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黛扭頭看他,道:「們又不知道陛下今晚會過來。妾也不知道,所以就只按照自己的喜好準備了。」
高龍啟又繞回剛來時那個問題,「不來這裡,還能去哪裡?」
他有點意識到虞楚黛今晚不對勁的緣由,似乎不只是因為高洪。
他補充道:「你別給朕顧左右而言他。又說什麼宮裡不缺床。」
虞楚黛心已經平復許多,笑道:「陛下新得一眾東滄國秀,黑白珍珠又生得那般人,今晚當然是芙蓉帳暖。妾不敢心生嫉妒。」
高龍啟經提醒,才想起黑白珍珠來,他拿出一什,遞給虞楚黛,道:「你說起們,朕才記起來,這個給你。」
虞楚黛接來一看,是條珠鏈。
這珠鏈,莫名眼。
虞楚黛道:「這好像是……黑白珍珠掛在腰上的珠鏈?」
他把這個給做什麼?
定信還敢直接拿給?
高龍啟點頭,皺眉教訓道:「貴妃,你真是太不知收斂了。方才你一直盯著那兩個人的腰看,簡直有辱朕北昭國氣度。朕賞賜你那麼多珠寶,區區一條腰鏈,也值得你這般癡迷。罷了,朕拿過來,給你看個夠。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
虞楚黛:「……」
是在看腰鏈嗎?
面前出現人時,重點難道不是人那水蛇般的纖腰?
虞楚黛道:「陛下,有沒有可能,妾是在看倆的腰?如水草般搖擺的腰?」
高龍啟眉頭皺得更深,「你……居然有這種好。從前朕說你下流,果然沒冤枉你。」
虞楚黛要被高龍啟的反應弄昏頭,道:「正常人看跳舞都是看人家的姿啊,我哪裡就下流了?陛下,妾問你個問題,那麼活生香的兩個人在你面前跳舞,你到底在看什麼?」
他當時那眼神,半明半昧,怎麼看都是個風流君王。
高龍啟道:「在思考。」
他的語氣很輕,很淡。
以虞楚黛對他的了解,有種不祥的預。
問道:「……在思考什麼?」
高龍啟撥弄下手中的珠鏈,道:「庖丁解牛。」
虞楚黛手一抖,掌中珠鏈落在地上,「你、你把黑白珍珠殺了?」
庖丁解牛……他竟是在想這種事。
現在看來,高洪對的意真的好正常,好合理。
那才是男人看見該有的反應。
虞楚黛心生愧疚。
居然一整晚還在因為黑白珍珠而悶悶不樂,還擔心高龍啟寵倆而冷待自己。
沒想到,最後聽到關於這對姐妹的消息,會是兇殺案,而非桃案。
高龍啟見虞楚黛一臉悲痛,心生不解,「你這副悲戚表……是覺得只有一條珠鏈太?放心,朕辦事向來穩妥。們從上到下的東西,都被了下來,包括那兩隻蚌殼。」
虞楚黛震驚。
高龍啟以為不信,道:「真的,就在門外,朕沒拿進來。」
虞楚黛走出寢宮,果然看到門口放著兩隻大蚌殼,裡頭是黑白珍珠的首飾和。
或者說,。
虞楚黛癱坐在地。
真該死啊。
這輩子都會對倆心懷歉意。
第45章 45
高龍啟手掌覆在虞楚黛發上,無奈中帶點兒憐惜,道:「一點小事罷了,貴妃也用不著至此。」
癱坐在地上,眼淚滂沱而下。
著實有些誇張。
他都沒想到,稍稍投其所好,就能喜極而泣。
虞楚黛扭頭看一眼高龍啟,再度垂首,看著蚌殼,除了傷心,還鬧心。
個鬼啊。
是哭黑白珍珠命途悽慘。
花一般的子,方才還在大殿上翩翩起舞,現在卻已慘遭高龍啟毒手,艷骨委地無人收。
傷其類,可謂,萬艷同悲。
高龍啟看哭得過於投,理都不理自己,覺得不對勁,心生不滿,「貴妃縱然,也該適可而止,朕最煩人哭鬧。」
尤其是,還只顧著自己哭。
要哭也該對著他哭才是。
虞楚黛傷心道:「沒哭夠。黑白珍珠沒招你沒惹你,你就隨意殺了們……」
好好的孩子,誰還不是爹媽生養的。
高龍啟發的手一滯,盯著虞楚黛,「誰說朕殺了們?」
虞楚黛哭得正投,被高龍啟的問題打斷,眼神里出迷茫,道:「你自己說的。從上到下了個乾淨,連人家的蚌殼都沒放過。」
證據都在此,還想抵賴。
高龍啟明白過來,眼神中帶上蔑笑,「朕現在將你全裳就等於殺了你?朕只是命人了們的東西,又不是皮。貴妃,你哭得這般熱鬧……可惜,你似乎哭錯了墳。」
轉折來得太突然。
虞楚黛眼淚還未來得及收回,就被高龍啟的話狠狠噎了一把。
此時,淚眼朦朧,但已無任何痛哭的緒和理由。
氣氛從悲戚轉變為尷尬。
虞楚黛道:「這只是陛下的一面之詞,妾怎麼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殺們。」
高龍啟道:「二人同東滄國秀們,都被碧芳安排去了歌舞坊,你若不信,明日自行去探探便知。這樣的舞,若是花錢買進宮,貴得很。各國總給朕送秀,大多沒什麼用。難得遇到些通才藝的,當然得留著給朕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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