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傅寒舟把傅長卿到一邊,小聲問他,“我想了很久,殺伯父伯母的人,怎麼會是我們家的人呢?但是聯系到最近發生的事,我想到一個人”。
“是四叔嗎?”
傅長卿靜靜地瞅著傅寒舟,默不作聲。
傅寒舟吸了一口氣,“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的答案是嗎?姑姑一家是靠我們傅家吃飯的,絕對沒有膽子那麼做,姑丈就更不用說了,慫得很”。
“然后就是我爸媽了,我爸那個人我很清楚,真沒什麼本事和能耐,不然也不會接手集團后,直接搞到我們險些倒閉,要不是你回來接手,現在的傅家不知道在哪里。”
“剩下的只有四叔和小叔,小叔是私生子,他一直陪在爺爺邊,說實話,他也有嫌疑,也可能會為了家產挨個殺掉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我先不排除他。”
“現在說說四叔,其實我也發現了,自從永康好了之后,四叔就開始頻繁往集團跑了,還跟進了不項目,現在房地產那塊,大部分都是四叔在管吧?”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對集團的事務那麼熱衷了,以前他可是很喜歡田園生活的人,還有四嬸被關在家里的事,都太奇怪了,四叔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說真的,我現在真的覺得他很陌生。”
傅長卿的手一直放在上,靜靜地聽著傅寒舟分析,直到他停下來,他才緩緩開口,“你知道我父母遇害后,是誰堅持送我去國外學習的嗎?”
傅寒舟揚眉看著傅長卿,“是四叔?”
傅長卿點頭,繼續說,“你們知道我在國外除了像正常的留學生一樣上課,還要做什麼嗎?我加了一個組織,接了魔鬼訓練,蘇紅和虎子,還有我的保鏢都是那個組織的員。”
“也是四叔讓你加的?”傅寒舟驚愕地問道,“那四叔也是那個組織的人?”
“是,我懷疑黑豹也是,只是,組織有不同的分支,黑豹可能是其他分支的人,所以我們沒有見過面,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說,四叔并不是一個熱田園生活的人。”
“他送我去讀書,又讓我接訓練,為的就是把我培養為他的傀儡。”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現在又自己親自出來了?”
傅長卿轉了轉手上的龍紋戒指說,“因為當時永康被醫生推斷活不過二十歲,四嬸生完永康后,一直未能再孕,四叔不得不找別的人來實施他的計劃”。
“我推測,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殺了我的父母,這是一舉兩得的辦法,既可以除掉我父親這個繼承人,又可以把我變他的人,為他所用。”
“只是他沒想到,我不是一個愿意當傀儡的人,接管集團后,我一直在暗中壯大我自己,一點一點地離他的掌控,他又不得不想辦法治好永康。”
“那三叔呢?他為什麼要殺三叔?”傅寒舟不明白。
傅長卿斜睨著傅寒舟,“你忘了,三叔出事之前,爺爺剛宣布,讓三叔去接管被你爸搞到快要倒閉的傅氏集團,你應該慶幸,你爸沒有經商的頭腦,所以他躲過一劫”。
傅寒舟垂下頭沉思,片刻之后抬眸看向傅長卿“那現在呢?你是傅氏集團的繼承人,四年前四叔讓永康進集團上班,就開始布局奪位了是嗎?”
“是”傅長卿干脆的答道。
“那你和云裳,還有你們的孩子,豈不是很危險?四叔會放過你們嗎?”
傅長卿笑睨著他,“你看看四嬸的境就知道了,四叔連自己的枕邊人都可以舍棄,還有什麼是他不能舍棄的呢?”
“我不明白”傅寒舟打斷傅長卿,“四叔手里的份,足夠他榮華富貴了,為什麼他還要覬覦繼承人的位置?”
傅長卿搖頭笑,“人的是無法滿足的,得到一件東西,就想要得到更多,我也一樣,只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但不代表每個人都知道什麼是原則和底線”。
“你就當做不知道這些事吧,這樣對你們都好。”
傅寒舟抬眸注視著傅長卿,“怎麼能當做不知道呢,我們應該把這些事都告訴爺爺,讓爺爺去制裁四叔,不能就這麼任由四叔傷害家人”。
傅長卿笑著拍了拍傅寒舟的臉,“別太單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四叔殺了我爸媽?又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三叔的車是他的手腳?”
傅寒舟噎住,“難道我們就只能這樣坐以待斃嗎?”
“只要你沒有搶繼承人之位的心,四叔是不會傷害你的,他的目標只是繼承人的位置,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要留在這里休息的話,就讓博庚給你們在隔壁找間病房”。
傅長卿回到陸云裳邊躺下,將陸云裳摟進懷里,為蓋好被子。
蘇紅走進來,皺著眉瞅著傅寒舟,“你在這里干什麼?看人家睡覺嗎?原來你還有這嗜好,還是怪癖?趕給我出來,別打擾老大和太太休息”。
傅寒舟噘著不愿地跟著蘇紅出去。
陸云裳這才低聲問傅長卿,“寒舟好像很郁悶”。
“不用管他”傅長卿說,“睡吧,不要談這些了,現在都半夜三更了,不然明天你的眼睛會變熊貓眼,明天早上讓醫生給你做一下檢查,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回家了”。
江博庚給傅寒舟和黃思源各找了一間VIP病房,讓他們將就一晚。
傅寒舟拉著蘇紅進了一間,甩手就把門關上反鎖。
黃思源看著門,里罵道,“猴急猴急的,小心腎虛”。
說完大聲喊道,“傅寒舟,別搞那麼大聲啊,外面好多兄弟呢”。
蘇紅剛在床上坐下,就聽到了黃思源的喊話,臉瞬間紅了蘋果,瞪著傅寒舟,“你去跟黃思源去,不然就讓江醫生給你再找一間房”。
傅寒舟直接躺下,把拉到懷里,“不用管黃思源那個神經病,你放心,我不會你的,被你哥綁了幾個小時,我渾疼死了,哪有力氣做那事”。
蘇紅氣笑,“你這子還真是貴,我還跟我哥打了一架呢,我都沒喊累,你喊什麼?看來以后得讓你多鍛煉鍛煉”。
傅寒舟擰眉思考。
“在想什麼?”
蘇紅問他。
傅寒舟抬起郁的眸子看著蘇紅,“你能不能把集團的工作辭了,去給云裳當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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