沮喪地張開,有氣無力地說道:“稚稚,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今年不過才 22歲而已,難不真就要這樣結婚嗎?”
聽到這話,宋稚心中暗自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若是放在從前,定然會苦口婆心地勸說蕭晚一番,但如今,經歷過諸多事之后的,已然決定尊重每個人各自不同的人生軌跡和抉擇。
宋稚只是面平靜、語氣淡淡地回應道:“如果你真心想要結婚,那就結唄。”
蕭晚沒想到宋稚會這樣說,語氣一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宋稚見不說話,宋稚也不說。
蕭晚坐不住了,眉心蹙,最終率先開口:“不是我想不想結婚的問題,你也知道,之前……”
說到這里,蕭晚忽然停頓下來,稍作思索之后,接著又補充道:“說實話,我要是拒絕他,他那麼我,會不會活不下去啊。”
宋稚聞言,角一。
這怕是腦晚期了吧。
宋稚沒勸,而是順著蕭晚的話問道:“你為什麼要拒絕啊,你不是也很喜歡他嗎?”
蕭晚頓時面煩躁之,雙手不停地著角,里嘟囔著抱怨道:“我是喜歡他,但是,你都不知道這段時,我是怎麼過的。”
宋稚疑:“怎麼了?”
蕭晚將這段事間說了出來。
自打江淮出院以后,江母一家就直接搬到了蕭晚的房子。
原本以為江淮的媽媽和妹妹來這里只是小住幾日便會打道回府,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們不僅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甚至還打定主意長期居住下來。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沒過多久,江母竟然將江淮的侄子也接到了京都,并計劃在京都學讀書。
對于孩子上學這件事,蕭晚倒覺得沒什麼?
反正需要錢,給點錢就行了。
但是沒想到,江母竟然借著孩子讀書的名義,希能在房產證上添加江淮的名字,并且將孩子的戶口遷移至江淮的名下,以便于孩子能夠順利地上學。
聽到這個無理請求后,哪怕一向單純天真的蕭晚此刻也瞬間明白其中的意圖。
毫不猶豫地當場拒絕,表示如果江淮想要解決這些問題,可以自行購置房產,到時候無論他想將誰的戶口遷過來都是他個人的自由。
后來還是江淮出口拒絕,這件事沒人再提了。
江母對于蕭晚的態度逐漸產生了明顯地變化。
原本還算客氣的,如今變得冷漠起來,不僅言語冷淡,甚至還時常會對著蕭晚發牢,不斷地埋怨自己的兒子竟然不惜用生命去替擋刀這件事。
面對江母無休止的吵鬧,蕭晚到無比煩躁,終于無法忍下去,索轉直接回了家。
然而令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江母竟然跟在了的后。
當江母親眼目睹蕭晚走進那片富人區中的豪華別墅時,心中不暗自思忖著些什麼。
隨后不久,江母便讓江淮將蕭晚接回來。
而蕭晚呢,則順水推舟地順著這臺階下了,就這樣與江淮重歸于好。
自那以后,江母偶爾會不聲地試探蕭晚家里的狀況,并且還拐彎抹角地打聽起關于嫁妝方面的事宜。
那時的蕭晚畢竟年輕單純,并未多想,隨口就說出了一個高達幾百萬的數字。
就在那次談過后,江母像是得到了某種暗示一般,開始頻繁地催促二人盡快結婚,并著手安排雙方父母會面,以便能夠盡早確定下兩人的婚期。
其實,蕭晚對于這一切心知肚明,但實在不愿意充當那個破壞局面的惡人角。
所以才找到了宋稚。
當然,心深那些真實的想法和盤算,并沒有全盤托出告知給宋稚。
宋稚稍稍猶豫了片刻之后,緩緩地開口問道:“晚晚,你現在還喜歡江淮嗎啊?”
聽到這話,蕭晚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像是經過一番心掙扎般,頓了頓后才有些心虛地開口回答道:“喜歡啊,當然喜歡啦,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
蕭晚說話的語氣以及臉上那不太自然的表都被宋稚盡收眼底,明顯的,蕭晚現在已經開始厭倦江淮了。
仔細想想其實也不難理解,過往的每段能夠持續的時間最長也不過一個多月而已。
一旦新鮮褪去,那份最初的喜自然而然也就漸漸消失不見了。
再加上這次江淮他們一家子表現得如此貪婪,明目張膽地把蕭晚當了一臺隨時可以取款的提款機,蕭晚雖說格比較單純,但可絕對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傻瓜。
宋稚默默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淡淡開口:“晚晚,如果真的不喜歡人家了呢,那就干脆利落地提出分手,要是心里頭還有那麼點兒喜歡,覺得放不下這段的話,那就繼續好好相下去唄。”
蕭晚聽了這話,不皺起眉頭,滿臉懊惱地長長嘆了一口氣:“唉,我原本一直天真地以為談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兒。
誰能想到如今居然變這個樣子,連他家里的所有人都摻和進來瞎攪和,真是快要把我給煩死了。
特別是他那個妹妹,我總覺得怪怪的。”
宋稚一聽,頓時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滿臉疑不解地盯著蕭晚追問道:“哦?他妹妹怎麼了?”
蕭晚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后,終于緩緩地張開說道:“稚稚,我這心里頭總是覺得不太對勁,但又不確定是不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說完,一臉疑地看著宋稚。
宋稚連忙追問:“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呢?”
蕭晚輕輕咬了咬下,接著說道:“就是每回只要我跟江淮兩個人單獨待在一塊兒的時候,他那個妹妹總是會突然冒出來找他,還老是找些奇奇怪怪的借口要他趕過去陪著小孩子。”
宋稚聽了這番話,心中頓時明白了七八分。
究竟是真的單純陪伴孩子,還是拿孩子當作一個巧妙的擋箭牌,恐怕只有江淮本人最為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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