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同學,干什麼的?我怎麼看你有點悉啊?”
夏今惜轉頭,卻看到一張算不上悉但一看到就能認的出來的面孔。
沒變啊,一如既往的儒雅,手上還拿著茶杯,只是背有些佝僂了,兩鬢也夾雜了些白。
陸靳寒原本跟在后,也聽到這道聲音,連忙上前,握住了夏今惜的手。
夏今惜掙扎,卻怎麼都甩不開,“你放開。”
“唉唉唉,你誰啊?欺負孩子啊,我跟你講……”
“韓教授,您忘記了,我是,靳寒啊。”
虧的陸靳寒還能認的出來,他舉起夏今惜的手搖了搖,一臉笑意,“沒有欺負孩子,這是……我的太太,在跟我鬧脾氣呢。”
夏今惜本來死死握著拳頭的,突然眼一戾,改為狠狠的掐住陸靳寒的手。
難,也不會讓他好過不是?
不過陸靳寒也真能忍,夏今惜用足了力氣,他只是皺了皺眉頭,連都沒,表恢復的也極快,笑的看著面前的老教授。
“靳寒?”老教授扶了扶眼鏡,再往前走了幾步,這才將人認了出來,“唉,小子,還真是你啊?”
明顯的高興,笑意都浮現在臉上,韓教授又再次看了看夏今惜,“嘶,哎呀哎呀,我記得了我記得你了,是你這姑娘啊!”
夏今惜角微彎,但實際心間并無半分高興。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認識并且記得這個教授,還是因為陸靳寒。
因為陸靳寒是這個教授的得意學生,所以夏今惜當初,還去蹭了幾節課。但如今,都不想回憶起來。
陸靳寒看著教授這模樣,皺了皺眉有些疑,還沒問出來,教授已經自己說了出來。
“這丫頭,上學的時候為了你小子可真沒下功夫!還來蹭我的課,勇氣可嘉啊哈哈!”
搖搖頭滿臉笑意,又指著夏今惜,帶了幾分八卦的取笑意味,“怎麼著,還真被你這丫頭搞到手了?厲害咯,姑娘!”
陸靳寒心底微微,如果他沒有理解錯,教授的意思是,大學的時候,夏今惜是因為他……所以還去特意蹭課?
握著夏今惜的手,不知不覺間微微用了些力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只是慶幸,時隔多年,還能有一些人,一些事證明當年的夏今惜有多陸靳寒。
他的惜惜……
著陸靳寒的夏今惜,當年啊……
可是證明了又能怎麼樣?多一份憾而已。
為什麼這些事這些人,不早一點出現呢。陸靳寒呼吸微微急促,轉頭就是夏今惜的臉,“你以前,真的好喜歡我是不是……”
緩緩的呢喃,陸靳寒沒等夏今惜開口,又轉頭面朝了韓教授。
他是真怕,夏今惜連這個也否認了。
然而夏今惜沒讓他如愿,還是開了口,聲音極輕,目含悲涼,“是啊,以前,我好喜歡他呢。可是,跟你有什麼關系呢?”
喜歡的年,已經死了。
喜歡陸靳寒的夏今惜,也已經死了。
都是不復存在的人了,跟現在的,現在的陸靳寒,沒有一點兒關系了。
淪為過往,必然殤,不然,為什麼曾經呢。
陸靳寒脊背一僵,的抿著。
他不會承認夏今惜說的。
過是事實,是不可磨滅的。
韓教授再次了眼鏡,再走近了一點兒看,指了指兩個人,
“唉,不過,您們這臉上怎麼回事?這年頭整什麼疤啊?紋的啊?”
又看了兩眼,又支棱了一下眼鏡,看著兩個人臉上的同款疤痕,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語。
陸靳寒這一聽,立馬被拉回了現實,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夏今惜,不可否認的有些慌。
他這個老師學研究上一個厲害,為人事故的認知卻的可憐,深度近視,記什麼人就只記臉不記名字,也一向都不關注外界的紛紛擾擾,所以,更不知道夏今惜就是五年前被他送進監獄去的商業巨頭陸靳寒的妻子。
更不知道,他之前是怎麼對夏今惜的,所以說話這樣沒講究。
陸靳寒抿了抿,卻又聽到韓教授的聲音,“唉,我記得前段時間不是有個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說是你們陸家的事兒,還有冤獄什麼的,哎喲我這記得也不太清楚,靳寒,你這……”
“教授,這就是我太太,”陸靳寒及時的打斷,任由他這麼說下去,還不知道要說出點什麼來呢。
就他現在跟夏今惜這關系,他是生怕任何一個字都能到雷點。突然就有些后悔陪逗留在榕大了,畢竟,夏今惜的事兒,除了韓教授這樣的奇葩能不知道,五年前的牢獄之災是轟了整個榕城的。
他倒不是怕別的,就是怕夏今惜想起什麼難過的事,或者被別人又一次掀開傷疤。
“哎呀我知道,”教授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夏今惜的臉,忽然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仔細的又端詳了一陣夏今惜的臉,“唉,不對啊,以前還沒覺得,我怎麼覺得你跟蘇……不對不對,你說說,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韓教授滿臉的疑,看著那張臉,剛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不知怎麼的又住了,再一次問著夏今惜。
陸靳寒也顧不上其中的深意,急急忙忙的搭話,“這事兒說來話長,教授,這樣子,我跟我太太還有些事要辦,我下次再登門拜訪您好嗎?”
陸靳寒點了點頭,畢竟是他曾經的老師,態度上還是要說得過去的,不然,這要是換了一個人,敢這樣揭他和夏今惜的傷疤,他把不住會做出什麼事來。
拉了拉夏今惜,徑直往前面走,生怕再聽到這韓教授再說半個字。
夏今惜手腕被拉的生疼,只是皺了皺眉,沒說什麼。但剛才,韓教授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目看著?
他剛才說,長的像誰?
因為低著頭,所以迎面走過來的男人,夏今惜就沒看到,好不意外的就被撞了一下肩膀。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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