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洲白進隔壁病房,看見蕭野,不冷不熱道:“這麼晚了,孩子都睡下了,你怎麼來了?”
蕭野溫和的笑意從臉上淡去,不過語氣仍舊平靜溫和:“原來是蘇總,我是江音澈的朋友,更是悅悅的干爹,自然要過來探的。”
“干爹”兩個字的分量極其重,是他這個“蘇叔叔”比不上的。蕭野言辭之中多了幾分驕傲,讓男人暗咬牙切齒。
蘇洲白眼眸微瞇:“就算是干爹,我也肯定比你親一些。”
“哦?”蕭野挑起眉頭,溫潤的目中也多了幾分犀利。
兩個同樣俊的男人對視著,誰也不肯服輸。
“好了,別吵,悅悅的確應該睡下了。”江音澈打破暗流涌,微微沉眸。
蕭野看向江音澈,溫笑道:“好,禮我先放下,但是我想再和你單獨談談。”
江音澈沒有遲疑:“好。”
蘇洲白握了椅扶手,不太高興的出聲:“音澈。”
他不想讓們兩個獨!
江音澈疑:“怎麼了?”
蕭野也朝他看去,有些譏諷的表讓蘇洲白找回了些理智。
蘇洲白憋屈道:“沒事,我就是想喝粥了。”
“于澤。”江音澈來他,“幫他弄碗粥吧。”
于澤:……
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幾分鐘后,蘇洲白端著一碗粥,就坐在自己的病房門口,眼看著走廊另一頭江音澈與蕭野。
這麼遠的距離,他什麼也聽不見,卻能看見蕭野那始終沒落下去的笑容,以及江音澈溫和的神。
只是說會話而已,怎麼還靠得這麼近?
大半夜,有什麼可聊的,弄這麼熱烈?
蕭野的眼睛都快黏在江音澈上了,怎麼看怎麼礙眼!
江音澈覺得投在自己上那道目太有存在了,這讓都不太能夠專心跟蕭野說話:“你剛剛說要對我道歉,什麼事?”
蕭野慚愧:“是因為劉慧的事,之前你謝我讓劉慧發了澄清視頻,我那時默認了,但其實,找到劉慧的人不是我。”
江音澈挑眉:“為了這個事?”
蕭野溫聲:“你好像不是很詫異。”
江音澈笑了笑,余瞥向那邊看不清表的蘇洲白:“其實我更好奇你為什麼要默認。”
“因為不想讓你靠近蘇洲白。”蕭野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對蘇洲白有好,如果知道他幫了你的忙,你一定會跟他更加牽扯不清,但蘇洲白不是什麼好人,他很危險,我不想讓你面臨危險。”
他說的好似真心實意,但江音澈卻有些不適。
“只是因為這個的話,沒有必要,蘇洲白是什麼樣的人我自有判斷。”
“可是。”蕭野還想說什麼,江音澈卻打斷他的話。
“其實我從不覺得蘇洲白是不能靠近的危險人,現在更是這樣。”
蕭野斂下眸子:“看來你確實很喜歡他。”
這個江音澈沒有回答,只道:“沒事的話,我得去看看孩子了,謝謝你來探悅悅。”
對蕭野點了點頭,返回了病房。
冷風吹過,蕭野深吸一口氣,從兜里掏出煙來點上,彌漫的煙霧遮住了他浸滿郁的雙眼,他盯著江音澈的背影,還有不遠坐在椅上的蘇洲白,有種而不得的掙扎。
“你終于回來了,聊什麼呢?這麼開心。”蘇洲白像個委屈的小孩子,撅道。
“就聊——”故意拖長聲音,“不告訴你。”
然后推著椅進病房,扶著他上床,于澤很識趣的退到病房門口,準備下班回家。
江音澈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蘇洲白,他和蕭野之間關系似乎不怎麼樣,如果再說這件事,恐怕會引起更大的誤會。
看著人神神的樣子,蘇洲白更加張。
江音澈扶著他躺下,彎腰幫他墊好枕頭,低聲詢問:“這個高度可以嗎?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這樣呢?”
的靠近男人,他能聞到江音澈上好聞的味道,一想到有那麼多男人覬覦,他心頭更加不快,也不吭聲。
人看向他,被他這副認真生氣的樣子逗笑了:“蘇洲白,你到底在別扭什麼?誰惹你了?”
“你惹我了。”
“我怎麼惹你了?”
“你……”
因為你和其他男人說話,還靠得那麼近,還聊得那麼親!
不過這些話,堂堂蘇總是絕對說不出來的,別別扭扭找了其他借口:“因為你沒有給我送夜宵。”
“夜宵?你不是從來不吃那個的嗎?”江音澈眼底泛起幾分疑。
這反而莫名取悅到了蘇洲白,他聲音低啞,帶著幾分磁:“看來,你還是很了解我的。”
“江音澈,你是不是喜歡我?”
話題轉變的太突然,讓適應不了,的臉蛋被染紅:“你……我去查房了。”然后逃似的離開病房。
第二天,警局給江音澈打電話,說江可可的置結果下來了,綁架罪,危害公共安全,數罪并罰,判了十一年。
“好,我知道了。”江音澈掛斷電話,沒想管。
十一年,足夠讓在里面懺悔了。
江希悅的病房,江凌和江裴都沒有去兒園,跑來醫院陪妹妹,江凌正在陪看平時他都不會理睬的畫片。
旁邊噼里啪啦敲著鍵盤的江裴也不嫌吵,一邊敲著鍵盤,還能一邊跟弟弟妹妹討論畫片的容。
忽然手一頓,江裴小臉一板,聲音沉穩道:“終于找到了。”
“蘇叔叔出事那天,果然不是意外嘛!”江凌立刻好奇的探過來腦袋,給出結論。
江裴年老般點頭:“監控花了時間恢復,那輛撞向蘇叔叔的車有問題,它的行駛軌跡原本是直線,后來忽然就撞向了蘇叔叔,我查了這輛車,但結果是這輛車全無信息,連車主是誰都不知道。”
“最奇怪的就是這監控,連我都花這麼大力氣恢復,能刪除這監控的,絕對不是一般人。更何況,一個普通的車禍,為什麼要刪除監控視頻呢?”
江凌點點頭,這件事果然沒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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