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來綁匪背后的另一個人了嗎?是季盛風嗎?”陸惜晚問道。
裴衍臉晦暗地搖搖頭,“那幾個綁匪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找不到人。我懷疑他們已經遇害了。”
陸惜晚抿了抿,有些心驚膽戰。
M國不比國,這類持槍合法、法律混,每個洲的法律都不相同,資本會誕生出許多罪惡,冤假錯案比比皆是。
裴衍不錯眼地盯著,見清麗的臉龐爬上許多憂愁,忍不住安道:“沒關系,我們很快就回國了,等在國就沒事了。”
陸惜晚低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在療養院的日子很安寧,季盛堯和周甜甜來的也,裴衍年輕底子好,很快傷口就結痂了,私人飛機的航線也申請下來了,已經到達了機場休整,只等著他們登機回國。
陸惜晚也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上來后忍不住打量了一圈。
機艙里有客廳、餐廳、廚房、臥室、衛生間,甚至還有一個小吧臺,和普通的房子也沒什麼兩樣,怪不得能被稱之為“空中豪宅”。
安安第一次坐飛機,一上來眼睛就亮了,東西的,還對陸惜晚說:“姐姐,咱們的家有沒有這里好看啊?”
陸惜晚失笑,蹲下說道:“是不同風格,也很好看,不過比這里大。”
安安有模有樣地點點頭,“那我還是更喜歡咱們的家。”
裴衍都被他逗笑了。
他們是吃過晚飯之后登機的,跟著來的還有療養院的一個醫生,是裴衍專門請的,以防安安有什麼不適可以及時理。
安安到底是小孩,鬧騰了一會兒之后就開始眼睛了。
裴衍對陸虹說道:“阿姨,你帶著安安去午睡吧,床上用品都是新的。”
陸虹也沒有推辭,既然接了人家的好意就大大方方的,帶著安安進了臥室。
飛機沒有立刻起飛,等待著季盛堯和周甜甜。
“回國之后你怎麼打算的?還讓安安去療養院嗎?”裴衍問。
陸惜晚搖搖頭:“安安也該上兒園了,他的病已經穩定了,也該和其他人多接接。人是社會的。”
“那我幫你找合適的兒園。”裴衍十分自然地將安安的事攬在自己的上。
陸惜晚有些無奈,“衍,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這點小事,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裴衍做出一副傷的姿態:“惜晚,我們不是朋友嗎?安安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和我的兒子沒什麼兩樣,我只是想讓他在一個更好的環境長大。”
“可他不是你的兒子。”陸惜晚輕輕說道。
垂下眼簾,著自己的手指,“衍,我知道你是為了安安好,可他是我的弟弟。”
裴衍著抗拒的神,眼底劃過一抹黯然,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好。那你有困難要和我說。”
聲音一如既往的和。
陸惜晚沒聽出生氣來,悄悄松了口氣。
大概等了快半個小時,空乘都來詢問了,季盛堯和周甜甜才姍姍來遲。
周甜甜進了私人飛機之后也是一副震撼的表,忍下了想要拿手機拍照的沖,先是和裴衍道歉:“對不起啊裴先生,路上有點堵車,我們來晚了。”
其實是午睡了一會兒,差點起不來的緣故。
幸好趕上了,不然豈不是錯過做私人飛機的驗了?
裴衍怎麼會和他們計較,“沒事,你們來了就好。可以飛了。”后半句是和空乘說的。
空乘微笑著過來提醒他們即將起飛,請系好安全帶。
周甜甜沒坐過飛機,著其他人都十分自然地扣起安全帶,自己也有模有樣地扣,卻找不到扣頭,最后還是季盛堯幫扣的。
只覺得自己丟死人了,連想拍照的心思都沒有了。
裴衍知道陸惜晚每次坐飛機前都會難一陣子,提醒道:“小格子里有口香糖。”
陸惜晚道了謝,拿出口香糖倒了兩顆放口中,起飛時的難果然好了很多。
飛機緩慢行起飛,過窗戶往外看,龐大繁華的城市迅速小,仿佛變了安安玩的積木,直到小一個個模糊的像素塊,再也看不見。
今天天氣很不錯,水洗一般的藍天,白云仿佛就在腳下。
無論坐了多次飛機,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十分震撼。
周甜甜也震撼到了,拿出手機不停地對著窗外拍拍拍,見季盛堯在閉目養神,其他人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又對著飛機部拍拍拍。
忍不住想著,裴衍有私人飛機,那季盛堯有沒有呢?好像從來沒有看見他用過,就算是出差坐得也是頭等艙或者商務艙。
再興也有個頭,周甜甜那子勁兒過去之后,困意也泛了上來,和空乘要了個小毯子蓋在上,準備睡一會兒。
也算是識趣,沒有提去臥室睡覺。
等大家都睡得差不多了,臥室里才傳來點靜。
陸惜晚知道是安安醒了,便站起來,想著進去看看。
周甜甜聽見有人走路,掀起眼皮看看是誰打擾睡覺,結果就看見陸惜晚進了臥室。
這下子更確定陸惜晚和裴衍有不可告人的關系了。
陸惜晚都能不打一聲招呼地進臥室了,這麼隨意這麼自然,就跟進自己家一樣,怎麼可能沒關系?
想和季盛堯說,扭頭一看,季盛堯已經睡了,便忍了下來,等他醒了再說。
臥室里,安安果然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用小手眼睛。
臥室自帶的衛生間里傳來流水聲,是陸虹正在洗巾,準備給安安臉的。
安安瞥見陸惜晚的影,小手立刻一張,呼呼地喊道:“姐姐,抱。”
陸惜晚看見他心都化了,連忙抱起來拍了拍,問他睡得怎麼樣。安安還沒睡醒,唔唔地回應著。
陸虹也從衛生間里出來,用溫熱的巾給安安臉,又給他涂嬰兒霜。安安有點起床氣,咿咿呀呀地躲著冰涼的嬰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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