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麼?除了那些,他仔細了想了想,還能記的起來一些的,就是那些煎熬,恨,和當初以為夏今惜殺人的憤怒嗜的真切了。
是不是,僅僅只有這些了。
陸靳寒微微屏住了呼吸。
啊……不能想這個字了,一想,心就的厲害。
因為也是他親手把本該璀璨耀眼的星星扔進了污泥里,親手把,打深淵,又看著在地獄里爬滾打,可憐極了。忍不住向他求救,他不但沒有相信,還狠狠的踹上了一腳,說嫌臟。
你看,其實就連他自己都快記不清那份初心,也快將那些好的東西給統統忘卻了,他極去想。反倒是將那些傷害,眼淚,怨恨深深的刻進了心底,且被時常憶起。
但他還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啊……
不甘心,那就都別好過吧,他和夏今惜有那麼多的回憶,就是快要忘卻的,慢慢的去找,也能找的回來的,會的。
一定會的。
再次睜眼,那份不可搖的堅定和冰冷讓何琳達都震了一下。
他又開了口,只是聲音極輕,他說,
“何況既然敢朝著我開槍,哪能不付出點代價呢。”
“四槍拿什麼還?一輩子吧。”
他瞇著眼,眸子盡數沉決絕。
何琳達抿不語,卻有些莫名的心酸。
陸靳寒是誰?只容自己負天下人,哪有天下人對不起他的份呢?即便是他錯了,是他先對不起別人,但他依舊容忍不得那人對不起他。
哪怕他犯了天大的錯誤,又如何?他不容許的東西,那就是不行。
再一眼,何琳達見著陸靳寒眼里似乎有什麼東西裂了開,想著或許是,但隨即立馬否定了,陸靳寒的眼里,怕是早就沒有了。
忽然間想起許多年前,曾無意間撞上陸老夫人,就在這間辦公室里,也曾經親耳聽到跟陸靳寒說的,“阿寒,你可別像我一樣了。我告訴你,這世上只有我們負其他人的份,別人休想負我們。沒有任何人可以!所以,你,我,還有煙煙……煙煙,你要不余力的保護煙煙,守護,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只有我們……只有我們傷害別人的份,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到我們!阿寒,你記住!你記住!”
這就是陸老夫人,希的嗎?
陸靳寒似乎的確做到了。
只要他想,就能自私,冷,毫不顧別人的。
還是,已經將某些東西,化為執念了?
何琳達道了一聲是,將手上的文件放到辦公桌上就走了出去。
所以也沒看到,半明半滅的火焰里,男人詭異深沉,且不顧一切的眼睛。
勢在必得,哪怕,毀滅。
“惜惜,你讓我看到了你能做到哪個地步,我也讓你看看,我能做到哪個地步,可好?”
手不經意間捂上心口他親手燙上去的傷疤,他笑的悲戚。
手指無意識間上煙頭上的火焰星,他也沒了反應。
只有不停的想著那個名字,才能知到膛里的“砰砰”聲,和強烈而不可忽視的酸疼。
如果只有疼才能證明活著,那就疼吧。
眸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抹霧。
夏今惜啊,我一如既往的你,你不能離開,你……絕對不能逃離我。
絕對,不能!
不能,那就恨吧,好好的,恨著我,記著我。
……
夜闌珊。
夏今惜悠悠轉醒,卻赫然看到一張悉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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