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之后,時宴跟秦宋文已經多年沒回過S中了。
今年百年校慶,校長和張老師親自上門發的請帖,時宴自然不好拒絕。
如果沒有之前梁瓷退圈拉黑的事,這次的校慶也只是他們參與普普通通的一個活罷了。
可梁瓷退圈又拉黑,三個多月了人也見不著也聯系不到。
雖然圈子里面的人都在說是在玩釜底薪,但秦宋文卻不這麼認為。
偏偏今天的校慶,他們又看到了梁瓷。
按照以往的慣例,梁瓷多半是會利用這樣的場合求和。
老實說,秦宋文今天停車后看到梁瓷的時候,心還是蠻復雜。
他對梁瓷的觀還算不錯,娛樂圈是,但梁瓷那張臉,要真的是樂意做點什麼,也不至于那麼久了,也還是個三四線的小明星。
這幾年,跟在時宴的邊,雖然話沒點明,但誰都看得出來,喜歡時宴。
可時宴的態度不明,事至如今,秦宋文也不明白時宴到底在端什麼。
他在他們兩人之間看得久了,秦宋文對梁瓷都有種恨鐵不鋼的慨。
原本以為梁瓷今天求和,可連招呼都沒過來打。
現在張老師卻說梁瓷以前給時宴遞過表白信,秦宋文都想不起來,梁瓷什麼時候了S中的人。
“真是梁瓷的表白信?”
見時宴把紙重新疊了起來,秦宋文收了視線,轉頭看向他。
“開車。”
秦宋文把車窗重新升上來,偏頭看了一會兒時宴:“梁瓷居然跟我們一個高中,哪個班的,你有印象嗎?”
“也不對,比我們還小,應該不是同一屆。”
秦宋文說了一大堆,副駕駛上的時宴半句話都沒接。
前面剛好是紅燈,他停了車,偏頭看著車窗外:“阿晏,你也喜歡梁瓷的吧?”
認識了這麼多年,別人看不出來,秦宋文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只是想不明白,時宴這種不表態卻又一直不把人推開的做法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時宴沒有反駁他的話。
副駕駛上的時宴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抿的邊是溢出來的緒。
秦宋文嘆了口氣:“既然你也喜歡,也知道喜歡你,你這三年多是什麼意思?”
憐香惜玉?
他不像是這樣的人。
過去的三年多,秦宋文其實也問過很多次。
不過時宴不是不承認自己也喜歡梁瓷,就是冷笑說他多管閑事。
綠燈已經亮起來了,秦宋文也不指時宴的里面能說出什麼話來。
反正梁瓷已經放棄了,現在說這些也是徒勞。
時宴這人從出生就是站在金字塔的頂尖,天之驕子是不會低頭的,秦宋文也沒想過勸他低頭。
既然喜歡了三年多都能忍著沒在一起,那這喜歡也不算什麼。
非要算,也只能算梁瓷識人不清。
不對……
“那表白信如果真的是梁瓷在你高三那年給你的,那豈不是已經喜歡你十多年了?”
前面的車已經開了起來,秦宋文注意力都在前面的路況,自然沒有看到一側的時宴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著那信紙的手明顯了一下。
“……還記得蘇黎嗎?”
秦宋文正開著車,注意力都在前面的路況上,聽到時宴這話,隨口就應了一句:“哪個蘇黎啊?蘇黎——”
話說到一半,他就想起來了。
秦宋文看了看路邊,然后靠邊停了車。
他心復雜地看向時宴:“你的意思是說,你這三年多,任由梁瓷在你邊,自己明明喜歡卻又不給個痛快 ,是因為你覺得圖你時家的地位和錢?”
秦宋文問完這話,覺得表述不太準確,可又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說辭。
“不是嗎?”
秦宋文被氣笑了,“時宴,我以前覺得你高傲點沒什麼,畢竟你有這個資本。但現在我覺得,你的高傲讓你看上去像個蠢蛋!”
他是真的氣,氣時宴分不清人心,氣他不把梁瓷的真心當回事。
“梁瓷跟蘇黎能一樣嗎?你見過梁瓷像蘇黎一樣問你要資源,進我們圈子里面勾三搭四嗎?你見過嗎?”
秦宋文想過很多個理由,卻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理由。
是,他時宴這樣的家確實很多不懷好意的人想要飛上枝頭變凰。
可真心和假意,他都分不清嗎?
他是分不清,還是就沒想去分過。
“時宴,你真的太過分了,你從一開始,就把梁瓷打上標簽,覺得是蘇黎那樣的人!”
蘇黎從一開始接近時宴他哥就是帶著目的去的,從蘇黎出現在他們的圈子里面開始,蘇黎就像是朵際花一樣四籠絡人。
可梁瓷呢?
哪一次不是安安靜靜地挑個地方坐下,目永遠都只落在他的邊。
秦宋文覺得時宴可悲的,“梁瓷把我們都拉黑了,你知道的吧?”
“這就是你認為的像蘇黎一樣的人。”
多年好友,他沒把更難聽的話說出口。
“你厲害啊,小五,今天居然能在時宴跟前堅持住。”
梁瓷剛換了服出來,就聽到趙念千這話。
挽著頭發,偏頭看了一眼趙念千:“你不是還有兩千多個視頻沒有剪嗎?”
趙念千聽出了趕人的意思,但臉皮厚,趴在沙發上回頭看著梁瓷那致的臉,嘖了一聲:“不聊渣男了,那我們聊一聊傅司州?”
梁瓷:“……”
“你跟他認識?我看他今天往你這看了好幾次了。”
梁瓷捧起桌面上的水杯:“不認識,你看錯了,他看的別人。”
趙念千勾著笑,意味深長地看著梁瓷:“小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梁瓷算是知道了,趙念千是一環扣一環把給套進去。
把杯子放下,抬頭直直看著人:“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灌醉我?”
這回到趙念千心虛了,視線四飄了飄:“我說沒有你信嗎?”
梁瓷自然是不信,既然話題都說到這里了,干脆也破罐子破摔:“你跟傅司州認識?”
那天晚上的事,怎麼想都覺得有點不對。
“不認識啊。”
趙念千說著,頓了一下:“不過我認識江雋。那天晚上,我聽說,你把傅司州拐去開房了。”
“……”
的話全是真的,不過用了點語言的藝,梁瓷不明就里,聽不出不對勁來。
話都說到這兒了,趙念千松開了抱枕,直接抱著梁瓷:“江雋說,你們房才開了七八分鐘你就跑了,傅司州就這麼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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