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派人過去請趙杰,必定會驚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容易大驚小怪,萬一將此事傳到了帝后耳里就不好了。
就在兩人愁眉苦臉,商量著要何太醫還是鐘太醫時,殿終于傳來了水聲。
周正松了口氣,立刻轉吩咐小太監們備水。
只是水備好了,周正卻見本該浴沐的太子殿下,發雖有幾許凌,俊臉亦泛著意過后的緋.紅,著卻是整整齊齊。
反倒是太子妃披頭撒發,錦被披,香汗淋漓的輕臥于榻,迷漓的目半掀,紅微啟,一副累壞的模樣。
周正不過是匆匆看了一眼,在凌容與冷冽懾人的目掃過來前已不敢細瞧,立刻退出門外。
如意見他出來,拉著他道:“雖然殿下已經水,但還是先派人去請鐘太醫過來比較妥當。”
周正將人拉到一半,湊在耳邊低聲細語的說著什麼,面上笑容意味深長。
如意原本滿眼困,卻在周正的話落下時,杏眸愕然瞪大,清秀的小臉霎時艷紅如火,腦袋已經燙得冒起了煙。
不已的將周公公推開,結結道:“太子、太子殿下沒有、沒有與太子妃行|房就好,那、那就不用鐘太醫了。”
可憐的如意,一個未嫁人的小姑娘,懂的閨閣之事卻越發的多了。
的確如何也想不到,太子殿下那樣如謫仙般的男子,居然愿意紆尊降貴為太子妃……
如意用力的甩了甩頭,不敢再想,半晌,可憐兮兮的看著周正:“周公公,以后這種事您就不用細細解釋給我聽了。”
周正是宮里的老人,對這種事見怪不怪,太子與太子妃好,那對他們也是好事。
他不以為然的笑笑:“咱家若不說清楚一點,如意姑娘肯定聽不懂得,到時驚太醫那才是大驚小怪。”
如意想起方才周正說的那些話,又是一陣面紅耳赤。
※
因為是在避暑行宮的關系,沈薇的冊封禮并不盛大,再加上景帝當晚就要伺寢,沈薇本也不在意冊封禮如何。
雖然是沈貴妃挑中了,但這東宮側妃也是自己心甘愿要來搶的。
如今側妃沒著落反倒了淑嬪娘娘,沈薇雖然難不已,但到底是個有主見的主。
既然事已無法挽回,那就只能順其自然的接下去。
教引嬤嬤教導完該懂的事之后,便下定決心,好好利用自己的這個皇后命,為自己與母家爭取一番。
……
景帝去了趟避暑行宮,邊居然就多了個淑嬪娘娘,這淑嬪娘娘還是沈貴妃母家的人。
所有人都以為沈貴妃為了固寵,才將親侄接進宮,可當景帝一行人回到皇城沒多久,后宮的宮人們就不這麼認為了。
景帝對于這個新得的淑嬪娘娘甚是喜,幾乎日日翻的牌子點伺寢。
不過兩個多月,這淑嬪娘娘就有喜了,沈貴妃得知之后再度被活活氣暈過去。
淑嬪娘娘有喜之時,盛歡這頭也已經四個多月,害喜的癥狀也沒之前那麼嚴重,不再日日嘔吐,食不下咽。
忍耐了三個月的太子殿下,終于能再度將溫香玉抱懷中,盡地與溫繾綣一番。
以前如意聽見太子喊水時,還會為家小姐不好意思,如今聽見太子第六次喊水,雖然耳還會微微發紅,但面上神卻也跟周正一樣見怪不怪。
只是還是有點擔心家小姐的子。
小姐如今雖然胎象已穩,可這太子殿下不就一夜喊六、七次水,這樣真的沒關系嗎?
如意心中苦惱不已。
太子夜夜頻繁水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裴皇后耳中。
一聽到兒子又開始這般不知節制,當天就氣得將太子妃接到儀宮,直要小住大半個月。
盛歡也覺得凌容與過于荒唐,這幾日整個人都被折騰得幾乎散架。
雖然腹中孩子十分健康,可心里也有著氣,暫時不想見到太子,索就應下了裴皇后。
沒想到,才搬到儀宮不過兩、三天,周正就急匆匆的跑到儀宮跟皇后娘娘求人。
盛歡自有孕之后便容易覺得疲倦,再加上這幾日凌容與實在孟浪,此時人還在寢間睡著。
裴皇后諒盛歡,從不要求得早起,聽見周正急著求見盛歡,也沒將吵醒,獨自一人在儀宮大廳接見周正。
難得見到周正慌慌張張,原本帶笑的面容亦不由得嚴肅起來,“可是太子發生何事?”
“殿下、殿下他又舊疾復發了,如今趙太醫已經為他看完診,藥也喝了可卻一直不見效。”
周正神張,口沫橫飛。
“七月天東宮又燃起了地龍,若是不喝藥還會像以前那樣咳,就連趙太醫都不知為何如此。”
裴皇后聽見太子咳,手指一,面煞白,“太子的病不是早已好了?為何突然舊疾如發還如此嚴重!”
“皇后娘娘,奴才有個荒唐大膽的想法,自從太子娶了太子妃之后,子就益發的好,可每次與太子妃分房或兩人吵架時,他就會舊疾復發,奴才想,太子殿下這個病,可能與太子妃不可分。”
“荒唐!”裴皇后沉沉拍案,溫和的面容難得浮現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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