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可只是搖頭,說自己沒事,環顧監獄四周,為了迎接張凱南的到來,這里急大掃除了一遍,還算周到。
但張凱南能來這里,還不是因為江可可!
看見尸的那一刻,江可可弱的靠在張凱南上:“爸,你怎麼就去了呀?!”
“別哭了,可可,你爸爸也不想看你這麼傷心的。”
瞧張凱南著心疼江可可的勁兒,和江可可護著肚子的手,監獄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對著江可可也開始滿臉堆笑:“我們當時發現的時候,也很難過,就讓同事們好好給他收斂尸骨,安置在停尸間里了,要是早知道您還懷著孕,我們也不會貿然打擾您了。”
江可可卻瞪向他:“你的意思是要我做個不孝子?這可是我的親生父親,他躺在這里,我這個做兒的連看都不能看了嗎?”
監獄長本意是想討好,結果被罵了一通,又不敢責怪,只能陪笑:“不不不,是我們想的不周到。”
誰知江可可窮追不舍:“你們平時都是怎麼對待犯人的?這被子多久沒洗了?還有這枕頭,就因為他現在去了,就能不好好對待了嗎?也不知道他平時在監獄吃了多苦。”
張凱南見眼淚都出來了,當即也冷下臉:“你這監獄長干的可真不錯啊,上面發下來的錢沒用到要的地方,全填了你的私庫是吧?”
“您這話說的我跳黃河也洗不清啊!”
監獄長急了:“張部長,您可得明察秋毫,我這個監獄長兢兢業業,這里畢竟是監獄,哪能像對待平常人一樣,但您放心,我們肯定好好的改!”
“人都死了,改還有什麼用。”
江可可不滿的嘀咕。
監獄長明白這人就是沒事找事兒的,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野妖,傍上了張凱南就開始耀武揚威。
偏偏江可可還懷著孕,打了別人一掌,別人還得把另一邊臉過去,再給打一掌。
監獄長卑躬屈膝,姿態放的極低:“說的對,監獄還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的,正好今天張部長來了,還希能指導指導我們。”
“正好,我還讓人準備了些水果點心。”
江可可驕橫:“吃不下。”
監獄長滿臉為難:“那?”
江可可像是想到了什麼:“犯人死了會通知全部的直系親屬吧?怎麼只有我過來了?我爸還有另一個兒,我的姐姐江音澈,你們沒通知嗎?”
監獄長看了看旁邊的助手,助手回憶起來:“不用我們通知,江鴻運去世的時候,江音澈剛好就在。”
江可可興了起來,還要裝作一臉難過:“你的意思是來了,我爸就死了?”
助手遲疑著:“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
“什麼不過,肯定就是氣死了我爸。”江可可直接篤定,“我就說我爸還這麼朗,怎麼可能突然就去世了,要不是江音澈刺激他,他現在肯定還能好好的。”
江可可拉住張凱南的手:“你要給我做主,我姐姐居然做出這種事,平時怎麼對我都沒關系,但這畢竟是的親生父親呀!像這種喪盡天良的人,就應該被千夫所指。”
“你先別著急,或許是巧合呢?”張凱南遲疑著,安的拍了拍江可可的背。
江可可憤憤的推開他,一跺腳:“你是不是本不想護著我呀?”
一指監獄長:“你們把我爸送去火葬場吧,我要讓他土為安。”
說罷也不肯看張凱南,自顧自的也往外走:“你不幫我,我自己去討個公道,誰讓我是我爸的親兒,你就算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親,也不是我的家人,我怎麼可能指得上你?”
“你說你這話。”
張凱南很不想承認,他能被江可可三兩句話給拿了,眼看著江可可越走越快,他也只能跟上:“我不送你,你還想走著去醫院不?來來來,上車,小心著點,別走這麼快,你不嫌累,我看著還心疼呢!”
“你就是心疼孩子。”江可可哼了一聲,心安理得的張凱南的按,被縱的脾氣上了天,“一會兒到了醫院,你不許幫別人,只許幫著我。”
這次沒有提前告知,江可可帶著人風風火火殺進醫院的時候,江音澈正在接診病人。
江可可湊上去,故意加大了聲音:“這位大姐,我勸你還是換個醫生吧,你眼前的這位江音澈醫生,連爸都能被他氣死,你要是讓給你看病,肯定也會被害死的。”
那病人嚇了一跳,茫然的看著江音澈
江音澈放下聽診,皺起眉:“請你出去,不要打擾就診。”
“我就不。”江可可抱起雙臂,“江音澈,你不就是怕別人知道你干的事兒嗎?你害死自己的親生父親,還像沒事人一樣在醫院上班,你的病人要是知道你這麼狼心狗肺,還敢掛你的診嗎?”
江音澈冷冷看著,聲音重了幾分:“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造謠是可以拘留的。”
“誰說我在造謠了?你不就是不敢承認嗎?”江可可趾高氣揚的走出去,卻站在門口開始吆喝。
“大家都來瞧一瞧,看一看,江音澈這個殺父的惡居然能夠當第一醫院的醫生,是不是喪盡天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眼見越來越多的人看過來,江可可招了招手,一個保鏢不知道從哪拿了個大喇叭來,開始循環播放江可可剛剛那段話。
一時間,不止周邊,就連上下兩層也都聽見了靜,有事兒沒事兒的都過來看,將這一層圍的水泄不通。
江音澈出人群,看見在中央的江可可表演聲淚俱下,直接把江音澈塑造了弒父的畜生。
江音澈差點咬碎一口牙,沖上去搶走了喇叭:“江可可,你鬧夠了嗎?保安呢?把鬧事的給請出去,不要打擾患者就診!”
這模樣還真像江可可描述的惡,一雙渲染著怒火的眼眸,還有能頂兩米大高個的傲人氣勢,患者和家屬們直接嚇得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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