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快要開始,所以絕大多數賓客都匯聚在宴會廳。
與之相比的后院,就顯得格外清幽,宛如一片世外桃源。
只是偶爾有三兩個人從蜿蜒的小徑穿過。
夕已經完全沒在天邊,最后的余暉也慢慢消散了。
夜幕降臨,月亮顯現,過后院婆娑搖曳的樹枝,斑駁地傾灑在這片江南風味的小院里。
沈霽走在前面,月勾勒出他修長而拔的形,影在地面上被拉得頎長,仿佛與這夜融為一。
駱新云踩著高跟鞋,穩步跟在后面,鞋底與石板路,發出的細微聲響,在這靜謐的氛圍里顯得格外清晰。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后,沉默無言地走了好長一段路。
晚風輕拂,駱新云的發。
盯著前面男人的寬闊的后背,神閑散,毫沒有率先打破沉默的打算。
沈霽雖然在前面,但像是有應一樣。
他不時抬眼,目掠過從后方投來的倩麗的影后,又垂下眼睫,側臉在月下一如既往的冷峻。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沈霽抬手,低頭看了眼腕間的表。
已經過去三分鐘。
再瞥向后那漂亮人的影,依舊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不見著急,也不見有開口的跡象。
沈霽停下腳步,轉過子,目投在駱新云上。
“駱小姐。”
沈霽率先打破僵局,聲音低沉卻清晰:“我妹妹說你找我,是有商業合作方面的事要探討。
相信我們都不是有閑工夫的人,有什麼話,盡管說吧。”
聞言,駱新云抬眸對上他的目。
他的眼神深邃難測,恰似寒潭,里頭滿是疏離與淡漠。
駱新云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紅輕啟:“沈總倒是心急,不過,商業合作只是個由頭罷了。”
沈霽眉頭微擰,只是對這話并沒有到過多意外。
他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薄略微上揚:“哦?那駱小姐的真實目的是?” 駱新云款步上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跟著拉近。
仰頭,明亮的眸子直視著沈霽,眉梢輕佻:“沈總,咱們許久未見,就不能敘敘舊麼?” “還是說,沈總貴人多忘事,那晚的記憶全都煙消云散了?” 駱新云纖細的手指在沈霽口,作里帶著明顯的撥意味。
沈霽沒躲避,只是垂眸凝視:“駱小姐,過去的事,又何需再提。”
駱新云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湊近沈霽,吐氣如蘭:“沈總,那一夜的旖旎,難道你真能忘得一干二凈?我可忘不了你熾熱的吻,還有那……” 沈霽眉頭微皺,將的話打斷:“若只是為了翻舊賬,那恐怕今晚的談話要讓駱小姐你失了。”
他聲音低沉平穩,神未變,可眼眸深,極快地閃過一復雜難辨的緒。
駱新云似是沒聽見沈霽說的話,手指輕輕在他口畫著圈,語調輕佻:“翻舊賬又怎樣?沈總,難道你就不好奇,我這幾年有沒有想你?” 沈霽深吸一口氣,抓住駱新云的手腕,阻止的作:“駱小姐,我們都是年人。
當年不過是一夜放縱,不該影響現在。”
駱新云將手腕從他手里掙開,雙手背在后,圍著沈霽踱步,眼神肆意打量著他:“沈總,何必這麼嚴肅。
那晚咱們可都盡興,就當是朋友間的好回憶,拿出來聊聊也無妨。”
沈霽的目跟隨著的子移,里發出一句輕哂:“駱小姐能把床上的事拿出來當談資,還真是別一格。
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駱新云擋住沈霽的去路,歪著頭,眼中閃過一抹促狹:“沈總,這麼急著走?是怕被人聽到,還是怕自己的心了?” 沈霽結滾,薄蠕了下,正想說些什麼。
駱新云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
忽然抬手,食指指腹沈霽的眼底,幽幽開口:“我記得那晚是有點不分輕重了,可當時也沒下死手,沒想到竟然還留了塊小疤痕?” 疤痕落在沈霽左眼底下一寸的距離,有些淺,更像是點綴,在他面孔下,增添一意。
駱新云語氣很輕,像是在刻意撥,又像是真的在回想怎麼弄出這小道傷痕的:“我想想……那晚喝了點酒,氛圍正濃,難道是我的指甲不小心劃到了?還是……你材太好,又過于熱,我一時沒控制住?” 說著,的手指停留在沈霽眼底的那道淺痕上,指尖輕輕挲。
朦朧的月下,駱新云靠近沈霽,子幾乎相。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脖頸,沈霽頭一。
他往后退一步,別過頭,躲開駱新云的手:“駱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行。”
駱新云卻好似沒聽到他的警告,臉上掛著一抹人的笑,又往前跟了一步,將他的領帶纏繞在指尖。
語調愈發輕,帶著縷縷的魅:“沈總,怎麼就這麼見外呢?咱們曾經那麼親,現在不過是敘敘舊,你何必這麼張?” 沈霽姿拔,神漠然:“要是非要說那晚,我們之間沒敘舊的必要。”
駱新云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目肆無忌憚地在沈霽上游走:“行,不想我找你敘舊也行,除非答應我一個條件。”
沈霽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不耐,但還是看著,等的后話。
駱新云歪了下腦袋,眼如,殷紅的瓣緩緩吐出幾個字來:“再陪我一次。”
沈霽微微一怔,眼底那塊跳了一下。
反應過來后,他臉瞬間沉了下來,眼底藏著一慍怒,毫不猶豫地低斥道:“荒唐。”
說罷,沈霽轉,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他頎長的影很快沒在夜深。
駱新云雙手環,靜靜地凝視著他離去的方向,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沒辦法,誰讓駱新云饞上了他的子呢。
微微仰頭,向被月照亮的夜空,心中暗自思忖。
他們的故事,說不定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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