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保安攔著,甚至還拉起了條幅,不讓他們靠近。
但越是攔著,外面的人就鬧得越兇。
“憑什麼攔著我們?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就是,我們是消費者,是你們公司的食父母,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消費者的?” “我看他們就是做賊心虛!黑心藥商!倒閉,給我倒閉!” 江綰面沉沉,心也不斷往下沉。
助理“嘿”了一聲,有點生氣。
“這些人怎麼倒打一耙啊?明明我最開始是要請人進來談的,是那人不進來,現在人多了,倒了我們攔著不讓進了!” 江綰朝他投去一個安的眼神,“先別急。”
說話間,走到了大門口。
人群中有人認出來,立刻激憤地喊道,“是!就是江綰,惡心藥商的老板!” “就是害得我們!” “大家不要放過!” 原本就憤怒的人群這會兒更像是炸了鍋。
所有人都目兇地瞪著江綰,好像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江綰抿了抿,迎著這些目,從容地站定,毫不退。
“各位,請先冷靜。”
助理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個小蜂擴音,給舉著,手接過,自己拿著。
清爽又沉著的聲音從擴音里發出,勉強蓋過了吵鬧的人們。
所有人短暫的一靜,接著又有人高喊。
“冷靜?你讓我們怎麼冷靜?吃藥吃過敏的又不是你!你是無所謂!” “就是,你賺得盆滿缽滿,所以不在乎老百姓的命,現在裝模作樣什麼?” “黑心商人,把自己吹的那麼好,沒讓營銷號營銷自己吧?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絕對不會買你們家的藥!” 江綰舉著小蜂的麥克風,淡定地等著他們喊了幾句,才又揚聲開口。
“我知道各位都很著急,也理解各位的心,各位既然找到這里來,肯定是想要一個滿意的結果,我是長樂醫藥的老板,我在此公開保證,如果事實證明,各位的親屬的確是因為吃了我們公司生產的藥,才出現了過敏反應,那麼我司一定會妥善理,該賠償賠償,該撤回撤回。”
然而,這番話并沒有讓現場的人滿意。
“說的比唱的好聽,我看你這分明就是緩兵之計吧?” “就是,什麼做‘如果事實證明’?跟我們玩什麼文字游戲?你還是想推鍋是吧?當我們是傻子,聽不出來嗎?” “當然是因為吃了你這黑心公司生產的藥,才會過敏的!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們在坑你嗎?” 江綰被他們東一句西一句吵的頭疼。
眉心蹙了蹙,聲音忍不住抬高了幾分。
“各位,請你們冷靜一下,我明白你們是有訴求而來,但如果像現在這樣吵鬧,事是不會有進展的,還請你們先定一定,我需要了解況。”
“你想了解什麼況?”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嚷嚷。
江綰目定睛看向他,還沒說話,就聽助理在耳畔小聲提醒。
“這就是第一個來鬧事的人。”
江綰了然,問,“這位先生,請問你的哪位家屬吃出了問題?” 男人立即回應,“我兒子!” 江綰眼皮一跳,淡道,“請問您兒子多大了?” “七歲,你問這個做什麼?” 男人滿臉狐疑。
江綰眼皮又是一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斟酌了一下,平聲問,“您的兒子才七歲,如果吃冒類藥,應該是吃兒類的,可是您為什麼要給他吃我司生產的人款的?” 似是沒料到會問這個問題,男人愣了下,反應過來嚷嚷的更大聲了。
“怎麼了,難道不能吃嗎?都是治療冒的,大人小孩的分也沒什麼區別,量不就行了嗎?就算如此,也不至于過敏吧?” 江綰點點頭,“的確,我司生產的這類藥藥都是溫和的,并且分里并沒有會引起過敏的質,請問您兒子難道是易過敏質?” 男人立即否認,“不是!我兒子健康的很,怎麼會易過敏?你推卸責任!” 江綰平心靜氣,“您誤會了,我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只是單純討論這件事的蹊蹺之。”
“有什麼可蹊蹺的?我看你是不想承認吧?” “這位先生,我承認的前提是要有證據,總不能您紅口白牙一張,說是吃了我們公司生產的藥,從而嚴重過敏,就是吧?那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用這種方式,到我的公司來鬧?” 男人兩眼一瞪,“你說什麼?你是覺得我在誣陷你?” 江綰覺得跟這個人通是真的困難。
深吸一口氣,耐著子和他周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各位請拿出證據來,如果證據確鑿,的確是我們公司生產的藥的問題,我司絕對會負責到底,不會有二話,但如果沒有證據,各位這麼鬧,不合適。”
“不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 男人立刻抬高了嗓門嚷嚷,聲音像是要掀飛房頂。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冠冕堂皇地說了一大堆,實際上就是不想負責!” “對!我也看出來了!你是在推卸責任!” “說什麼證據,依我看,就算我拿出證據來,你也不會認!” 頓時,所有人都吵吵嚷嚷起來,翻來覆去還是那些話。
“黑心藥商,關門倒閉!” “賠錢!” “嚴查黑心藥商!” 江綰心里一頓煩躁,覺得和這些人完全說不通。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忽然掏出了菜葉子,朝江綰砸了過去。
啪的一下,菜葉就砸在了江綰的上。
一時間,江綰和助理還有保安都懵住了,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況。
而這還沒完,有更多的菜葉子扔了過來,甚至還有人扔面和蛋。
“黑心藥商,該死!” “害人命的狗東西,就該抓進監獄里去!” “賠償,必須賠償!” 江綰本沒有半分反應的機會,就被砸了個正著,上頓時糟糟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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