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聞言,瞳孔震:“你……”
“不信,那就試試。”江心棠勾笑了笑,纖細的手指放到隆起的肚子上,轉頭向謝景熙:“夫君,我肚子疼。”
謝景熙立馬慌張。
江心棠明正大地道:“別張,我裝的。”
阮氏、江靜蕓謀殺人、江靜暉惹是生非都有律法裁奪。
可偽善、自私、狡猾歹毒、毫無擔當的幕后兇手宣平侯,一直小心翼翼,沒有出過任何馬腳。
他完全可以以一句“家教不嚴”或者別的說辭,把事都推到阮氏等人上,真意切地向皇上和皇后認錯。
皇上和皇后念在老宣平侯的忠誠上,對他格外開恩。
到時候他果斷與阮氏、江靜蕓、江靜暉切割關系,不但保全自,還能贏得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毫影響不到他再續弦、生孩子、榮華富貴。
指不定哪天有人提及他時,會說娶妻當娶賢,他就因為娶了阮氏那樣不賢的庶,才弄的子離散。
什麼錯都是阮氏的,他了清清白白小蓮花,還獲得世人的同和歌頌。
江心棠不允許這樣的發生。
謝景熙在江心棠那句“我裝的”后,瞬間明白其中緣由。
他再次佩服江心棠的心思周,旋即臉一沉,向向宣平侯,語氣冷肅:“岳父大人,王妃不顧子沉重,前來探你與岳母大人,岳父大人非但不領,反而當著王妃面,連接辱罵岳母大人,害得王妃了胎氣。”
宣平侯頓時錯愕。
“在本王面前就敢傷皇孫,岳父大人當真是攀了皇親,就不知道自己是何份了!”謝景熙給宣平侯扣一頂大帽子,然后摟著江心棠朝外走。
宣平侯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江心棠這是強行給他加上一項罪名——傷害皇孫。
這是大罪啊!
皇上和皇后若是知曉了,他父親老宣平侯積攢的功績,在宣平侯府一波一波的罪名前,本不夠用啊!
那宣平侯府是真的要完了!
他慌極了,連忙去追謝景熙:“王爺,王妃,我一心忠于大魏,忠于皇家,絕無傷害皇孫之心。”
“攔住他。”謝景熙厲聲道。
“是。”福全去攔宣平侯。
宣平侯拔高聲音:“王爺,王妃,我父親對皇家忠心耿耿,所以才得了皇家的親事,我……”
謝景熙攬著江心棠走出宣平侯府,坐上馬車。
宣平侯的呼喊聲還在繼續。
謝景熙側首看向江心棠,聲音溫:“回府?”
江心棠點點頭。
謝景熙便道:“回府。”
宣平侯的呼喊聲越來越小。
江心棠也越來越疲憊,靠在謝景熙的肩頭,閉上眼睛。
謝景熙無聲地著睫輕,輕輕握住的手。
一直回到銳王府。
江心棠太累了,便躺到床上休息。
謝景熙在旁邊守著:“睡一會兒。”
江心棠緩緩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開始做夢。
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看到父母疼江靜暉和江靜蕓,羨慕得不得了。
追著父母喊,想得到哪怕一的疼……直到墜山。
倏地睜開眼睛,看到謝景熙英俊的臉龐。
“做噩夢了?”謝景熙手的臉頰。
江心棠直直地著他,喚:“景熙。”
謝景熙應:“嗯。”
“我能當好一個母親嗎?”江心棠篤定地在阮氏面前說,會好好疼孩子,可夢中回顧年,猛然意識到自己并不知道如何帶孩子。
“當然能!”謝景熙道。
“為什麼?”
“你不是帶過英姐兒嗎?”
“嗯。”
“你和青川相的也很好。”
是。
江心棠和英姐兒、青川關系都很好,得到他們的喜歡。
“你就像對英姐兒、青川一樣,把他當朋友、玩伴、師長都可以。”謝景熙握著的手,輕輕地說著:“不用怕,還有我呢,孩子出生以后,我們一起帶。”
“我們都帶不好呢?”江心棠問。
“那我們就和他一起長。”謝景熙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教養好孩子,但他會盡量做好。
江心棠懷疑問:“他會喜歡嗎?”
“肯定喜歡。”
“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們男俊,看著就喜歡,他怎麼會不喜歡?”
江心棠“撲哧”一聲笑起來。
“我們問問他。”謝景熙將手放到江心棠的肚子上:“運運,在睡覺嗎?”
運運是江心棠和謝景熙給孩子取的小名兒。
江心棠從覺明山墜落,和孩子都沒事兒,就是莫大的幸運,同時和謝景熙也希運運不管是男是,以后都能幸運一些。
江心棠小聲道:“他好像在睡覺。”
“那爹爹就不打擾你了。”謝景熙準備收回手,忽然手心就被踢了一下。
江心棠驚喜:“他真的回應了。”
謝景熙本來也只是逗江心棠樂,沒想到小家伙這麼配合,他欣喜地道:“運運,你說,你喜歡和爹爹娘親一起長嗎?喜歡的話,就和爹爹對個拳。”
他都想好了運運沒反應后,他該如何安江心棠,沒料到小家伙真的出小拳頭,在江心棠的肚皮上微微的凸起一些。
“景熙,他喜歡的!”江心棠驚喜道。
謝景熙點頭:“對,他喜歡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江心棠心里忽然間就溢出涓涓暖流,像是一味甜藥似的,沖刷掉宣平侯、阮氏等等留下的渣滓,慢慢溫養著細細小小的傷口。
到由衷的輕松,手輕輕自己的肚皮,對著謝景熙輕輕一笑。
謝景熙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來,他又陪了江心棠一會兒,然后進宮面見慶隆帝和皇后,說自己陪江心棠去宣平侯府,見宣平侯夫婦等人,也是希他們能夠坦白自己的罪行。
結果宣平侯辱罵宣平侯夫人,刺激江心棠,害腹疼。
慶隆帝和皇后一聽頓時大怒。
恰好這時候又有監上折子,參宣平侯教子無方,江靜暉強搶民、打死老嫗等等事。
慶隆帝直接摔了折子,當即命人到宣平侯府抓人。
宣平侯、江靜暉正在罵阮氏時,兵進來抓人。
宣平侯想到江心棠強加的“傷害皇孫”的罪名,心里忐忑不已,他想要搏一個“大義滅親”的名聲,保住自己,便指著阮氏道:“是歹毒至極,殺害自己兒。”
阮氏聞言驚愕地著宣平侯:“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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