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輕輕喚老爸。
“幹嘛了?”
花生米問道,“瓶瓶呢?”
“沒帶,回家再喝。”
唔…那好吧…
淩家門口開進來一輛南城車牌的勞斯萊斯。
幾人都納悶…這誰呢…
隻有淩苗笑著過去。
駕駛室下來的是苗思。
“姐姐。”淩苗開懷一笑。
眾人麵對苗思的到來很是驚訝。
花鬱塵抱著兒子也過去了,“思思姐。”
苗思笑著頷首,朝小家夥說道,“花生米,想不想姨姨?”
花鬱塵看著懷裏小家夥,“兒子,喊姨姨。”
小家夥認識,乖乖的喚了一聲,“姨姨…”
“真乖,來,姨姨抱抱。”
淩靖笑說,“思思姐,難得你有空來一趟。”
苗思說,“這幾天公司不忙,想著來看看小姨媽。”
總所周知小姨媽就是淩苗的媽媽。
淩苗挽著的手臂,“進去吧。”
苗思抱著小家夥,一同朝屋裏走去。
看見淩向鬆,苗思還是像以前一樣,打了個招呼。
“小姨父,生辰安康。”
一聲小姨父,好像回到了二十幾年前的時。
弄得他遲遲才反應過來。
一時有些尷尬,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應下了這聲小姨父。
許文秋的臉別提有多彩了。
想裝大度都裝不出來…
淩母熱的說,“沒想到還是思思啊?”
“哎喲,這都多年沒來這裏了,今天真是稀客啊。”
苗思笑道,“伯母好,這不清明沒空來嘛,這兩天正好有空,過來看看小姨媽。”
淩母點頭,“是的,小蓁知道你來,肯定也高興。”
許文秋擱一邊一句話沒說。
淩晴喂著閨喝,看見這副場景,替媽媽不值。
岑璉更沒興趣了解這些破事,跟個局外人似的。
除了兩母,其他人對待苗思的到來都笑臉相待。
今天的生日餐,一圈人有說有笑。
苗思的到來,像是讓死去的苗蓁又活在了眾人眼前。
淩晴坐在媽媽旁邊,兩母和這個場麵格格不。
淩向鬆雖說會有點尷尬。
但是念及苗蓁給自己生了一兒一,想起來,也不全然是沒有的。
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的大兒如今都結婚生子。
看到了…也會欣吧…
喝多了幾杯酒,也開始不抵這個話題了。
苗思有意無意的談及小姨在世的時候。
淩母作為苗蓁的妯娌 ,這些年時不時還懷念的。
自從二弟再娶,接了這個姓許的進門。
他們之間就像突然多了層隔閡。
走得沒有以前那麽親了。
以前苗蓁在世的時候,熱好客,一聲哥哥嫂嫂,格外的甜。
兩家人還像兩親兄弟,過年過節都在一塊兒吃飯。
現在這個姓許的…一言難盡。
雖說就住在隔壁,卻也說不來話了。
午餐過後,苗思提議去看看小姨媽,淩母一拍即合,也想去看看。
“爸。”花鬱塵說,“你也一塊兒去吧。”
許文秋瞳孔震驚了,瞬間看向淩向鬆。
淩苗說,“走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媽不是淩家正兒八經的夫人呢。”
“都這麽多年了,回回都是我跟淩卓去。”
花鬱塵懷裏抱著的小家夥嘻嘻笑道,“外公~去去~”
花鬱塵笑問,“你知道去哪兒嗎?就要去。”
小家夥搖搖頭,不道呀~
花鬱塵說,“我們去看外婆。”
“外婆?”
“嗯。”
他有外婆嗎…外婆長什麽樣呢…
為什麽他從來沒見過呢。
淩靖說,“青青你就在家裏休息,晚點咱們再一起回家。”
“好。”
“走了,二伯。”
也不知道是酒的緣故,還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淩向鬆沒有再推辭了。
一家人都去了,隻剩下許文秋和淩晴。
岑璉抱著孩子,提上小家夥的背包。
“我先回去了,等會霜兒還要去嬰兒館。”
淩晴嗯了一聲。
岑璉和孩子也走了。
許文秋氣急敗壞的說,“看看,看看,這就是你爸。”
“前頭婆娘都死了這麽多年,他還念念不忘。”
轉進屋,一肚子的悶氣。
淩晴也跟著進了屋。
許文秋問道,“那個姓岑的最近怎麽樣?還有出去浪嗎?”
淩晴搖頭,“沒有,他現在每晚都在家,沒有出去了。”
那就好。
“媽,我計劃著給他生個兒子。”
許文秋頓時看著,“生兒子?”
“你上次生霜兒,一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你都忘了?”
淩晴說,“我們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一些,孩子說不定能穩固我們的。”
“他現在改了很多,對孩子還負責的。婆婆們也想讓我多生一個。”
而且…岑璉自從回歸家庭之後,晚上也會了。
也許因為家裏想催個兒子…
可是他真的改了很多,就連手機上有人他出去喝酒,他都推了。
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也都沒有來往了。
一心在家帶兒。
現在孩子就像他手裏的小把件,從不離手。
他對孩子還是真的好到沒話說。
這也是有勇氣生二胎的關鍵。
墓園裏,今天的天氣很好,來這裏祭拜的人也很多。
花生米看著媽媽將手裏的鮮花放在地上。
於是問爸爸,“外婆呢?”
花鬱塵聲道,“外婆就在這裏睡覺。”
是嗎?
可是外婆為什麽要睡在地下呀…
他還看見了一張照片,很年輕的漂亮姨姨。
舅舅長得很像…
花鬱塵說,“這個就是外婆…”
花生米言無忌的驚訝道,“哇——外婆漂漂…”
他的外婆很年輕呀…
比還年輕。
難怪睡在這裏…
原來他的外婆是個睡人呀…
花鬱塵放下小家夥,“給外婆問個好吧。”
“哦…”
“外婆好~”小家夥禮禮貌貌鞠了一躬。
苗思認認真真的著墓碑,黑底白字得幹幹淨淨。
淩苗看著媽媽的照片。
媽…我把爸爸給你搶來了。
有我在,那個人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誰也別想忘了你。
時隔這麽久,淩向鬆看著苗蓁的照片,有些出神。
還是那麽年輕…
而他…已經老了…
也許是今天來這裏見了一麵的緣故。
當晚。
他夢見了年夫妻時的苗蓁…
懷裏抱著剛出生的苗丫頭…
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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