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迷人。
一樓舞池一片燈紅酒綠,男男盡舞姿,投忘我。
二樓VIP卡座,蘇洲白正自斟自飲。
辰軒明左擁右抱,頂級模特的滿呼之出,看到角落里的男人,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一把將兩個人推了出去,毫不憐香惜玉。
“洲白!我靠,你怎麼會在這里?”
自從蘇洲白傷,他私底下幾乎不出來走。辰軒明是他的發小,兩個人格大相徑庭,關系能維持這麼久,自然是靠辰軒明單方面的“不懈努力”。
“我還以為你就要爛在公司里!出來玩才對嘛,你怎麼樣了?我聽說能站起來了?太好了!”
蘇洲白點點頭,丟給他一瓶酒:“說話,多喝酒。”
“呦呦呦,我爺爺口中那個霽月清風的蘇洲白,也有這麼不靠譜的時候啊!”
辰軒明詢問:“公司遇到事了?和我說說,看看我爺爺能不能幫上忙。”
“幫不上。”男人回絕果斷。
辰軒明無語:“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們辰家了。”
蘇洲白又喝了一杯:“不是公司的事,是,一個人。”他頓了頓,心緒煩躁。什麼借酒澆愁,他的愁可沒半分!不僅如此,在酒的作用下,那些同蕭野的畫面反而越來越清晰。
辰軒明恍然大悟:“懂了,為了人,是吧?”
“哎呀,想到什麼樣的,哥哥我保證都能給你找來。”他打了一個響指,對剛剛兩個模特招手,推了其中一位過去,“喏,我忍痛割,花了大價錢的。”
“還是個雛兒哦!”
模特看著蘇洲白,心澎湃,這男人又帥又有型,賣給這種,一點也不虧。只是他上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好像不太好相。
“不需要。”蘇洲白看著眼前的空酒杯,玻璃上都是的樣子。
絕不是這種風月場所的人可相提并論的。
更重要的是,他對這些人也提不起興趣。這麼多年,唯一能讓他有覺的,也就是那一夜的人,還有江音澈。
模特還想引,卻被蘇洲白躲開,冰冷的眼神將對方徹底退。
“行吧行吧,那我就陪你喝。”
有辰軒明作陪,蘇洲白喝得更甚。
他沒醉過,這是第一次,為了一個人。
辰軒明吐得昏天暗地,被模特拖走,估計免不了又要被“敲詐”幾個包包。于澤一直守在外面,帶走蘇洲白。
于澤思來想去,決定把爺送到藍灣國際。
CP要悲?不可以!辦法總比困難多。
夜深了。
于澤將車停下,便打電話給江音澈。蕭野已經離開,看在創意園開業的各項事宜。
“于澤?怎麼了?”
“江,江小姐,我在樓下……”他故作格外吃力,“爺喝多了,我一個人弄不他,又怕傷到他的。江醫生,您方便嗎?下來幫幫忙。”
江音澈直接站了起來,語氣張:“喝多了?”
“他需要針灸藥浴,居然還去喝酒,會影響治療效果的。”江音澈了額頭。
于澤解釋,支支吾吾:“我勸了,沒勸住爺,爺心不好。”
“心不好?”
白天他們兩個剛剛在一起,也沒見蘇洲白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怎麼突然間又心不好了。
“好,我馬上下去。”
江音澈一向不喜歡麻煩,但是這次卻答應的格外痛快。覺得,一定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病人,萬一他真磕了了,還要費心治療,更麻煩,所以還是現在下去幫忙吧。
換了服,立刻到樓下。
果不其然,于澤說得一點也不夸張,男人爛醉如泥。江音澈眉頭蹙,在于澤的幫忙下,把他抬到椅上。
“江小姐,這是鑰匙,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啊?你上去照顧他……”
不等江音澈把話說完,于澤一溜煙,已經消失不見了。
蘇洲白安安穩穩坐在椅上,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江音澈有些嫌棄,不過還是推著男人進了電梯,用鑰匙打開他家門。
“來,用力,上來。”
江音澈想把他從椅上抬到床上,總不能讓他在椅上睡一夜,那樣未免太沒有人了。
用盡渾力氣,才把他從椅上弄下來。男人半個子倒在床上,江音澈用力想把他全部推上去。
沒想到,用力過猛,整個人歪歪斜斜,倒在了蘇洲白上。
黑暗之中,男人發出一聲悶哼,緩緩睜開眼睛。迎著窗外淡淡的月,他的眼眸深邃猶如汪洋,此刻卻沒有半分冰冷,含著濃烈到近乎于狂熱的溫。
“對不起。”江音澈迅速道歉,想從他上起來。
下一秒,腰肢被狠狠錮住,彈不得。
“蘇洲白!”低聲驚呼,“放開我。”
兩個人距離太近,厚重的酒味在空氣中開始發酵。
“江音澈。”男人開口,聲線中含著慵懶嘶啞,“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怎麼會在這兒?是你的助理,給我打電話,讓我送你上來……”江音澈覺得頭大,傻了,居然妄圖和一個酒鬼講道理。
“蘇洲白,你現在,立刻,馬上起來,否則我就……”
不等的話說完,一溫熱的覺沖了過來,將的堵住,所有的聲音都被吞沒了。
瞪大眼睛,長而曲的睫閃爍,口腔被酒味包圍。而蘇洲白卻不依不饒,他齒抵住,妄圖攻城掠地。
江音澈毫不留,用力的,直接咬了下去,狠狠一口,腥味混著酒味一起彌漫,可是蘇洲白還不肯放開,疼痛也沒能讓他清醒。
人用力掙扎,可是無濟于事,只能被迫承。
不知道過了多久,覺空氣都變得稀薄時,男人才將放開。
“啪!”
江音澈狠狠甩過去一掌,男人偏過頭,角卻仍舊掛著笑容。
那一夜的記憶,似乎又涌上心頭。這種親吻的覺和那凌的一晚,太像了!
蘇洲白喃喃開口:“江音澈,你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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