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短？

這麼說一個已逝之人，是否太過于刻薄？況且這話還是出自于一個老太太之口？

夏今惜皺眉，剛想反駁一句表達自己的不滿，但顧老夫人并沒有給這個機會，徑直越過了，走了出去。

樓下，陸靳寒聽見靜，便從沙發上起，“惜惜，怎麼樣？”

顧老太太就站在樓梯門口頓了一下，繼而往前走了幾步，夏今惜也跟在后，驀的看見茶幾上那一堆的煙頭，幾不可察的了，眼底閃過一嘲弄，便想也不想的回答，“治不了了。”

陸靳寒皺了皺眉，看向顧老太太，老夫人也不是個好惹的，“聽見了麼？陸總，這手，我老婆子也是莫能助，以后別再來打擾我這老婆子的安寧了。”

年紀雖大，但老夫人行矯健，往門走，“這下，是能走了？”

陸靳寒看著夏今惜，也不做反應，顧老夫人便打開了門，卻突的聽到陸靳寒出了聲，“老夫人，晚輩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安靜幽雅的住所，還請老夫人……一定保，萬萬，不可泄。”

這幾句話，似是著聲兒的沉重詭異，連顧老夫人這樣的人，都幾不可見的被驚懾了住，頓了頓卻又是嗤笑一聲，“陸總放心，我老婆子沒那麼多管閑事。”

直到門“砰”的一聲關上，陸靳寒才往夏今惜的方向走去。

“怎麼回事？惜惜……”陸靳寒拿起夏今惜那只殘碎的手，薄輕，出些涼薄的笑里，“是你不治？還是治不了？”

“為什麼？夏今惜，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夏今惜，你告訴我！”

男人一字一句，抑著戾氣，愈加的靠近夏今惜，整個人沉而可怖，手指也逐漸用力，夏今惜也知道自己是怒了他，但似乎并不后悔。倔吧？也是太倔，不計后果。

陸靳寒此刻有些瘋魔，夏今惜還是沒忍住的退后了一步，偏偏腳后便是樓梯，一退便往后仰了一下，陸靳寒眼疾手快就要接住，可極度排斥而怨恨的目讓男人一時僵住，這一愣，夏今惜便摔倒在了地上，還是往后面又退了一步，將那份排斥和嫌棄的意味，表現了個徹底。

“惜惜，你干什麼呢？”陸靳寒著氣，整個人上都彌漫著難過，心疼，他眼角微紅，偏偏臉上又強迫自己帶上笑意，殊不知這樣才是最令人窒息的可怕，“就那麼排斥我？”

陸靳寒蹲下來，和夏今惜保持著平視，一只手極快的，住人的下顎，眼睛微微瞇著，聲音極輕，“你覺得我可怕麼？夏今惜！惜惜啊，我求你了，別怕我，別排斥我，好好的聽我的話，咱們乖乖把手治了，好不好？”

“陸靳寒，你覺得，你有罪嗎？”

夏今惜不回答他，只是輕輕反問了一句，也不再怕，子向男人靠近了一點，“你也承認了，你有罪是不是？”

陸靳寒手指一，“惜惜，你看不到嗎？我對你那麼好……是啊，你說的對，我有罪，又怎麼樣呢？”

夏今惜臉上忽而出錯愕，沒想到陸靳寒會這麼說，只是片刻，又湊近了男人，往他耳邊上，“我看得到啊，陸靳寒，你在贖罪，對不對？可是……”

當然知道了，學校門前的老醫館，今天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顧老夫人，當然知道了，可是啊，呵。人忽而眼神一戾，輕啟，“陸靳寒，沒用啊，這些都沒用的，除非，你死！”

夏今惜的作極快，忽而就摟上了男人的脖子，的熱度，幾乎讓陸靳寒失了控，所以下一刻的疼意才讓他措不及防。

疼……真的疼，夏今惜仿佛用盡了力氣，要咬死他。

可夏今惜也咬的很巧妙，只咬脖子上的一層皮，然而這層皮，才也是最疼的。

陸靳寒沒有掙扎，半分也沒有，甚至還趁著這個空擋，將夏今惜徹底抱住，狠狠地抱住，用一分力氣，他便也用一分力氣，直到兩個人都不過氣來。

夏今惜終于停住，松了開。

陸靳寒卻沒有松開夏今惜，反而笑出了聲來，“惜惜，你還是……舍不得我的，對不對？”

“惜惜，好疼呢，但是……”陸靳寒手臂逐漸松緩開，往脖子上的傷口輕上去，“但是，這是你第一次這麼主……我還是，很開心啊。”

“呵，你還真是，樂得自作多啊，但是，陸靳寒，你一定要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剛才真的想咬死你，但是，不能啊，我不能因為你，再把自己送進去……你知道嗎？監獄太可怕了，你不值得啊。

我恨你，我恨你了，我想要你死……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你死。”夏今惜并無過激，眼神清澈，言語極輕，卻說著最狠的話。

陸靳寒也聽著，聽著夏今惜的字字句句都是……要他死。

夏今惜突然狠狠地了一下，滿眼的嫌棄厭惡，看著陸靳寒，又突的綻放出一抹艷的笑來，“還有啊，今天我聽說了一件事，讓我樂了好久呢，真真是可笑，又讓人厭煩。”

“是嗎？那惜惜，聽說了什麼？”

陸靳寒渾無力，但也繼續的配合，他知道，夏今惜愿意跟他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聽說，你以前很我啊？什麼時候開始的？呵呵呵呵呵，陸靳寒，你說你這個人，你到底有多可悲啊！”夏今惜似哭似笑，滿眼通紅，又滿眼的諷刺，一邊微微搖頭，一邊又在笑著，“可是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長的？嗯？……怎麼可能啊，怎麼可能！”

“呵呵呵呵呵，太可笑了，太可笑了！還說的那麼煞有其事，你陸靳寒，怎麼可能會舍得一個人？”夏今惜笑的整個人都有些抖，“哦，對了，我還聽說，你這個人是真的可憐，從小就不被人……嗤，這麼可笑的借口也能用的出來，你陸靳寒是誰啊？”

“惜惜，說夠了嗎？”陸靳寒剛才的戾氣全然退卻，沉沉的臉不知何時，變得莫名的有些蒼白，“天不早了，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