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剛還垂頭喪氣的陳霽突然齜牙咧地笑:“傅哥傅哥!”
他招著手喊人,喊完后,又看向梁瓷:“咦——姐,你們暗度陳倉啊?”
梁瓷沒忍住拍了一下他頭:“會不會用詞?”
陳霽捂著頭:“那暗通曲款?”
梁瓷被他氣笑了:“你是在向我顯擺你的詞庫?”
陳霽嘿嘿地笑著,傅司州已經走到他們跟前了。
他直接從公司開車過來,上西裝革履,一副社會英的裝扮,和學校里面來往的學生家長格格不。
“傷了嗎?”
傅司州一開口,問的跟梁瓷剛到的時候的話一模一樣。
陳霽覷了一眼旁的梁瓷:“沒呢!傅哥,你怎麼一開口,就跟我姐一樣啊?”
傅司州聽到他這話,也往梁瓷那兒看了一眼,“心有靈犀?”
梁瓷耳一熱,輕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說。
陳霽捂著眼睛:“姐,要不你把我瞎得了!”
當著他面眉來眼去的,他又沒瞎。
“我看你還有勁的,這事,你自己跟小姨說。”
陳霽臉頓時就垮了,“別啊姐!我媽不得打我一頓!”
“知道你還打架?”
“時景那張我實在不了!況且,不了的也不只有我一個人!”
傅司州還不知道的事,只知道陳霽跟人打架了,聽到他這話,他下意識就問了一句:“還有誰?”
“梁星林啊!”
陳霽也沒多想,開口就答。
話說完,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傅司州應該還認識梁星林。
當著梁瓷的面,陳霽也不好說太多讓傷心,只好向傅司州打了個眼。
傅司州沒繼續問下去,只說了一句:“那你們這打的是群架。”
“不是,只是時景單方面被我們打。”
梁瓷冷哼了一聲:“確實,你們把人家摁著在地上打。”
傅司州大概沒料到陳霽這麼敢:“那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陳霽:“……他們后來來了好幾個人。”
傅司州了然,笑了笑,沒繼續取笑:“先去醫院看看。”
梁瓷也是這個想法,雖然說陳霽自己說沒傷,但是小孩子打架沒輕沒重的,要是有傷就完蛋了。
傅司州直接牽過梁瓷的手,當著陳霽的面,梁瓷要臉,忍不住掙了一下。
“我人都來了。”
他這話耍賴的很,梁瓷想起兩人約定的三個月,覺得三周都用不著,估計就人盡皆知了。
陳霽識趣地落后兩人幾步,沒上前當電燈泡。
余掃到有人在看他們,陳霽偏了偏頭,發現是梁星林和他媽。
陳霽臉上輕松的笑容頓時就收住了,他姐可不太想看到梁星林他們兩母子。
不過梁星林他們并沒有要上前的想法,只是站在原地看著。
一直到三人出了學校門口,吳曉萍才嘆了口氣:“星星,走了。”
梁星林這才收回了視線,低著頭,跟母親離開了學校。
他知道,梁瓷恨他們。
他也知道,他媽媽做了錯事,沒有資格要求原諒。
他只是,只是好奇邊的男人罷了。
對,他只是好奇。
……
陳霽不想去醫院,但梁瓷平時跟他嬉皮笑臉,這些事上面卻寸步不讓。
三人從醫院出來,天已經黑了。
傅司州帶他們去吃過晚飯,再把陳霽送回學校。
梁瓷擔心陳霽又沖,臨走前又敲打了一番。
陳霽再三保證,不會再犯。
梁瓷姑且相信,看著他進學校后,和傅司州離開。
車子緩緩地開大路,梁瓷看著前面的車況,抿了抿,才開口解釋:“梁星林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和陳霽差不多大。”
傅司州偏頭看了一眼,右手過來握了握的手,開口轉移了話題:“趙嘉瑜說在房間里面給你留了份小禮。”
梁瓷早上送趙嘉瑜去機場,回來后吃過午飯剪了會視頻就午睡了,醒來接到陳霽老師的電話就匆忙趕過來,自然是還沒有時間去收拾趙嘉瑜的房間。
聽到傅司州這話,有些疑:“嘉嘉怎麼不跟我說?”
“跟你說了,怎麼算是驚喜。”
梁瓷彎了彎:“邀請我去新加坡玩。”
“想去嗎?”
梁瓷偏頭看著他:“想去啊。”
說完,又補了一句:“不過我是去玩的。”
才不是去見家長的。
傅司州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正好,我當導游。”
“那你得跟嘉嘉競爭上崗。”
傅司州挑了一下眉,“競爭不過我。”
“為什麼?”
梁瓷真心疑。
“不會開車。”
聽到他這話,梁瓷忍不住笑了出來,杏眸轉了轉,重新落到他的上:“那勉為其難請你當個司機吧。”
“勉為其難?”
他若有所思地重復了這個詞。
梁瓷哼了哼,卻沒解釋。
半個小時后,黑的勞斯萊斯緩緩開車庫。
應聲燈亮起,梁瓷在推門下了車。
車庫沒有打通起居室那邊,側門通出來是院子。
白天的院子繁花縈繞、漂亮至極,一到晚上就有些不那麼好了,蚊蟲飛。
下午梁瓷著急出門,隨手套的一條子,七分長的子,下擺出來一截小,只是路過,就被蚊子叮了兩個紅包。
梁瓷在玄關換了拖鞋,蚊子叮在腳踝,意讓忍不住,扶著一旁的柜門,一點點地抓著。
“怎麼了?”
“蚊子咬了。”
燈下,那白皙潔的腳踝上的兩個小紅包異常明顯,被梁瓷抓過后,滲出幾分。
“別抓了,寶貝。”
他握住的手腕,將的手抬了起來。
梁瓷被他這一聲寶貝弄得臉紅面熱,借著他的力氣起了,“我拿花水——”
剛起,話才說了個開頭,人就被傅司州扶著雙肩掰轉,還沒等反應過來, 他低頭就吻了下來。
手上的西裝外套被他隨手一扔,他終于空了一只手出來捧的臉。
梁瓷被他在后的柜面上,冰涼的隔著薄從后傳來,和傅司州那灼熱的氣息形鮮明的對比。
高不算矮,一米六七的高放哪兒都算得上是中等。
可傅司州更高大,藏在襯衫下的材更是理分明,在他的懷里面,整個人顯得小脆弱。
半合的眉眼,隨著他激烈的輕吻,上面的長睫簌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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