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食指抵著的下，微微偏著頭，到那溫熱的指腹正著紙巾一點點地著側頸上的紅酒。

紙巾的邊沿掛著的下，梁瓷只覺得，垂著眼眸，眼睫在微微發。

幸好這煎熬的時刻并不長，傅司州很快就收回手，看著，輕嘖了一聲：“喝這麼著急，怕我跟你搶？”

側頸上的紅酒已經掉了，可那黏膩的覺好像是在上面抹不掉一樣，一并抹不掉的，還有男人指腹的溫。

梁瓷斂起眼瞼，看了看，臉有些熱：“不是。”

很想再自己的側頸，可這樣未免顯得傅司州不細致。

忍了幾秒，還是沒忍住手了一下自己的側頸。

“要不要再喝點？”

他晃了一下醒酒：“現在應該醒得差不多，口會比剛才好很多。”

梁瓷把雙手的食指推著杯子到他跟前，“謝謝學長。”

他給倒了半杯紅酒，然后拿起手機，“介意我去打個電話嗎？”

梁瓷低頭聞了聞杯子里面的酒，聽到他的話，有些怔忪，半秒后，“不介意啊。”

他拿著手機走到沙發那邊，窗已經被關上了，那邊沒有風，只有安靜。

不過整個廳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梁瓷能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

梁瓷也沒仔細聽，只聽到他說的一句催促：“快一點。”

似乎有點急。

幾秒后，傅司州掛了電話回來。

梁瓷看了他一眼：“學長，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急事？”

“不是。”

他哼笑了下，揶揄道：“聽我講電話？”

梁瓷囧了一下：“不是聽。”

“那你都聽到了？”

“啊？沒有啊，我只聽到你說快一點。”

見這樣，傅司州知道開始沒留意。

他放下手機，左手轉著右手尾指上的尾戒。

梁瓷不經意看到，想到自己左手上的尾戒，心虛地把左手往桌前垂了下去。

有點糟糕，忘記摘了。

傅司州沒說話，轉了一會兒那尾戒后，他突然開始喝酒。

那架勢，像極了半年前在他的酒窖里面灌水似的喝法。

梁瓷見他已經倒了第二杯，試探地喊了他一下：“學長？”

“怕我喝了？”

說話間，他已經又喝了半杯酒。

梁瓷看了他一會兒，那黑眸里面的笑意雖然很淺，可也不見半點暗沉。

看起來心不錯，不像是借酒澆愁。

走神間，傅司州已經將開了的那瓶酒喝完了。

在他開第二瓶酒的時候，梁瓷攔了一下他：“學長，是出了什麼事嗎？”

“暫時沒有。”

“暫時沒有？”

著跟前酒杯的杯沿，不明白傅司州在這里跟打什麼啞謎。

“嗯，待會就不好說了。”

梁瓷聽到他這話，想到他剛才的那通電話。

真的沒事嗎？

看起來不太像沒事的樣子。

梁瓷看著人，猶豫著怎麼開口，對方卻突然喊了一聲：“梁瓷。”

低沉的男聲名字的時候莫名多出幾分深，梁瓷被他看著，覺得心跳有點快：“嗯？”

他神莫名認真，梁瓷也收回酒杯的手，坐直了幾分，斂了笑意。

“可以坦誠相待嗎？”

“……可以。”

傅司州又倒了杯酒，梁瓷看他又喝酒：“學長，酒多傷。”

聽到這話，傅司州把沾到邊的酒杯放下，“真的不知道我回來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

梁瓷下意識想搖頭，對方已經先一步看穿：“坦誠相待。”

“……”

有些慌，沒想到傅司州會選在今天晚上挑明。

梁瓷視線有些，不小心對上他雙眸，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有些。

“去年我跟你說過吧？我會在新加坡待半年，現在半年過去了——”

說到這里，傅司州停了下來。

他沒把話說完，可梁瓷卻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是什麼。

他沒再說話，就這麼看著。

可梁瓷不喜歡猜，著心跳，故裝聽不懂：“半年過去了，學長要回來了嗎？”

“你想我回來嗎？”

既然想他直接，那他就直接：“或者說，梁瓷，這個戒指，你能幫我摘下來嗎？”

他說完，直接就把右手到的跟前。

那銀的尾戒在燈的照耀下，邊線隨著他的作閃了一下。

“嗯？”

沒有作，他俯向前，人越過那臺面，離著不過半拳的距離。

梁瓷抬眸看著他，兩人誰都沒說話，像是在博弈，又像是在等待。

幾秒后，垂下眼眸，抬起雙手，將他尾指里面的尾戒一點點地退了出來。

戒指剛被摘下來，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等我。”

梁瓷剛準備開口，對面的人已經下了高凳往外走。

梁瓷看著自己指腹上的尾戒，抬手了一下發燙的臉頰，趁著傅司州出去開門，端起一旁的紅酒喝了一大口。

怪不得剛才傅司州猛喝酒，原來是壯膽。

想到這里，梁瓷突然就沒那麼張了。

反正有人比還張。

關門聲傳來的時候，梁瓷知道傅司州回來了。

著緒，努力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看向他：“你——”

一大束紅玫瑰映眼簾，梁瓷怔了一下，反應過來，眼睛莫名地熱了起來。

“沒想過今晚表白，臨時起意，所以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他站在跟前，盡管人在高凳上，他還是比高了半個頭。

“梁瓷，能做我朋友嗎？”

梁瓷手接過花，沒說能，沒說不能，反倒是問他：“原來你剛才打電話，是讓人送花過來。”

“嗯。”

那束花實在是太大了，擋在兩人的面前，竟隔開了將近半米的距離。

傅司州有些懊惱，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把端詳著的花拿走放到一側的吧臺上，讓自己取代了花的位置，“你還沒告訴我答案。”

他突然靠近，梁瓷跟前的燈都被他遮掩了影。

在他的影子下抬起頭，看進那黑眸，“如果我說不能，你是不是就不回國了？”

“我家人都在新加坡那邊。”

聽到他這話，梁瓷不挑了一下眉：“那你還回國？”

“我的人在這里。”

他一語雙關，梁瓷只覺得鼻腔酸，就連眼睛都熱起來。

主抬手抱住了他：“傅司州。”

“嗯？”

“你來的好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