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惜文看著終于一個字都吐出來的孟薇,險些沒笑出聲。
這三姐姐實在是太牛了。
來一個殺一人,來兩個斬一雙……
這一戰簡直是完勝啊!
只是站在一旁的江湘卻不干了,“你說什麼?三倍的錢?”
今日這戲班子,是為了跟老夫人顯擺自己孝順,特意拿自己的私房錢請來的,本來就是下本了,現在竟還坐地漲價?
憑什麼這個鄉下人惹出來的事兒,要買單!
江元勛把話攬了過來,“江家并不缺這幾個銀子,只是孟家三姑娘第一次登門,這點銀子怎麼夠表我江家心意,一會我便親自挑選幾個嬤嬤送給孟家三姑娘,此番在后花園里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孟家三姑娘點了這麼一出戲,未免太不適宜,想來在那幾個嬤嬤的教導下,孟家三姑娘定當會盡快適應都城規矩才是。”
孟繁落冷笑著。
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說出口的話確實是讓人挑不出病。
但可惜了……
一向就是喜歡蛋里面挑骨頭。
“我倒是覺得這戲沒啥不妥!”還沒等孟繁落開口,一道獷的聲音便是響起在了人群。
那聲音之大,震得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而那始作俑者喬大宏卻毫無自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站定在孟繁落的邊又道,“既都是未出閣的姑娘,自就是要提前看看沒見過的,這樣才能知道什麼是什麼是恥,以后也別做那些丟人現眼,讓祖宗蒙的事兒!”
丟人現眼,祖宗蒙……
江盈秋那原本得很的臉,又開始疼得厲害了。
這喬大宏分明就是在打的臉!
可是現在的本不能開口,只能怨恨地瞪著喬大宏。
“這是江家的事,喬兄手未免不合適吧?”江元勛冷哼著。
喬大宏不在意地道,“是江家的事,但也是孟家的事,可誰我那個不爭氣的妹子偏生就看上了孟家人,所以既跟孟家有關就跟我有關。”
江元勛一向是知道喬大宏不講理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現在江家很多生意都是需要依仗著喬家的,所以這個時候他實在是無法跟喬大宏翻臉。
如今見喬大宏護犢子似的護著孟繁落,他也只能又是簡單地說了幾句之后,便是匆匆往前院走了去。
而江湘只能任命地掏出三倍的銀子給戲班子結算。
江盈秋知道不能再將孟薇扔在后院了,好在這個時候皇子們都是被送去了里廳休息,為了防止多生事端,也是拉著孟薇跟上了江元勛的腳步,趕遠離這是非之地。
主角都走了,看熱鬧的自然也就該散的散了。
只是眾人卻都沒想到,一向看不上孟家的喬大宏,會幫著孟家三姑娘說話。
喬大宏雖然是個商人,眼睛卻是極高的,就是跟他做了幾年生意的江家都沒說讓他如此坦然偏袒過,可現在怎麼就偏袒一個無親無故的孟家嫡了?
孟繁落也是沒想到喬大宏會幫自己,雖然用不上,卻還是道了謝,“多謝喬舅舅剛剛出手相助。”
喬大宏哈哈大笑著,“我就看不慣那些滴滴的小姐,本以為你也是那種貨,沒想到卻是伶牙俐齒的,不錯不錯,我喜歡!”
這一聲的喬舅舅,的喬大宏很是歡喜。
好的很,是個知恩圖報的。
再一想到孟繁落還是鹽城的當家人,不由得更是高看了一眼,當即拉著孟繁落就往前院走,去見自己生意上的那些伙伴了。
孟繁落對此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收下喬大宏這番好意的同時,也是專心應付著那一個個算盤打得響亮的都城商人們。
畢竟若是想要將鹽城的生意跟都城聯系在一起,這些人就都是關鍵。
孟惜文不喜歡生意場的事,索跟剛剛后花園那些比較聊得來的小姐們,一起說笑在了一起。
只是今日無論是哪一堆,哪一伙,其議論的中心無不是孟家的三姑娘。
如此,就算是江盈秋把孟薇帶在邊,哪怕是吃飯都是挨在一起的,那吃進里的飯菜也如同嚼蠟。
母倆的算盤均是打了個空,臉又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所有人并不知道,其實那位傳說中的孟家三姑娘,就算不用旁人說,三位皇子也是有所耳聞了。
因為剛剛那一出紅杏出墻,不但是將前院的賓客引了過來,更是將在里廳閑聊的三位皇子,也是一并都給唱了出來。
只是他們三個站在長廊的拐角,并不顯眼罷了。
容靖的臉是最難看的,整個人凸顯著一沉的氣息。
當孟臨鶴跟他說孟繁落從小在鹽城長大的時候,他已經想到了孟繁落肯定是跟名門淑無法相比的。
但是他沒想到,竟是如此的不著調!
如此要是帶進皇宮,他豈不是要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三皇兄真是眼獨到,孟家的三姑娘果然名不虛傳。”容澈笑瞇瞇地打量著容靖,但是說句實話,他是喜歡孟家三姑娘那毫不做作的格的。
當然,這話他不會說出來。
容靖推薦孟家三姑娘進宮的事,已經不是,而能夠給容靖添堵,一向是他最喜歡做的事。
容靖黑著臉,“我讓進宮,是看上了的醫,與的品行無關。”
容澈仍舊在笑,“如孟三姑娘這般灑的格,就算不懂醫也無妨,宮中太過死氣沉沉,也許鬧騰鬧騰,父皇的病就不治而愈了呢?”
容靖的臉就更黑了。
大皇子容燁,并不知道孟薇對容靖心懷慕,但是他對孟薇心懷欣賞卻是實打實的。
幾年前,在街上遙遙地一,便是了他心里的一幅畫。
如今見自己心的人兒了委屈,容燁自是忍不了的,“三皇弟,難道找人進宮之前,就不知道查一下此人的品行麼?若是連什麼野貓野狗地都能進宮,那皇宮豈不是了套?”
“大皇兄嚴重了,此乃皇弟的私事,大皇兄未免管得有些寬。”容靖的語氣并不好。
除了他跟容澈乃是父親最疼的皇子之外,其他有能力的皇子都被父皇派出都城前往個地方城池軍營所鍛煉,唯獨這大皇子高不低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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