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一愣，德妃趁機擺掉他們的鉗制，爬回高龍啟跟前。

心一橫，跪起子，朗聲道：「妾要告發虞貴妃私通，穢後宮，而且，夫不止一個！此等賤人，罪不容誅！」

任何男人都不了戴綠帽子，高龍啟驕矜自負，更是眼裡不得沙子。

他偏心是因為喜歡虞楚黛，那麼遭其背叛時，必定極度憤恨。

唯獨靠這份恨意與暴怒，才有一線生機，甚至徹底翻。

眾人聽聞德妃之言，皆是震驚。

虞楚黛頓時暴躁，有夫？還不止一個？怎麼不知道！

預料得沒錯，德妃果然還有後招，高洪這事只要沒能弄死德妃，德妃遲早會再度下手，只是今天急了，德妃才提前。

高龍啟淡然看戲的目，瞬間涼涼。

婦，還不止一個……

他目逡巡在黑白珍珠上。

難道說，德妃今天撞到了們……

他面越發沉，如黑夜中的寒冰。

第49章 49

此等醜事，最忌諱大肆宣揚。

高龍啟將庫房中的所有人，都帶回乾華宮中。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著，各懷心事。

高龍啟心鬱。他心中已有答案，但還是必須聽到德妃親口證實，並審訊才肯面對事實。

虞楚黛已被接二連三的誣告氣得在暴走邊緣徘徊，后妃嬪們和宮們心聲嘈雜，紛紛罵水楊花，仿佛無數隻蒼蠅，趕也趕不走，吵得腦子裡嗡嗡作響。

最冷靜的，當屬德妃。

從織造坊走來乾華宮這一路上，已想好說辭。這是最後的翻盤機會，必須牢牢把握，好好發揮。

到達乾華宮後，主殿，高龍啟只留下虞楚黛、德妃以及張泰田。

其他聽到過此事的在場妃嬪、黑白珍珠以及宮太監，則都被關押在側殿裡，等候發落。

高龍啟看向虞楚黛的眼神冰冷狠厲，語氣不善道：「德妃，你既告發虞貴妃私通，那就說清楚，婦到底是誰。若敢有半句虛言，朕保證會讓你痛苦到後悔托生為人。」

德妃義正言辭，道：「陛下，妾發誓，句句屬實。此二人，陛下都很悉，一個是前侍衛孫馴榮，另一個則是……已死去的高洪！」

未等高龍啟說話，虞楚黛就搶先喝道：「德妃你胡扯也給我扯兩個像樣的！你說的什麼侍衛我不認識，你居然還敢提高洪，這世上男人死絕了我都看不上高洪。」

高龍啟聽到這兩個名字後，同虞楚黛的跳腳反應截然不同。

不是黑白珍珠，他就安心了。

他還以為德妃是在庫房裡撞上虞楚黛和黑白珍珠來，們三個看上去很不清白，但凡德妃告發之人為黑白珍珠，他今日必會重懲。

至於說高洪和孫侍衛，本不可能。虞楚黛夢話里喊的都是什麼夫子，可見更喜歡文弱書生。德妃說的全是武將糙漢，不著調。

他瞬間放鬆下來，恢復看戲心態，面上卻未顯。

高龍啟道：「德妃，你自己也說，萬事得講究證據。」

德妃道：「那是自然，妾人證證俱有，請陛下一一核實。首先，請先傳孫馴榮上來問話。」

侍衛孫馴榮很快被人帶過來。

虞楚黛一看，這張臉有點悉。

努力回想……這人好像是剛進宮時，挖野菜撞見的那對野鴛鴦？跟陳顛鸞倒的那個孫侍衛。

原來全名孫馴榮。

現在才知道人家全名，德妃扯什麼和他私通啊！

虞楚黛沖高龍啟道：「陛下，我不認識他。不信你自己問他。」

孫馴榮卻看著虞楚黛，一臉含脈脈，道：「貴妃，事已至此，何必再作無畏掙扎。你說過，今生哪怕不能同我廝守，去地府做對野鴛鴦也是好的。既是如此，我便無怨無悔。」

虞楚黛氣得大罵：「要死你自己去死，誰跟你做野鴛鴦！誰跟你廝守，你、你——」

快被這群神經病氣炸，又不擅長罵人，你半天你不出下一句狠話來。

德妃立刻補刀道：「陛下，您看貴妃這就急了，若是同孫馴榮清清白白，問心無愧，哪裡至於怒？此事說來，妾也有不對。那時候，虞貴妃才剛得聖寵，只是人，住在合歡苑。妾去後山散步時，無意間撞見竟同孫馴榮在山間野合，妾當即就要稟告您。可虞貴妃苦苦哀求，以死相，妾不忍年紀輕輕就喪命，才瞞此事。誰知，貴妃跋扈，恩將仇報，妾不得已才說出此事，以求自保。求陛下明鑑。」

虞楚黛道：「一派胡言！退一萬步講，要真是我和孫侍衛私通，他現在會這樣輕易說出來？他當真不要命？姓孫的，你給我說清楚，到底為何要如此污衊我。」

明明是陳和孫馴榮被抓到，德妃卻顛倒黑白，移花接木。讀心只能讀別人當下的想法，而非全部記憶，要弄清楚孫馴榮到底為何發瘋死咬，也只能通過問題來引導他去想。

孫馴榮咬口道：「罪臣句句屬實，並非污衊。自從同貴妃茍且以來，罪臣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只覺自己對不起陛下，更愧對家人。如今既然事發，罪臣只求坦白從寬，求陛下放過罪臣的家人們，所有罪責，罪臣一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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