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下意識回過頭，還沒反應過來，趙念千已經完拍攝了。

反應過來，“你拍我干嘛？”

“我這明明是明正大的拍。”

趙念千剛換的新手機，拍照功能強大，抓拍的正好，拿著仙棒的正回頭的樣子，眼神帶著幾分錯愕，邊還勾著笑意。

“好看吧？這照片都能當壁紙了。”

待會兒給傅總發過去，又能發一筆橫財。

梁瓷看了會兒：“發給我。”

趙念千直接就發給，剛像個蜂似的在那兒點沖天炮，這會兒人有些累，拿了仙棒，跟梁瓷挑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四周都似乎小孩的嬉笑聲，煙火的聲音不斷，新的一年好像充滿了新的希。

梁瓷把燒完了的仙棒放到一旁，順手把趙念千手上的也接了放到一塊。

突然間“嘭”的一聲，不遠一朵又一朵炫燦的煙火升空綻放，小孩的哇聲一片。

梁瓷抬手撐著下，靜靜地看著。

一旁的趙念千很有做自的覺悟，已經拿出手機在拍視頻了。

這場煙花會放半個小時，趙念千拍了一會兒就覺得手累。

收了手機，見梁瓷在神游：“小五。”

“嗯？”

“你和傅司州還有聯系嗎？”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聽到這個名字了，梁瓷愣了一下，“沒聯系了。”

“也是，你都把人拒絕了。”

梁瓷收回手，將圍巾往上拉了拉，沒接這話。

河邊冷的很，煙火放完后，兩人又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梁瓷知道趙念千不想回去，和一起回了老區那邊。

第二天早上，趙念千磨磨蹭蹭，直到那邊生氣，才打車回去。

趙念千回去，梁瓷也打車過去小姨那邊。

大年初一不走親戚，算上陳霽剛好夠四個人，李玥把塵封了很久的麻將桌翻出來，四人打了一下午的麻將。

梁瓷的微信好友刪的七七八八，拜年短信早就發完了。

反反復復地拿起手機又放下，一旁的陳霽笑嘻嘻地湊過來：“姐！”

梁瓷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干嘛，想要紅包啊？”

“我不是這樣的人，但如果姐你給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說話間，陳霽已經出手了。

梁瓷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拍到他的手上，“別早。”

陳霽：“……”

紅包的厚度可觀，陳霽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看了一眼廚房里面忙活的爸媽，他低聲音：“姐，你剛一直在看手機，等誰的消息呢？”

“沒有。”

確實不是在等消息，而是猶豫要不要給傅司州發拜年信息。

雖然那天傅司州說還是朋友，但這一個月兩人的零流讓意識到，其實只要傅司州不再主了，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但不想和他連朋友都做不。

陳霽更不解了：“那你總是看手機干嘛？”

梁瓷面不改地說道：“看存款利息。”

陳霽：“……我能看一眼嗎，姐？”

他也想數數幾個零。

梁瓷睨著他笑：“不能。”

兩姐弟聊了一會兒，那邊李玥就喊吃飯了。

吃過晚飯，梁瓷姨夫接到不學生的拜年電話，其中就有傅司州。

梁瓷聽到他喊的那一聲“司州”，一旁的小姨說了句話，完全沒聽到。

姨夫和傅司州的這通電話聊了久的，甚至還讓陳霽過去接電話聊了一會兒。

陳霽接電話的時候拿著手機神神地進了房間，梁瓷完全聽不到他說了什麼。

他拿著手機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電話已經掛了。

梁瓷正準備收回視線，陳霽突然喊了一聲：“姐。”

梁瓷有種被抓包的心虛，緩了兩秒才開口：“干嘛？”

“沒，謝謝你的大紅包。”

梁瓷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果：“哦。”

還以為傅司州跟他提及了。

電影后面的容梁瓷已經看不進去了，跟小姨說了句困了，然后就回房間了。

陳霽看著的背影，說了句：“這才九點，姐你這麼早就困了啊？”

回應他的，是梁瓷關門的聲音。

回到房間，梁瓷倒在床上，一旁的手機始終沒有靜。

嘆了口氣，將手機往前一扔，起打算拿服去洗澡，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梁瓷俯過去拿手機，看到微信頭像的時候，怔了一下，回過神來，連忙按了接聽：“學長。”

“怎麼，我不聯系你，朋友都不做了？”

梁瓷抿了一下，心虛地辯解著：“沒有，我剛才在給你編輯拜年短信。”

“是嗎？編輯好了嗎？”

梁瓷剛才就沒編輯，可話都說到這里了，只能說：“編輯好了。”

“那發過來給我看看。”

“我刪了……”

電話那頭的人笑了聲：“刪了又不是不記得，我不介意，意思大差不差也行。”

梁瓷終于深切地會到什麼做“一個謊言要用上百個謊言來圓”，只好坦白：“對不起學長，我剛剛騙你的。”

“猜到了。”

兩人一個多月沒聯系，傅司州仿佛什麼都沒變。

梁瓷握著手機，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又不想掛電話。

“我可沒你這麼絕，我往國寄了份禮，過幾天讓江雋拿給你。”

梁瓷聽到他這話，更不好意思了：“學長，我——”

“什麼都沒給我準備是吧？”

“隨便買的小玩意，不止你有，江雋和趙念千都有，安心收著吧。”

這時候，梁瓷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喊了他一聲。

“學長，你去忙吧。”

“行，先掛了。”

“嗯。”

梁瓷沒掛斷，電話那頭的傅司州也沒掛。

能清晰地聽到手機另外一頭的談話聲，聽到傅司州喊了一聲爺爺。

梁瓷下意識想掛斷電話，然而手沒拿穩，手機摔到床上。

剛開的外放，還沒來得及撿手機，梁瓷就聽到傅司州的爺爺的聲音從手機里面傳來：“這里面幾個孩子，都是知知底的，這幾天，你空去見見。”

梁瓷拿到手機，連忙就把通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