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安得不信?」
「除生而知之外,別無他解矣。」;
金鰲親自拿著筆,將老者說的話一一記下,尤其是那兒所說的前朝之事,
甚至是一些更久遠的事。
這事的確是匪夷所思,一個三四歲的孩,就算是這些事是他編造的,
你換一個孩過來,就算是讓他將這些東西念出來,都不一定能夠念得出來。
就算是天賦異稟能夠對答如流,但是面對一個久經陣仗飽讀詩書的縣,對方一眼也自然能夠看得出你只是照本宣讀還是真的有親經歷過。
然而面前的老人說,他確定那孩不是照本宣讀,那作神態還有說話的語氣,都不是一個孩年能夠做得到的。
不過說到這裡,老人突然間又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
「他說的可不僅僅是數十載之前的事。」;
金鰲道人停下了筆,然後看著老者問道。
「還說過什麼?」
老人仔細回憶,白的眉頭皺在一起。
「有時,那兒也言及不奇異之事,讓人覺荒誕不經。」
「說是,上古之時本當為三皇五帝治世,然因有差誤,故未得其正。」
「至於戰國之事,本應名為秦國之一統天下,然終未能如其所料。」
「又言之未來之事。」
「稱天下當二百年,而後由北朝一統江山,重歸一統。」
「然觀今日之局,顯然與此不符,真正統一四海者乃我武朝也!」
老者言至此,神間亦流出幾分遲疑不定。
「由此觀之,或許所言皆為妄語耳!」;
金鰲道人聽完,也張大了。
這豈止是荒誕不經?
完全就是瘋言瘋語。
他也疑了,不明白這人是真的生而知之,還是單純只是在說著瞎話。
金鰲道人追問道:「那人呢,如今可還在那竹縣?」
老者說:「這老朽就不知了,不過老朽離任的時候,是還在的。」
然後。
金鰲道人再度速速趕往了該退老還鄉之前所在的竹縣,可以說是馬不停蹄。
然而到哪一打聽,卻得知了一件事。
「什麼?」
「死了?」
鄉人看著金鰲道人,在田間拄著鋤頭,想了半天才想起了似乎的確有這樣一個人。;
「是有過這樣的人,不過都死了十多年了。」
金鰲道人追問道:「怎麼死的?」
鄉人說:「我那時年,只聽聞他說自己要去北方,然而還沒來得及走,第二天就病死了。」
金鰲道人:「前一天還說要遠遊,第二天就病死了,這是什麼病,來得這般倉促?」
鄉人接著揮舞鋤頭:「那我怎麼知道。」
不過人的確是死了,這讓金鰲道人撲了個空,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進行下去。
金鰲想到了大司命,若是那司命之神,或許有辦法吧!
但是想要去拜見司命之神,也沒有那麼簡單。
他還是生人,別說他現在沒有鬼神之相,就是有鬼神之相也過不得那黃泉之河,不了幽都城。;
「該如何是好?」
扶桑樹下。
大日神宮之巔,江顯端坐雲床,接著人神妖鬼的朝拜。
千萬影跪地拜,口中高呼天帝。
然而此時此刻,江晁的視線卻逐漸地重疊,就好像出現了兩個不同的他,分別用兩雙眼睛看向不同的地方。
一個,是雲床之上高高在上的天帝。
一個,是剛剛從某個黑暗狹窄空間裡走出來,邁向人間大地的擬人形。
「編號SWHF00001!」
「正在進行開機檢測—·—
「正在進行試運行。」
「引導程序開啟!」
「請嘗試著活自己的雙手,並嘗試著站立起來。」;
江晃控著自擬人機械裝置站起來,但是一瞬間,自己的本也忍不住想要了,不過他很快把這種差異給了下去。
另一個江晃從艙室裡面走了出來,虹上流轉過大量的符號,標註在周圍的所有的之上。
但是眨了眨眼睛,這些符號和數據又全部都消失了。
江晃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
這個裝置已經建造得足夠像人了,從外表上看上去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沒有心跳,沒有,它也強大得無與倫比。
江晁控制著「外化」走到了出口,從高向人間。
而這個時候。
兩個舒也出現了,一個落在了天帝江晁的雲床之上,一個站在了編號SWHF00001的江晃不遠的樹林下等待著他。;
兩個舒做著不同的作,卻出同樣的表說出同樣的話。
舒:「你準備先去哪?」
江晁:「去湘州看看。」
編號SWHF00001的江晃戴上了一副純白沒有任何裝飾的面,這只是一副面,單純的面。
他走過舒的邊,朝著長江以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