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茹芳菲的掩面痛哭下,孟繁落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的對面。
孟繁落依舊沒有說話,就是這麼靜靜地看著茹芳菲痛哭流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茹芳菲才是抬起了頭。
那雙早就是哭腫了的眼睛看向孟繁落,“繁落姐姐,你還是不相信我是嗎?”
孟繁落沉默地點了點頭。
茹芳菲見此,并沒有出什麼瘋狂的一面,只是舉起邊的飯碗敲碎在了墻邊,然后握那鋒利的瓷片,迫在了自己的嚨上。
“繁落姐姐,我知道你誤會我了,但是我不害怕,只要我死了就是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了對不對?只是以后我不在繁落姐姐的邊了,還請繁落姐姐照顧好自己,我會在下面保佑祝福著繁落姐姐的……”
茹芳菲說著,當真閉上眼睛握手中的瓷片,朝著自己的脖子劃了去。
“你不會死的。”一直沉默的孟繁落忽然就是開了口。
茹芳菲握著瓷片的手就是一頓。
孟繁落看著一臉心意已決的茹芳菲,目一片冰冷的銳,“南蠻擅長養蠱,更是以養蠱為榮,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曾經所住的城池是在荊楚,而荊楚跟南蠻只隔著一條河而已。”
茹芳菲仍舊閉著眼睛,握著手中的瓷片,似是沒聽見孟繁落的話,又似是在極其認真地聽著。
孟繁落頓了頓就是又道,“我早就是應該想到的,在我設計你救下容靖后,你便是開始跟容靖藕斷連,你利用容靖將你當救命恩人的心,一點點的讓容靖離不開你,而你也在計劃著如何離開我的邊……”
“或者說離開我邊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因為你知道無論是我還是容崇湳,都會為容靖登基最大的阻礙,所以你便是暗中幫著容靖,不但是告知容靖我離開都城,更是在后來還通知我讓人埋伏在城門,妄圖給五萬私兵下骨散……”
孟繁落從來不相信所謂的巧合。
而容靖偏偏就是那麼巧合的,在離開都城之后,便是設計要了茹芳菲。
看似是茹芳菲的被迫無奈,實則不過是茹芳菲跟容靖的暗中聯手。
只怕容崇湳早就是看出了其中的貓膩,所以才會主跟老皇帝求了這門親事。
不可否認,容崇湳是在顧慮著的面。
畢竟老皇帝賜婚,跟茹芳菲暗自跟容靖,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事。
容崇湳更是想要順水推舟的將茹芳菲從的邊攆走。
是太過相信茹芳菲了。
也是太過相信了所謂的上一世。
想來上一世只是看見茹芳菲渾是地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但是到最后卻是連茹芳菲的尸都是沒有看見的。
只是那個時候的認定了茹芳菲已經死亡的事實,便是再沒有去懷疑過什麼。
可是現在想起來……
孟繁落終于知道,上一世在自己閉上眼睛的時候,那個忽然出現的聲音是誰了。
就是茹芳菲!
上一世,茹芳菲便就是踩著得到了容靖的信任和喜歡。
這一世,茹芳菲同樣還想計劃著相同的事。
所以……
所謂的單純和懦弱不過都是假裝出來的而已。
只怕從一開始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利用離開孟家,但是也清楚不可能一輩子跟在一個人的邊當個下面的人,所以就是又打起了容靖的主意。
孟繁落想著茹芳菲對著老皇帝拿起匕首的畫面,就是再次看向茹芳菲道,“你其實連容靖都在利用著,因為你最終的目的是想要當上這容的皇后!茹芳菲,我還真的是小看了你的野心!”
誰能夠想到,一個站在最低的小姑娘,仰著的卻是容的母儀天下!
“就算我的野心大如何?你終究不是還被我給騙了?若不是那個站在你邊的男人,你現在早已是我的手下敗將了。”悉的聲音,充斥著的是完全陌生的語氣。
茹芳菲緩緩睜開眼睛,明明還是同樣的臉龐,卻又如同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止藥都是已經吃下去了,本來想著疼一些就是能夠騙過你的,沒想到……你這次倒是聰明多了,孟繁落。”茹芳菲看著孟繁落在笑,但是那雙眼睛卻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你既是能夠在六皇子的時候,在院子里下那麼厲害的毒,又怎麼可能真的被一個破碗殺死?”
上次去了北方的時候,孟繁落就是一直在懷疑。
容靖邊的人心里是清楚的,但是卻從不記得哪個人是慣用毒的。
后來容靖回到主城的時候,邊也是沒有帶著那個所謂的毒醫,那個時候的心里就是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只是孟繁落是真的沒想到,那個人會是茹芳菲。
“嘖嘖嘖……看樣子你都是已經想明白了啊。”茹芳菲扔掉手中的碎瓷,索就是躺在了床榻上,支撐著面頰看著孟繁落。
“不,我還有一件事沒想明白……”
孟繁落看著茹芳菲,地盯著那雙著殘忍的眼睛,“你為什麼會變這樣。”
茹芳菲似是沒想到孟繁落會問這個問題,一瞬間,的眼睛就是發出了刻骨的恨意和不甘心的怨念。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我為何會變這樣。”
茹芳菲毫不回避地同樣看向孟繁落,“為什麼我偏偏就是生在江家的分支,我為什麼從小就要有那麼一個自私自利的母親,有那麼一個整日只是知道酗酒的父親!明明我都是已經為了王妃!為什麼還要遭此一劫!”
王妃……
孟繁落的眸子忽然就是到了極限。
那是容靖上一世被封的封號。
所以……
“你還有著上一世的記憶?”孟繁落面上仍舊是面無表著,但是只有自己清楚,現在的四肢已經涼到了毫無任何的溫度。
茹芳菲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著孟繁落半晌,才是反問道,“原來你也是……”
孟繁落袖子下的手了,不聲地看著茹芳菲。
重活一世,一直在安自己上一世不過就是一場夢,可是現在看來……
但是為什麼?明明其他人都沒有曾經的記憶,偏偏茹芳菲卻有。
茹芳菲似也是在消化著孟繁落也有著上一世記憶的事實,不過很快,便是又冷冷地笑了,“看樣子,當年的般若大師的話當真是一語讖了。”
孟繁落微微瞇起眼睛,“你什麼意思?”
茹芳菲譏諷地哼了哼,“既然你還有記憶,你就應該知道上一世的你不過就是一個蠢貨罷了,竟然真的以為我會為了你而去送死,可是結果呢?我卻是地在三皇子的面前又讓大夫給救活了,只是三皇子說了,他還沒有利用完你,所以才是讓我一直躲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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