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以用中藥又泡了冰水解釋,上次是淋雨,再上次是中暑,但接連兩三次突兀地病倒又很快好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想到中邪,又不免想到那可怖的死嬰,不知阿姐的消息,還是放不下心。
「夫君可否允我進宮一趟探阿姐?」仰起頭,自昨晚那事後,二人還是第一回 對視。
顧景淮先移開視線:「你先看病,看好了再說旁的。」
姜初妤又求了幾次,可他怎樣都不肯鬆口。
品出了一不對,聲問:「您這般阻攔我,莫非是我阿姐出什麼事了?」
他迅速回答:「沒有。」
「您真的沒騙我?」
「……」
「那那個孩子的事,查到是誰做的了嗎?」
的問題一個接一個,顧景淮耐心早沒了一半,只想堵住的,一時口而出:
「你倒是關心別人的孩子,不如多費點心思調理子,早日懷上自己的孩子。」
「……」
「……」
姜初妤雙頰一點一點變得霞紅,等從害臊中回過神來,丟下驚天之語的男人早沒影了。
-
東廂房院的花亭中,顧景淮正坐在臨水一側的人靠上,漫無目的地餵魚。
看來府上的油水不錯,連池中魚都被餵得這麼好,紅白相間的錦鯉得約有掌寬,還湊上來撅著要魚食。
餵魚這差事,好像是竹楦負責來著。
想到竹楦他就來氣,他要是機靈點不放去那勞什子廟會,又怎會惹出後來這些人之事?
他揚手把魚食一把拋了,沒了心。
過了一會兒,顧景淮遠遠地見言修引神醫韋大夫進來,也一袍回了房。
竹楦正勤勤懇懇著桌子,見主子回來了,笑著問了聲安,卻見他臉不甚好看,危險地盯著自己看。
「你最近在我跟前晃,仔細哪天我把你打發去做使。」
竹楦:???
-
房,韋大夫給姜初妤看過脈後,又問了幾句,心中大概有數了,退回外間回話。
「依老朽之見,這位夫人怕是中了毒。」
話音剛落,在外人前一向鎮定自若的顧景淮眼中閃過一無措的惱,語焉不詳道:「不是已經……那毒怎麼還在?」
而且毒怎還會人子發虛?
韋大夫本還有幾分自喜,這種毒不易發覺,脈象與尋常風寒區別微乎其微,要不是他行醫大半輩子經驗富,一般人還真難出來,可聽他這樣說,原來早有別人診出來過?
韋大夫語氣不由得謙虛起來:「不知對付這毒是否已有療程?」
顧景淮面上徹底端不住了,難堪地扶額:「這……還需要療程?」ԜF
「您這話說的,任何病都需要療程,更何況解毒了,之前那位醫者可有開過什麼藥?」
顧景淮這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瞬間收斂了神,目重新變得清明:「慢著,你從頭說。」
第20章
原來姜初妤是中了一種做水的慢毒。
水算是一種溫和毒藥,並不會置人於死地,需要量多次下藥才會有效果。
初期中毒者的癥狀與風寒發熱並無二致,但若是大意地過了這個階段,慢慢會變得無風也頭痛、見暖也發冷,最終藥不離手,失去生育能力。
由於這個「功效」,中毒者常是子。
所以昨日中的確實只是單純的藥,而水的中毒時間要早得多。
幸好發現及時,毒還未徹底里,韋大夫又驕傲起來,拍著脯保證:「您放心好了,老朽我打包票能治好這位姑娘,以後一定健健康康地生兒育。」
顧景淮無端氣惱:「我又不在乎這個,你只管治好就行。」
等他回到裡間,被問起診脈結果時,淡淡地吐出幾個字:「你有病,須服藥。」
姜初妤:「……」
他一定是為了不讓進宮,費勁找了個假大夫演了場戲吧!
*
雖然並非出自彼此本意,但發生了那樣的事,平日相時總是有些彆扭。
夜深人靜無人私語時,顧景淮睡得輕,偶爾到悠長的眠聲,或是臉上過界的碎發,醒來後難免想起些畫面,心中一陣煩躁,再難睡。
幾日下來,他自覺神萎靡,索白日演兵結束後也拖著遲遲不歸家,有時直接睡在軍營里。
在家中無發泄的悶氣,也有了好去。
軍營的刑房中,兩個奄奄一息坐在刑椅上的男人一高一矮,腳腕手腕上綁著鐵鏈,渾上下被鞭刑得已是皮開綻、模糊。
治獄見人昏過去,又拿冷水從頭潑醒,如此反覆了數遍,再的人也得求饒。
唯一給了個痛快的部位是雙之間,一刀就輕輕鬆鬆廢了,卻讓他倆小死一回。
顧景淮慢條斯理地拿布條著如蛇尾的藤鞭,心中暗損這兩個歹人還真是容易代,他還沒上真格的折磨人的手段,只是些基礎的鞭刑,就徹底不行了。
不過,這兩個東西也不知背後僱主是誰,只知道有個貴人要他們趁著他離開靜禪寺、姜初妤獨自一人時找機會玷污了,事之後給他們三千兩黃金。
只問出來了與他們接頭的人的相貌特徵,這事還得繼續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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