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眼,顧喬安覺得心里涼涼的,但再看薛城,又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遂接著話,“我,那我改天找個機會,去看看吧,順便有些事兒,也應該跟說說了。”
比如,那兩個可疑的人,顧喬安眼里閃過一沉重。
查到的消息里,那個什麼蘇禾,就是當初真正撞死夏寧煙的人,雖然是被人控制了,但也讓夏今惜背了這麼久的黑鍋,而的份……居然是京都那邊的人。
還有,長的跟夏今惜一個模子里印出來似的,世界上絕對不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兒,這事兒顧喬安就想了兩點,第一,那個人整容,像林嫣一樣,第二,極有可能和夏今惜有幾分淵源,說不定,還有什麼緣上的關系也說不定。
只是,為什麼夏今惜會和京都那邊的人扯上關系?
夏家祖祖輩輩都在榕城,這一點毋庸置疑,但……顧喬安相信自己的直覺,恐怕這事兒不會那麼簡單了。
還有那個蘇雨煙,就更可疑了。
平常和夏今惜明明沒什麼集,那天來找“興師問罪”的那副德行卻搞得跟夏今惜關系多好似的。
蘇雨煙,蘇禾……兩個人都姓蘇,所以極有可能兩個人斗是京都蘇家那邊的人。
可是夏今惜,什麼時候招惹上蘇家那邊了?京都的蘇家,那已經不能用權勢滔天來形容了,恐怕現在的陸靳寒對上蘇家,都得思慮三分,能不能敵的過。
不過看蘇雨煙對夏今惜維護的那個樣子,說不定……是一大助力也說不清楚。
但顧喬安不敢下結論,經歷良多,凡事總得比別人小心翼翼個幾分。
“算了,就明天吧。”顧喬安想著,也許久沒見著那個人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被陸靳寒給藏了起來,你怎麼找?”薛城毫不猶豫,潑了一盆冷水下來。
“現在不是……自由了嗎?”
顧喬安皺眉,想著,夏今惜能單獨行的話,那不是自由了?只要陸靳寒不是像之前那樣囚著的話,那肯定能找到機會的。
“你覺得,陸靳寒會讓真正的自由嗎?”薛城往沙發后面仰去,“那個男人,已經瘋了。他派人悄悄跟著夏今惜,不然,我還能給你帶個口信兒。”
“那個人……”顧喬安愣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一樣的,深嘆了一口氣,面帶怒,“這個瘋子!煩死了!他難不還打算繼續囚麼?”
薛城不說話。
顧喬安咧了咧,看起來氣急敗壞。
就知道,陸靳寒跟賀臨洲兩個人,簡直是一丘之貉,都是骨子里都是壞的那種人,企圖他們悔過,愧疚,簡直是做夢!
“那你接下來,還打算怎麼做?”薛城看著人,自然的問了出來,他其實沒有說,他今天也看到賀臨洲了。
顧喬安沉默了好一會兒,接下來,肯定是把曾經過的那些,通通還回去啊……眼里閃過戾,會來榕城,且蟄伏良久,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可思慮一番,緩緩開口,“唉,等會兒,你剛才不是說,那群人欺負夏今惜是不是?行,這個仇給我記下來。”
薛城看著顧喬安,挑了挑眉。
“陸靳寒我現在是教訓不了他,但是……那群人,敢我顧喬安的人,我要們好看!”
顧喬安瞇著眼睛,每一頭發都散發著怒意。
薛城看著這番模樣,忽而心頭悸,仿佛片片羽劃過心尖,的,鬼使神差的,就問了出來,“如果哪一天,我也被別人欺負了,顧喬安,你會不會像今天這樣?替我出頭?”
“那還用說嗎?”顧喬安毫不猶豫,也算給了薛城幾分安。
薛城自己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到和一個人爭風吃醋的地步了,雖然他不承認,但現在這番,還真有點兒像。
不過,他還是緩緩彎了,笑意有點收斂不住的架勢,“我還以為,你會毫不猶豫的把我推出去呢。”
所以,就顧喬安對他這幾句話,就算是利用……他也甘心了。
“你是傻子吧。”顧喬安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翻了一個白眼。
薛城還想說些什麼,但手機突然“叮咚”一聲,顧喬安也就沒理他了,打開了手機,等看清楚里面的圖片,人忽而神大變。
“他……你看這個人,像不像陸司璟?”
……
夜幽涼,夏今惜站在門口,遲疑了許久。
任由著陸靳寒拉著都不敢再推拒開。
“怎麼了?怎麼不進去?”陸靳寒目幽幽,看著不肯再往前面走一步的夏今惜。
人似乎本能的打了一個寒,不知道是夜風太冷,還是因為……陸靳寒的語氣太,也或者,兩者都有。
“惜惜,你冷麼?”
陸靳寒皺了皺眉,另一只手就想要,但夏今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而掙扎起來,“別,陸靳寒,別我!”
看著視他如洪水猛的人,陸靳寒眼眸微閃,卻將眼底郁氣深藏了起來,更加的溫,“夏今惜,你是不是故意的……惹我生氣?聽話,回家了。”
夏今惜看了看哪扇關著的門,借著夜,也看清楚了陸靳寒面上明明晃晃的神,心底深排斥,上卻輕問著,“陸靳寒,你會不會,再把我關起來?”
那一段日子,簡直是夏今惜的噩夢。
關起來?
陸靳寒眼底復雜,原來是想到了那段日子。但是,他怎麼可能承認呢?
他想的可不止于把關起來那麼簡單,還有被藏在柜子里被他鎖起來的那條鎖鏈……是的,陸靳寒承認了,他怕“他”做出點什麼事來,比如,將夏今惜鎖起來。
但就在他恐懼的那一瞬間,他也起了那個念頭,好在,很快便因為那份恐懼,而制了下去。
畢竟,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呢……
他現在是怕,怕夏今惜更厭惡,更恨他。
如果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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