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看我醒過來了,不高興嗎?”蘇洲白黑眸盯著這位頭發花白的長輩。
他忍了這麼多年,這一刻,再也不想忍了。
蘇老爺子強裝鎮定:“果然是你在搞鬼,你故意讓人在公司搗,甚至還聯合了投資界的音小姐,就是為了這個時候。”
“我為了這時候做什麼呢?”蘇洲白冷笑,“爺爺,您老糊涂了吧,蘇氏本就是我一手扶持起來的,由我全權做主,你不經我同意貿然帶人過來,想奪走我的職位和權力,眼見不,就想把黑鍋往我上扣?”
“你……你這是跟爺爺說話的態度嗎?”蘇老爺子臉鐵青,慌不已。
一旁的蘇浩晨心震驚,他也沒想到蘇洲白居然會回來,裝出滿臉的喜悅。
“哥,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蘇洲白點了點頭,又冷眼瞧著老爺子:“對于試圖竊取公司機的人,我應該什麼態度?”
蘇老爺子大怒:“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竊取機?”
“那爺爺過來,不是為了竊取機,就是想蠻橫奪權了。”蘇洲白淡聲,“兩個罪名,你總要選一個。”
蘇老爺子捂著口,氣得幾乎要撅過去。
這是著他認罪。
一旁的蘇浩晨看著來勢洶洶的蘇洲白,就知道爭權的事不了了,但他很快調整好了心,扶住蘇老爺子。
蘇洲白目放在蘇浩晨上,到底還是和了一些。
蘇浩晨無奈道:“我勸過爺爺了,但爺爺擔心蘇氏因為總裁昏迷而被人攻擊,所以才……”
“你總是想的太簡單。”蘇洲白嘆了口氣,“浩晨,這件事和你無關。”
“可是爺爺的……”
蘇洲白眼眸微微垂下,又抬頭看向老爺子,他聲音平靜:“爺爺,這麼多年了,你從來就沒有原諒過我們,對嗎?”
“那場車禍的始作俑者是我父親,可是他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對二叔已經懺悔了這麼多年,還不夠嗎?”
“爺爺,你真的有把我當做親人看待嗎?哪怕一刻!”
蘇長河聽到蘇洲白提起當年的事,頓時憤怒不已,比剛剛還要癲狂。
“你給我閉!你沒資格提起當年,你們都是蘇家的罪人,你父親蘇城罪該萬死,百死莫贖!”
溫玫攥椅扶手,紅了眼眶:“爸,夠了,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他!”
“這麼多年,是蘇洲白在蘇氏最困難的時候扛起大旗,現在蘇氏好起來了,你剝奪他的實權,你就不怕被A市其他人唾棄嗎?”
蘇老爺子徹底癲狂:“我怕什麼?”
“他爹害死浩晨父親的時候,他想過今天嗎?”
“蘇洲白,你就應該去死!你的一切本來就是浩晨的。”
江音澈忍耐的怒氣終于發,指著蘇長河:“閉!你倚老賣老,溫玫和蘇洲白愿意給你面子,我可不愿意。”
“他們都是你的兒子,你的孫子,你不想著怎麼讓家和萬事興也就罷了,還挑事。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子不和,老人無德,說的就是你。”
“張口閉口就是別人怎麼不去死,你這麼大年紀,怎麼不積口德?你不怕自己先去見閻王嗎?”
一通輸出之后,會議室雀無聲,就連溫玫看著江音澈的眼神都變了變。
蘇老爺子被氣得不行,蘇浩晨連忙在旁邊安:“爺爺,我們走,我們先出去。”
他帶著老爺子離開,走出會議室的時候還特意給了蘇洲白一個溫和的眼神,示意這件事以后再說,他先安老爺子,這麼下去,老爺子真的是快被氣死了。
蘇老爺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浩晨,沒必要好生跟他說話,我們走。”
沒有人敢阻攔,甚至東們看著坐在椅上的蘇洲白,心里也一陣陣后怕。
哪怕他們還沒有確定要讓蘇浩晨接手蘇洲白的位置,但也是默認了的。
如果蘇洲白追究起來的話,他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蘇總,沒事的話,我們也先走了?”
見蘇洲白頷首,一群東麻溜的往外走,最后一個還心的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溫玫也想帶著蘇洲白離開,但是卻被拒絕。
“媽,你先出去,我有話和說。”
溫玫本來想要拒絕,可是一想到剛剛江音澈的確幫了很大的忙,也不好多說其他,關上會議室的門,在外面等著。
一時間,偌大的會議室里就只剩下江音澈和蘇洲白兩個人。
江音澈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畢竟蘇洲白親眼見證了他爺爺是如何偏心,如何薄。
“蘇洲白。”江音澈忽然抱住了蘇洲白,輕聲說,“你需要安嗎?”
蘇洲白如死水一般的眼眸泛起了漣漪,握住江音澈的手。
江音澈心里忽然涌起一暖流,這讓意識到自己心里那點兒一直被刻意忽視的正在萌芽,并迅速長。
那是不同于友的,另一種。
很想口而出,回應他之前幾次表白,可話到邊,又生生憋了回去。
需要考慮的事太多了,母親的仇恨,三個孩子的問題,溫玫對的不喜歡……
是年人,兩個人在一起,不能那麼自私。
“江裴,你擋著我啦,我都看不到媽咪的表了。”
被半遮的玻璃窗戶外有三個小腦袋,江凌拉開江裴的頭發,另一只手又心的拖起個子最矮的江希悅。
三個孩子像做賊一般往里看。
忽然窗簾被大力掀開,江音澈的臉出現在面前。
三個小孩如出一轍的尷尬笑起:“媽咪,媽咪,好巧呀!”
對于三個孩子看的行為,江音澈有些苦惱,但對于三個有些頑皮的小家伙,又實在板不起臉來教訓。
蘇洲白寬容的笑了笑:“小孩子嘛,有好奇心是正常的。”
江音澈只能不太好意思的點頭:“醫院還有些事要理。”
“我跟你一起吧!”蘇洲白慢吞吞的自己推椅到了江音澈旁邊。
江希悅更加確定,看樣子,蘇叔叔要變真正的爹地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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