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云姐薅住王政的領,“你現在還有老婆孩子?王政,你特麼敢騙老娘?行,你可真行,你立馬從老娘的別墅里滾出來,那一百萬限你三天之還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不是,云姐,你真誤會了,別聽這個瘋人胡說八道……”
“滾犢子!”貴婦一屁把王政撞飛出去,拎著包上車離開。
王政傻了眼,追又追不上,反過來沖輕言低吼,“你個賤人,壞了我好事,知道我付出多大努力才弄到一個財神爺嗎?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我要……”
“你敢一個試試!”蘇聞而出,護在輕言面前。
王政一瞬間慫了,這兩個人瘋起來都是個不要命的,他還是惹為妙。
“你們兩個我是記住了,咱們走著瞧!”
“給我站住,沒讓你走呢!”蘇聞拽住他領子。
“你要干嘛?松手!”
“松不了一點,你兒子重病在醫院,老婆整日以淚洗面,你還有臉在這傍富婆,你還算是個男人嗎?”蘇聞就差朝他臉上吐口水來表達自己的輕蔑之。
王政不以為意,“那是那小子的命,我能給他一條生命,就是到下輩子他也得謝我,還想讓我怎樣啊?”
“你現在就去醫院陪你兒子去!”
“我不去,我媽說了,醫院那種地方太晦氣,影響我財運,要去你們去,他死就死好了,正好他也沒多大,省的以后跟我一樣混的差,生死不如!”
“你特麼的!”蘇聞一拳砸在他臉上,“人渣!敗類!方媛母子攤上你,是他們這輩子的不幸,世界上怎麼會你這種男人?真是給我們丟臉!”
王政捂著臉痛苦咬牙切齒,“這也是我們家的事,關你屁事,信不信我報警,告你故意傷人?”
“怕你我就不蘇聞,走,今天醫院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蘇聞薅住他領就拖上車。
輕言負責關門。
三人從電梯里下來,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病人們在家屬的陪伴下在走廊里溜達散步,有滿是笑的,也有哭腫了眼睛的。
世間百態,讓人心沉痛。
輕言忽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蘇聞詢問。
“放他放了吧?”
“為什麼?咱們好搞不容易才把人弄來的,難道你不想讓他陪浩浩了?”蘇聞不解。
輕言沉默了幾秒,看向走廊里的病人,“他們已經不需要他了,再見到他,就是他們的悲哀!”
“你說的對!”蘇聞松開王政,“趕滾吧,以后別在讓我們見到你!”
王政片刻不留,拔就跑。
“你看,親兒子病重在床,他卻事不關己,強迫他來探又能解決什麼?讓人看著更心痛罷了!”輕言沉重說道。
蘇聞摟了摟肩膀,“我們進去吧!”
浩浩看到輕言他們的到來很開心,以為小凱也來了,在得知小凱沒來時,眼睛里的一下子暗了下去。
;輕言告訴他,小凱得了冒,等他好了就來看他,小家伙心這才好了一些。
兩個人一直帶到傍晚,正準備走時,小凱突然出現了并發癥,醫生和護士忙做一團,最后將他送進來重癥搶救室,家屬不讓進,和里頭的浩浩一門之隔。
方媛只能趴在玻璃窗上往里看,哭的肝腸寸斷,誰都知道,浩浩每一次并發癥,等同于將他往鬼門關又推近了一步。
“別擔心,浩浩一定能闖過這一關的!”輕言只能這樣安。
方媛頂著紅腫的眼睛搖搖頭,“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浩浩去了,我也會隨他去!”
輕言張了張,想說什麼,最終卻沒再說。
也是母親,理解這種失去孩子帶來的痛苦,如果是,大概也會像方媛一樣,所以,又能安什麼呢?
看著浩浩臉上蓋著氧氣罩,渾滿管子,象征著生命征的儀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仿佛在記錄著他生命的倒計時。
輕言也忍不住紅了眼睛。
蘇聞將摟在懷里安著,兩個人離開醫院時已經天黑,輕言臨上電梯前最后一起回頭看方媛。
仍舊兩手著窗戶,迫切又期待的著里面里面,眼睛一眨不眨,就連他們走都沒察覺。
垂下的幾縷發搭在臉側,沒了昔日的彩和明艷,只剩下被現實打擊過的疲憊和沉痛。
輕言不敢想象下次再見面會是什麼樣子,狠心的跟著蘇聞上電梯……
大年初六。
終于等到這一天。
蕭家四爺蕭慎的婚禮將在這一天隆重舉辦,這是全寧城人的期待,婚禮現場將在市中心的電子電視屏上滾播出,就連各家電視臺也全程播放報道,可謂聲勢浩大。
蘇櫻盛裝出席,一席白法式婚紗,全連淡妝,脖子上的鉆石項鏈耀眼奪目,他們沒找伴郎伴娘,一切從簡。
心打扮過的蘇櫻如天仙,燦若繁星,讓蕭若男嫉妒的不得了。
“我四哥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竟然能娶到蘇櫻這麼的人,他就著樂吧!”
“但愿四爺不會辜負他!”寧致遠喃喃。
蕭若男瞪他一眼,“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四哥在外頭尋花問柳一樣,雖然他這人格古怪,但在這方面還是很守男道的,別說他對不起蘇櫻你不樂意,我也不會同意的!”
說完走到蘇櫻后,幫理了理頭發,“放心吧嫂子,我幫你監督四哥!”
蘇櫻笑了笑,沒說話。
蕭老爺子穿著唐裝,神抖擻的和客人們打招呼,整個人一下子看起來年輕了許多,江也被要求站著招呼客人。
本來就對蘇櫻有怨氣,現在更是討厭死。
一個破婚禮,搞得這麼隆重做什麼?好像人家沒結過婚似的,有什麼可炫耀的。
實在看不下去了,心里酸酸的,便借口說自己不舒服去了休息室。
蕭老爺子雖然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
“客人都到了差不多了吧?”
陳婉如回答,“是啊爸,距離良辰吉日還有四十分鐘,不過,怎麼沒見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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