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習慣他在邊。

不過……不在也有不在的好。

比如說，可以找朋友們玩一玩。

虞楚黛來小壽子，讓他準備好轎，明日去宮外林城府邸，將黑白珍珠接進來。

雖說高龍啟對很是縱容，在宮裡稱得上是自由自在，但他對黑白珍珠還是不太待見，他在宮裡時，沒辦法讓倆進宮。

除去黑白珍珠，高龍啟還對文人，尤其是夫子，有著異常執著的敵意。

就很莫名其妙。

他對自己的渣破天際的父皇和母后沒那麼恨，從不見他提起或抱怨他們一句，可只要上「夫子」，他就會冷言冷語，怪氣。

充分懷疑，他必定是讀書時不教，被夫子之類的人狠狠折磨過。

要怎樣的折磨，才能讓他這麼恨？

虞楚黛不敢再想下去，比高洄和苑傾加起來還變態狠毒的人，想想都可怕，瞬間對高龍啟的同進一步加深。

北昭宮中，果然臥虎藏龍，沒點子變態在上，都不配在宮裡謀職過活。

不再想那夫子，躺在床上，改道暢想明天的姐妹茶話會，不知道黑白珍珠又積攢了些什麼新八卦。

心頗好，哼著歌睡。

* * * * * *

次日中午，黑白珍珠進宮來。

虞楚黛與二人久違相見，高興不已，讓膳房將從早上起就開始準備的膳呈上來。

二人正要行禮，虞楚黛趕免禮。

著小白鼓起的肚子，笑道：「我知道你月份大了，跟小壽子囑咐過，若是你不便前來，就不用過來。」

小白笑道：「如今這個月份，胎相已穩，不妨事。我平時自個兒也喜歡到玩兒，悶在家裡無聊死了。剛好娘娘喚我進宮，我求之不得。」

虞楚黛笑道：「那就好。如今陛下不在宮裡，林城也跟著他出征去了塞外，你們便也不用趕著回去，就在宮中住著，好好玩幾天。免得跑來跑去，勞累傷。」

黑白珍珠自然是願意。

膳房的飯菜送了過來，一一布菜上桌。

香味俱全，皆為珍品佳肴，竟然還有東滄國特有的菜品。

虞楚黛道：「這些都是我平日裡吃的，還特意讓膳房多做了些東滄國的菜餚。你們嘗嘗是否地道。」

小黑嘗過，得快要流淚，道：「地道！就是這個味兒。東滄嗚嗚嗚，我的東滄嗚嗚嗚……」

虞楚黛不料小黑會忽然哭起來，不知所措道：「就是吃個菜，也不用這麼吧……」

看來那個東滄的廚子，確實夠地道，過於地道。

小白哈哈笑道：「娘娘別慌，小黑剛有孕不久，緒不穩定，不就會哭上幾嗓子，你別搭理，過一會兒就自己好了。」

虞楚黛呆呆點下頭，道：「是這樣啊……還真是神奇……」

果然如小白所言，沒一會兒，小黑就恢復如常，說說笑笑，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兩人吃吃喝喝，不亦樂乎，紛紛誇讚宮裡的飯菜好吃，陛下對虞楚黛盛寵空前。

虞楚黛看著新奇，道：「聽說懷孕的子，容易嘔吐，還特別挑食，你們倆倒是沒這病，瞧著胃口好。」

小白笑道：「是，我們姐倆算是幸運，都沒吃多大苦頭。」

小黑看看虞楚黛，促狹笑道：「娘娘可有好消息？」

虞楚黛微愣一下，搖搖頭，笑道：「還沒。」

前天癸水才走，並未有孕。

小白想了想，道：「陛下寵娘娘，我們都看在眼裡，若是此時，娘娘有孕在，生下個龍子，以陛下對娘娘的寵，這孩子必定會被封為太子，而娘娘也會順理章，獲封皇后。即使生下的是公主，那也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他亦會如珍似寶，也對娘娘越發寵。」

小黑點點頭，道：「對啊。娘娘，咱們姐妹間，不說外人話。不瞞你說，我有孕後，不方便侍奉，林城那廝按捺不住，就找了小妾。我和小白心裡自然是不高興，可於於理都管不了，只能由著他。等孩子生下來後，再慢慢打算吧。」

虞楚黛沒想到林城竟然這麼快就納了妾，但想想看，人家只是在高龍啟面前是個臣子，在外，則是位高權重的將軍新貴，下邊兒的人上趕著結，免不得送金銀送人，黑白珍珠鬧著抵擋過一次，並不意味著能抵擋過每一次。

見虞楚黛神不似方才那般輕鬆，小白笑勸道：「娘娘，我們也就是說說自家的私事，您傾國傾城，獨得聖心，自然與我們不同。」

虞楚黛聽完，笑道：「不，你們說得在理。人心如此，人如此。我並不是為自己擔憂，只是在想，當初讓你們嫁給林城，是不是做錯了。」

小白笑道：「當然沒有。我們姐妹能有這麼好的歸宿，一直都很謝娘娘。說實話，陛下的子，沒有娘娘你的本事，一般人扛不住。我們在宮裡整日忐忑，出嫁後覺渾都鬆快了。再說起林城，他得陛下重用，前途無量，我們可以安富貴。他格溫和，待我和小黑很好，至於說納妾，這種事，嫁給誰都一樣。您自己想想，整個臨京城中，哪個達顯貴沒有妾室？連窮鄉僻壤里有錢點兒的鄉紳都免不得養幾個小老婆。」

小黑亦是點頭附和，道：「小白說得對。我和小白自在宮裡長大，對這些都是司空見慣。攔得住就攔，攔不住，就好好擺好自己的位置，等孩子生下來，好好養孩子，把持住後院，穩固好自己的地位，便也沒什麼想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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