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夫子：「嗯嗯。」

它出爪子，旋轉木，將翻面。

虞楚黛渾發熱，的確烤得很均勻。

不愧是豚夫子，講學優秀，烤手藝也優秀。

唔，好熱，好難。

有點兒不想被烤來吃，想涼快涼快。

* * * * * *

高龍啟被虞楚黛抱住，素來發涼的，此時和平時不同，覺微熱。

他從小質特殊，溫比一般人高，他會到微熱，就意味著在發燒？

高龍啟輕晃的臉，「虞楚黛，醒醒。」

虞楚黛夢中囈語，喃喃道：「豚豚……放假……不吃……」

高龍啟聽不清在說什麼，似乎是豚豚，還是頓頓。放假？吃？……都病這樣，還能想著吃？

虞楚黛哼唧兩下，繼續往他懷裡蹭。

第24章 24

高龍啟本想起扯床邊的紅帶子人，但虞楚黛雙手摟住他脖子，他稍稍起來些，整個人就掛在他上，黏黏糊糊，撥也撥不開。

他朝門口喊，「來人。」

小太監聞聲推門進來，見陛下手摟在虞人腰間，人裳半落，綿綿倚在陛下懷中，咳連連。

這是他能看的嗎？

小太監只瞥一眼，趕忙自覺低下頭。

高龍啟：「傳太醫。」

小太監答是，快步退下。

高龍啟注意到小太監一閃而過的眼神，他低頭看看，不像話，隨手扯過床頭外袍，披在虞楚黛上。

太醫們就在偏殿班值守，聞訊立即過來，為虞楚黛診治。

見陛下龍紋寢披在上，太醫們行事越發小心。

診斷後，太醫道：「啟稟陛下，虞人意識恢復了些，有好轉跡象。至於發熱、咳嗽等癥狀，都是遭風寒後必有的變化過程，陛下無需擔心。臣等早已備有風寒湯劑，下午餵人服用過一劑，現在再飲用一付，今夜好好休息，明早再據其癥狀調整藥方。」

太醫讓小太監將湯藥端進來。

結香和小壽子跟進來伺候，但虞楚黛抱著高龍啟不撒手，稍稍拉一下就哼哼唧唧，兩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真麻煩。」高龍啟低聲說句，接過太監手中的湯藥，遞到虞楚黛邊。

現在半醒不醒，比先前渾然無知的昏迷狀態還難伺候，湯藥一到瓣就擺頭往後躲。

搖晃間，湯藥灑落高龍啟一手，落到遮的龍紋寢上。

結香瞧著，心驚膽戰，虞人雖是因病腦子不清醒，才無意識冒犯天，按道理不該責備，可陛下子古怪暴躁，脾氣說來就來，若失去耐心，惱起來，人怕是要遭殃。

結香上前道：「陛下，讓奴婢來吧。」

想接過虞楚黛，才一下，虞楚黛就掙扎，抱住高龍啟，往他懷裡。

湯藥灑出大半碗，正好淋在高龍啟手上。

結香連忙跪下。

高龍啟放下手裡的碗，「重新拿一碗來。」

湯藥過來，高龍啟接下後，立刻扣住虞楚黛雙頰，如之前那般灌下去。

作快準狠，也不知是不是存心報復。

順順利利，一滴不。

不過這回，圍觀宮人們覺得，此餵藥辦法也不錯，高效方便。陛下出手，果真不凡。

太醫建議道：「陛下，虞人意識不清，又有風寒之癥，今夜恐怕不會消停。不如將挪至偏殿，以免叨擾陛下休息。」最重要的是，高龍啟在一旁盯著看，他們力很大，生怕哪裡惹高龍啟不滿。

「不。」高龍啟拿過細絹，慢悠悠手指。

他不肯，太醫們也不敢再說什麼，各自忙碌一番，將取來的冰塊裝進銅球里，再用布包住，綁在虞楚黛額上為其降溫。

打理好一切，太醫們退去外面值守。

結香想替虞楚黛換裳，但還那麼掛在高龍啟上，著實沒辦法，只好也退去殿外。

等人全走，虞楚黛忽然鬆開高龍啟，手一揮，恰巧打他臉上。

力度不大，可沒人敢打他的臉。

高龍啟氣得住臉頰撥弄幾下，「虞楚黛，你是不是故意整朕，嗯？」

先拿湯藥燙，現在打他臉，趁病裝暈占便宜。

然而，虞楚黛倒在床上，任由他怎麼晃，都一不。

* * * * * *

太和星星共同閃耀的草原上，虞楚黛還在和豚夫子一起研究該怎麼吃自己才更味。

「哎呀呀，夫子你不要再晃了，我腦袋好暈，想吐。」

剛才豚夫子給灌下一大碗調料湯，特別難喝。

但豚夫子說：「據吃啥補啥的理論，喝下這碗調料湯，你的味道就會變得跟它一樣。即使難喝，你也得忍忍哦。」

虞楚黛一聽，有道理，噸噸噸全喝下去。

喝完後，豚夫子繼續轉木，為了將烤得更均勻，豚夫子轉得很賣力，轉得頭暈眼花直想吐。

但忍住了，不能功虧一簣。

一陣風吹過，乾草堆火滅零落，虞楚黛還是沒烤。

豚夫子很傷心。

虞楚黛跳下來，拍拍它的腦袋，「烤太慢了，要不我們換個吃法吧。」

豚夫子：「什麼吃法？」

虞楚黛：「鐵鍋燉自己。」

豚夫子眼淚，「也好。燒烤吃了容易上火，燉著吃更養生，還能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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