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以為他不行，所以會比正常男人純潔些，可如今看來，陛下是又菜又玩。

洋洋得意，瞧瞧這妙的怪氣，瞧瞧這明褒暗貶。今晚觀察力表，發言反擊水平呈直線上升。

憑什麼總是被高龍啟罵流氓？這加之罪，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真以為沒脾氣呢。

高龍啟本是靠在岸邊，聽這話，站起來，繞著走半圈，觀察一番，道：「虞人今晚很是伶牙俐齒，從前竟沒發現。」

虞楚黛越發得意，他這麼說，看來是被說中了。雖然讀不了他的心，但畢竟讀過百八十人，對人的了解，還是很有信心的。

乘勝追擊，住得意，回想下德妃的沉穩模樣，模仿道：「妾口才是還不錯。從前，只是陛下不夠了解。」

他聽出，聲音故意冷冷淡淡，道：「嗯，是。今晚氣也很大。」

虞楚黛哼一聲，「妾才沒生氣。妾是平心而論。」

狗東西高龍啟，不知道被哪個人……也有可能是男人……咬過，還在這裡裝清純，今天就要穿他的虛偽面目。

高龍啟笑了，明明氣得都敢跟他嗆了，還說不氣。

不過真論起來，該生氣的人是他才對。

高龍啟將按在岸邊。

他形高大，驟然靠近，迫極強。

虞楚黛害怕，強裝鎮定，「你、你做什麼？說不過就要打人，非君子所為……」

話一出口，後悔了。

高龍啟跟君子沒關係，他一向都在瘋子行列。

要不……給他磕一個？

現在磕還來得及嗎？

就說，陛下呀，其實剛才人家不是嗆，是在表演單口相聲。

腦子還沒轉出解決方案，上痛襲來。

「唔——」

吃痛，本能抬手，狠狠拍他肩膀，想將他推開。

這點力度，於他而言，跟貓撓似的，本毫無威脅。

反抗不在於輕重，而在於行為本便是忤逆，所以該罰。

他變本加厲，再進一步。

「……」

被異驚到，呆住，別說反抗，連都忘了。

在的認知里，舌頭是用來吃飯的。

高龍啟見一不，放開。

漬染紅的，好看，不過這次是自己的。

高龍啟：「瞪朕做什麼，昨晚你就是這麼咬朕，還敢惡人先告狀。朕只是幫你回憶回憶。」

虞楚黛毫無記憶，堅信自我，「不可能。以妾的人品，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

高龍啟也不生氣，慢悠悠抬手，作勢要抓，「想不起來沒關係，朕樂善好施，不介意再幫你一次。」

「想起來了！」虞楚黛慌忙一隻手捂住高龍啟的，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我真想起來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其實一點兒都沒想起來，依然堅信自己是個好人，此番絕對是高龍啟污衊。

只是，世道艱辛，好人難做，得迂迴點。

偶爾屈心抑志，乃大智慧。

高龍啟放開，再度靠回岸邊，恢復懶得搭理的模樣。

虞楚黛臉頰越來越紅，越想越氣，又又惱。

這個，應該算的初吻吧。

以前不小心撞見過哥哥和嫂嫂親親，纏綿悱惻，看得小鹿撞。

到……角，手指上全是。

媽的，被狗啃了。

虞楚黛怒氣沖沖爬上岸，士可殺不可辱，至要留下個冷酷的背影讓他知道在生氣。

不想理他，不想看到他。

上岸挪兩步後，轉返回，又泡進溫泉里。

並非不想離開，而是失算。

高龍啟把冬天當夏天過，乾華宮裡不燒地龍，不用炭盆，還喜歡敞著窗子吹北風。吸取教訓，今日過來之前，特意挑出最厚實的夾棉穿上。

人算不如天算，高龍啟將拉下水。

厚實夾棉一浸水，沉甸甸，跟鐵塊似的，墜得挪不步子。涼風一吹，又冷得像冰坨子，還著皮，凍得人渾起皮疙瘩。

只能回來繼續泡著。

高龍啟半瞇眼，著虞楚黛在那裡爬出爬進，折騰得水花四濺。

「虞人這是……演哪一出？」

虞楚黛冷臉泡溫泉，「沒什麼，泡麻了，上岸散個步又回來繼續泡。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高龍啟悶笑，瞥兩眼，瞬間看心中所想。

他站起來，走上岸。

虞楚黛低下頭。他才是流氓，不穿服作間還敢這般坦然，一個大活人還在這裡呢。

高龍啟撿起岸上托盤裡的乾淨袍，披在上。

虞楚黛暗自好，等他一走，就可以用托盤裡的帕子乾上岸。

高龍啟正要離開，轉回來，又拿起地上的托盤，將所以東西拿走，只留給一句話。

「一報還一報。虞人，你慢慢泡。」

他往寢殿走去，留下一道冷酷的背影。

虞楚黛：「……」

他這是在報後山溫泉的仇。

要不要這麼小肚腸？

虞楚黛跟他鬥法一整晚，現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乾脆把臉泡在水裡吐泡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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