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黛著自己的經書,氣得想死高龍啟。
高龍啟見臉都氣變形了,笑得越發開心。
他越搗越來勁,塗得越來越多,甚至在一張上隨手畫了只大王八。
看得虞楚黛心如死灰。
「求你有什麼用,這次求了,還有下次……」
即使高龍啟幫免去罰抄,德妃只會更恨,怕是殺了的心都有。
況且他這麼壞,把辛辛苦苦抄完的經文全塗,就是想看被德妃整治吧。
看熱鬧不嫌事大,討厭。
高龍啟依舊笑著,「試試看,不虧。辦法總比困難多。」
虞楚黛不不願,「求你。」
他不滿意,在耳畔低聲道:「一個子該如何求一個男子,虞人你這般聰慧,再好好想想。」
他抬起手指,指尖從耳緩緩過,描繪著的廓,最後停在下,輕輕轉過的臉,同自己對視。
虞楚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他睫很長,燈火映照下的影像蝴蝶扇的翅膀。
呼哧呼哧,一下又一下,仿佛煽著的心。
他恢復了些,比早上那會兒紅潤,角依然帶著點傷,和一樣。
這一切都讓忍不住產生種錯覺……他在勾引。
第29章 29
虞楚黛思慮一二,拿掉他手中作的筆,輕輕拉住他的手指,晃幾下,著嗓子,努力使出這輩子最甜膩的聲音,「陛下,幫幫人家啦。求您啦。」
高龍啟著被攥住的手指,無申明道:「撒沒用。」
虞楚黛停止此招,思索下,家的狗犯錯裝可憐時是怎麼個調調來著?
抬起袖子淚,可憐兮兮哭道:「陛下,妾真的寫不完,看到妾弱不能自理、又如此悽慘的份上,您就幫妾這一回。嚶嚶嚶——」
「噗哈哈哈哈哈——」
虞楚黛耳邊響起一陣笑。
高龍啟方才看撒還能忍住,現在這做作的啼,跟平時的子一點兒都不搭邊,太假了。
「假哭也沒用。」高龍啟抬手下的臉,「況且,你這打雷,也不下雨,太沒誠意了。看,朕手上一滴淚都沒有。朕以前有個妃子,能哭出八個調來,梨花帶雨。」
「那麼會哭怎麼不去唱戲,何苦在宮裡湮沒人才。」虞楚黛接連遭打擊,甩開高龍啟的手,「就知道你是在耍我玩兒。」
拿起筆,鋪陳紙張,氣鼓鼓道:「拉倒,大不了我重抄。誰哭得好聽,陛下可移步去聽。」
生氣時,總是聲勢浩大,然後虎頭蛇尾,用最狠的語氣說最窩囊的話。
高龍啟又是一陣笑。
他坐回椅子上,慢悠悠道:「這輩子是沒機會聽了。哭得朕很煩,後來……」他停頓下,著虞楚黛,「或許現在在地府里唱戲唱得熱鬧。」
虞楚黛背後一陣涼,「陛下真難伺候。這也不對,那也不對。」
「再難伺候,肯定也比你抄這東西容易。」高龍啟又從襟上扯顆寶石,彈過去,打擾寫字,「過來。」
虞楚黛看著桌上又是墨點的白紙,放下筆,嘆口氣,不不願挪到他面前。
高龍啟躺著看,出點笑,「撒和假哭都沒有用……虞人,你明明知道該如何做。剛才你的眼神告訴過朕。」
虞楚黛不自覺下,聽懂了他的暗示,「這不太合適吧?」
高龍啟給一個鼓勵的眼神,「大膽點。捨得一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虞楚黛:「……」
居然有皇帝親口這麼說自己,他永遠如此獨特。
可奇怪的是,聽完他這句話後,還真想試試。有他在這裡鬧騰,經書已註定不了差,他不剮,德妃明天也會剮。
虞楚黛彎下腰,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緩緩湊近。
高龍啟仿佛毫無殺傷力般,癱靠在椅背上,眼神直直看著。
輕輕在他角落下一吻,旋即立馬站直,看上去十分清冷矜持,如果不是臉頰紅暈出賣了的話。
問:「可以了吧?」
千萬別再給來一句「流氓」或「親也不行。」
高龍啟手將拽到自己上坐著,「策略正確,程度不夠。」
他坐的椅子是把圈椅,扶手擋住子,只能側坐在他上,這個姿勢並不穩當,整個人都朝他歪斜,導致兩人靠得很近。
虞楚黛雙手抵在他膛,盡力拉開點距離,「陛下得寸進尺,妾不想求了。」從剛才到現在,就沒見著一點點收益,保不準還是在耍玩。
很有氣勢的話,被說得像撒。
高龍啟笑得和煦,循循善道:「可是,你都求了這麼久,現在放棄多可惜。進過賭坊嗎?下注時,要有魄力,尤其是一時挫敗時,絕不能後退,否則本無歸。只有再多投一點,才有回本的可能,甚至還能大賺翻。」
虞楚黛一聽,有點道理,都費這麼大勁兒,現在撤退,好像是虧。
看著高龍啟的眼睛,他雙眸黑沉如深潭,看久了,仿佛有種要將人吸進去的蠱之。
神使鬼差的,的手由抵在口變為輕輕搭在他肩上。
湊上去,在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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